喻迎春丈夫孫紹祖的險惡狠毒和迎春的苦難。
“得志便猖狂”寫得意後便為非作歹,橫行霸道。孫紹祖在家境困難時曾經拜倒在賈門府下,乞求幫助。後來,孫紹祖在京襲了官職,又“在兵部候缺題升”,一躍成為“暴發戶”。賈家衰敗後,孫紹祖向它逼債,賈赦把自己的親生女兒迎春許配給他,名為結親實為抵債,任意踐踏迎春。最終“一載赴黃粱”即而一年之後迎春就被丈夫孫紹祖凌辱致死。
賈惜春畫:一所古廟,裡面有一美人在內看經獨坐判詞:勘破三春景不長,緇衣頓改昔年妝。可憐繡戶侯門女,獨臥青燈古佛旁。
象徵物:海燈(前身色相總無成,不聽菱歌聽佛經。莫道此生沉黑海,性中自有大光明)
作品註釋:判詞首句“勘破三春景不長”中“三春景不長”是雙關語。字面上指暮春(即春末),實際上指惜春的三個姐姐(即元春,迎春,探春)這“三春”的遭際悲苦。第二句“緇衣頓改昔年妝”,緇衣指的是尼姑穿的黑色服裝。這兩句是說惜春從她三個姐姐的遭遇中,看到了封建統治階級的好景不長,決心擺脫世俗,遁入空門。第三,四句“可憐繡戶侯門女,獨臥青燈古佛旁”具體指出賈府小姐惜春最後出家為尼,再也不是公府千金而是過著“緇衣乞食”的生活。
這首判詞寫惜春由三個姐姐的不幸遭遇預感到,自己將來也不會有好結果,決定出家為尼。但這條逃避現實的道路淒涼孤獨,仍然是行不通的。詩裡流露的同情與惋惜,明顯地反映了作者的矛盾心情。
「賈元春、賈迎春、賈探春、賈惜春」四位姐妹名,“元迎探惜”諧音“原應嘆息”,道出了四位姐妹悲慘坎坷的命運。
王熙鳳畫:一片冰山,上面有一隻雌鳳。
判詞:凡鳥偏從末世來,都知愛慕此生才。一從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
作品註釋:“凡鳥偏從末世來”指的是鳳姐這麼一個能幹的女強人生於末世的不幸,“凡鳥”是繁體裡的“鳳”字,也就暗指王熙鳳。從鳳字拆出來得“凡鳥”二字比喻庸才,借用呂安對喜的典故,點出“鳳”,自然是種譏諷。畫裡的雌鳳所靠著的冰山,指的就是將融化的賈府所象徵的靠山。“一從二令三人木”指的是丈夫賈璉對鳳姐的態度變化。新婚後先“從”,對她百依百順,樣樣都聽她的;“二令”解為“冷”,指的是丈夫對她的漸漸冷淡與開始對她發號施令;“三人木”以“拆字法”是指她最後被休棄的命運。“哭向金陵事更哀”就是她被休棄後哭著回孃家的悲哀的寫照。在當時封建的社會中,被休棄是非常悲慘的。
賈巧畫:一座荒村野店,有一美人在那裡紡績判詞:勢敗休雲貴,家亡莫論親。偶因濟劉氏,巧得遇恩人。
作品註釋:巧兒為王熙鳳和賈璉之女,生日為七月初七,劉姥姥二進大觀園時為其取名為巧兒,並說到:“日後長大了,各人成家立業,或一時有不遂心的事,必然是遇難成祥,逢凶化吉,卻從這‘巧’字上來”。
第一二句“勢敗休雲貴,家亡莫論親”一句——探佚學認為賈府後來是“一敗塗地”、“子孫流散”的,所以說“勢敗”、“家亡”。那時,任你出身顯貴也無濟於事,骨肉親人也翻臉不認。當是指被她的“狠舅奸兄”賣於煙花巷。脂批說:“非經歷者,此二句則雲紙上談兵,過來人那得不哭!”揭示出這一情節與作者、批者的生活經歷的關係。
第三句“偶因濟劉氏”是指王熙鳳偶然間發了善心“拔了根汗毛壯了劉姥姥的腰”為巧兒記得陰鷙,劉姥姥為報其恩在巧兒遇難之時將其解救。
第四句“巧得遇恩人”的“巧”是語意雙關。明指湊巧,暗示巧姐。恩人,指劉姥姥。巧姐被舅父王仁,諧音“忘仁”拐賣,幸為劉姥姥帶走,才逃出虎口。
這首判詞揭露了封建統治者內部人與人之間的偽善關係。得勢富貴的時候,攀宗論親;勢敗沒落的時候,欺詐拐騙,骨肉相殘;完全是赤裸裸的權勢與金錢的交易。巧姐的遭遇是令人同情的,她來到鄉村,長在農家,成了村姑。在《紅樓夢》裡,曹雪芹實際上把巧姐當做一個幸運者說的。
李紈畫:一盆茂蘭,旁有一位鳳冠霞帔的美人判詞:桃李春風結子完,到頭誰似一盆蘭?如冰水好空相妒,枉與他人作笑談。
花相:梅花—霜曉寒姿:竹籬茅舍自甘心作品註釋:首句寫到“桃李春風結子完”這裡“李”,“完”暗示出李紈的名字。李紈的青春就像春風中的桃李花一樣,一到結了果實,也就衰謝了。
第二句“到頭誰似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