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的阿爾文一下子跳起來,“拜託,我的大哥,‘不才兩天’,說得輕巧,你知道按帝國軍法規,抓到逃兵是要絞死的嗎?”
多特憤然地接道:“自打你給我們說了那事之後我就沒睡過好覺,再這樣下去真要崩潰了。要走就走,要留就留,你倒拿個主意,別這樣玩弄老實人成不?”
阿爾文道:“就是,這兩天也見不著你的影,讓人心裡越發虛得慌,沒著沒落的。”張鳳翼淡淡笑道:“你倆實在沒必要擔心,只要咱們不離開部隊,誰能說咱們是逃兵?”
阿爾文急躁地道:“可是既然要走還拖拉什麼?現在部隊已經出了主力斥候搜尋的範圍,正是離開的好時候,再拖下去就要到渾水灘了。”
張鳳翼眉頭微皺,手指輕敲著膝頭,半晌,沉吟著道:“你倆沉住氣,再耐心等等。現在咱們進可留、退可走,實在沒什麼好擔心的。到底怎麼決定,你們容我再想想。”
多特把嘴一撇道:“好像這事是我們先提起來似的。”
張鳳翼圈住多特的脖子親暱地搖道:“老弟,別生氣,你倆可是我最鐵的死黨,這麼大的事我連龐克都沒告訴,唯獨找你倆商量,你倆再不幫我,還叫我找誰去?”
多特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裝模作樣地嘆口氣,擺擺手道:“唉,算了,誰叫咱們是兄弟呢!這事你看著辦吧,無論怎樣我和阿爾文都會支援你的。”
阿爾文抬手打了一下多特腦袋,“喂,別搶我的臺詞啊,這麼感人的話該我來說才對。”
阿爾文與多特在滿腔兄弟情誼的感動下飄飄然地離開了。兩個人背影才在張鳳翼的視線中消失,宮策就從暗影中出現,悄然坐回了火堆旁邊。
宮策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失笑道:“真是很有趣的兩個人,帶著這兩個人,無論走到哪兒都會很開胃吧!”
張鳳翼笑著道:“呵呵,這兩兄弟嘴是碎點,不過都不是有心計的人,做朋友最適合了。”
宮策盤膝而坐,腰刀橫擔在膝頭,伸著兩手烤火。篝火的火苗閃動,映襯著宮策的臉龐,宮策表情恬靜,有一種歷盡滄桑的淡然。
“老兄,我馬上就要不辭而別的離開大家了,你難道不想聽聽我為什麼要走嗎?”張鳳翼笑著凝視他道。
宮策眼皮都不抬,不以為意地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我們都是好朋友,如果你想說的話自然會告訴大家的。”
張鳳翼不禁苦笑道:“呵呵,和太沉得住氣的人說話真是有挫折感。宮大哥,我這樣離開大家,你難道就沒有一絲失望嗎?”
宮策淡淡地道:“我失望你就會留下來嗎?”
張鳳翼乾咳兩聲,不好意思的笑了,“也許我無法留下來,不過起碼我會給好友一個解釋的。”
宮策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那又有什麼用呢?鳳翼,你知道這裡對你意味著什麼?”手指著遠處帳篷林立的宿營地道:“在這裡,你如魚得水,長官言聽計從,周圍朋黨團聚,部屬信服用命,你知道這樣的局面對於一個想幹大事的人是多麼的難得?”
宮策是那種從不動怒的人,他深沉而淡漠的俯視著周圍的人與事,對任何人都禮貌而冷淡地保持著距離。在張鳳翼的印象裡,他還從未用如此大的聲調質問責備一個人。
張鳳翼低下頭嘆息一聲,“我明白離開十一師團對我就意味著前功盡棄,以前的種種苦心經營都付諸流水。宮大哥,如果不是確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怎麼可能甘心離開?”
宮策身子探近張鳳翼,目光凝視著他,蔑然笑道:“鳳翼,你想走我不攔你,我不知道你面臨的危機有多嚴重,不過不管什麼樣的威脅,我不認為沒有化解之道,起碼這裡會有很多人願意和你站在一起。”
張鳳翼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宮大哥,有時候形勢比人強,你不知道阻力來自何方,難怪會這樣說。”
宮策眉頭一挑笑道:“兄弟,不要把話說得太死,我雖然不知道你惹了什麼樣的對頭,不過隨便猜猜也能想個八九不離十。”
“哦?”張鳳翼不相信地盯著他。
宮策傲然一笑,侃侃說道:“咱們就先說說敵手的實力吧,鳳翼,憑你在白鷗師團的地位與人緣,想為難你的人起碼得先過了斡烈師團長這一關。呵呵,可斡烈大人是那種威望高、資歷深、脾氣強的人,沒有合理的理由,絕不會輕易向強權低頭。西蒙軍團長與斡烈大人向來不對頭,兩人明和暗不和,可是時至今日,西蒙軍團長也沒能奈何得了斡烈大人。現在有權力置十一師團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