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洞精的影子卻被另外的火光照散了,整個廣場上的洞精們的影子就像是雜生的草一樣,左邊的草倒向一個方向,右邊的草倒向另一個方向。
洞精們輕聲虔誠地唱著頌歌,然後都跪下來,雙手高高舉起,嘴裡的頌歌並沒有停止,洞精們的大頭也抬起來,大大的眼睛仰視著根神,眼光是無比的火熱。
仰視了兩秒鐘,所有的洞精都向地上趴下,接著小腳一伸,全個人都趴在了地上了,全場所有的洞精動作一致整齊,而且他們身體有很自然的偽裝色,一趴下,就像是地上整齊地排著無數個石頭一樣,但是石頭是不會動的,洞精卻會動,他們這個時候不像是拜神,倒像是在進行一次高技術的軍事演練。
洞精在地上趴了幾秒,根神頌歌低沉地在廣場上環繞,然後所有的洞精都抬起頭來,再次仰視根神,那樣子就像是無數的石頭怪物長出了眼睛,那眼睛裡的火熱與狂熱,就算是瞭解了他們的根神,也一下子被他們看得不好意思,天易明顯看到根神臉上想躲又不敢躲地矛盾神情。
根神的頌歌這時候變得激動起來,配合著那火熱的眼神。
看了好一會兒,天易相信根神的神經快要到極限了,洞精們終於起來了,他們跪回了原位,又唱回了那輕柔低緩的頌歌。
洞精們一邊唱一邊跪拜,就這樣一直做了一個多小時。
天易與烏靈站在一邊,他們當然不會像洞精一樣去拜根神。根神在洞精眼裡有神的地位,但在天易眼裡,根神就是一個牧樹人,活生生地站在他的旁邊。
天易沒事就用心靈和根神說話,而根神因為要保持祭祀儀式的莊重與肅穆,不能說話。
天易卻驚奇地發現,根神竟然能用心靈波動發出聲音傳到天易的腦中。
根神對於天易的身體一直都有著無數的問號,這次就問他本來是魔法師的身體,為什麼卻有著鬥士一樣強壯的身體。
天易想起了自己平時修煉的煉玉決,那可是關月傳給他的外功。自從那之後,天易的身體就越來越好,在地道里的時候,身上掛著兩個人,吊在大水下的石頭上,卻堅持了一天而沒有掉下去,可見他的身體是多棒。
下面的洞精的拜跪終於結束了,但是他們卻坐在原地不動,嘴裡還在唱著那歌。在石臺上的洞精女孩卻站了起來,走到下面的一排石頭上。
那些石頭有一面光滑無比,顯然是事先打磨好的。
而石頭的位置整齊,也是有人事前放好的。
那些洞精女孩來到石頭前,都在身上拿出一些小工具,然後在石頭上雕畫起來,而她們最主要的工具卻是她們的手指甲。
烏靈對於她們在石頭上畫出玄奧的圖案很好奇,所以她們一畫,她就跑過去看了。
而天易卻繼續在心靈裡與根神聊天。
祭祀的場面莊嚴,頌歌繚繞。
過了半個多小時,一個天易成熟的聲音在繚繞的頌歌中高唱起來。
天易回過頭,是水拉。
其他的洞精女孩都是跪在地上畫著石頭,而水拉現在卻站了起來,雙手捧著心口,虔誠地唱起了另一支高昂的頌歌。
而烏靈則趴在水拉的石頭上看著那玄奧的圖案。
天易很奇怪水拉怎麼和別人不一樣。而在下面的土美麗這個時候臉上卻滿是興奮。
又過了十幾分鍾,場中又有一個洞精女孩站了起來,雙手捧著心口,和著水拉唱起了歌。接著又有洞精女孩連續站起來唱歌。
所有的洞精女孩都一起齊聲歌唱,她們的聲音要比下面的洞精要高亮得多。
而下面的洞精似乎故意地把自己的聲音放小,讓洞精女孩的歌聲卻好地突顯出來。
過了半個多小時,有一個洞精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小了,最後她低著頭地向一邊走去了,然後和普通洞精一起跪在廣場上,唱著頌歌。
接著又有洞精女孩走開了,她們走開時,臉上無不黯然。
水拉一直站在那裡,她的歌聲越唱越嘹亮,把其他的女孩都比下去了。其他女孩慢慢地走開了,最後只有水拉站在那裡獨歌。
下面的洞精看向水拉,眼睛裡都充滿了興奮,他們用歌聲和著她唱了起來。
根神告訴天易:“使女產生了!呵呵!”
這個時候,大長老和兩個洞精女人走向了水拉,她們是天易之前見過的前任使女與王后。
前任使女和王后輕拉著水拉走向石臺,讓她站在中間,然後大長老把一根黑色的小杖子交到水拉的手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