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麻沙漠,由沙漠邊緣向西行進,這樣我們雖然多走了一些路,卻徹底繞過了騰赫烈軍,我們可以在更西的地域南下,進駐獨山要塞以西的屏風堡要塞。”
張鳳翼話一說完,大帳就響起“嗡嗡”的說話聲,將領們交頭接耳與相熟的同僚議論。突然,一個聲音問道:“你們十一師團在渾水灘吃了大虧,我們再從渾水灘經過,會不會碰到騰赫烈軍?”
張鳳翼轉頭一看,是揚達爾軍團的阿奎特,於是笑道:“騰赫烈軍已取得會戰勝利,不必擔心失敗時沒有退路了,所以我估計騰赫烈軍在渾水灘的駐兵絕不會太多,我們十一師團全部是騎兵,再從軍團各部徵集騎兵。兩萬騎兵展開突襲,足以把渾水灘敵軍一個不漏地包抄了。”
張鳳翼頓了頓,又道:“這條撤退路線沿路只有這一處地方可能有騰赫烈軍,跨過渾水灘,再向北越過了闊連海子,就接近火裡兀麻沙漠邊緣,騰赫烈軍主力都已向南與西南進軍,全力追擊敗退的中路軍各部,他們絕不會想到在身後還有我們這樣一支龐大的軍團。我們可以沿著沙漠,大搖大擺地回到要塞群。”
“好!好!說完了嗎?”西蒙撫掌陰笑,突然瞳孔驟然收縮,盯著他道:“若是說完的話,接下來該算算你抗令不遵、唆使官兵譁變的舊帳了。看在你為軍團出了個不錯的主意份上,我就饒了十一師團其他被裹脅的官兵了。不過你身為首惡是絕不能姑息的,不殺不足以平眾怒。來人啊!把這個煽動叛亂的首惡拖出去處以絞刑。”
帳外侍衛長岡薩雷斯早聽著了,帳內西蒙才一喊,他馬上帶人衝進帳來。由於上次吃了虧,這回稀里嘩啦一下闖進十幾條大漢,個個手持兵器,都是一臉如臨大敵的戒備。
張鳳翼任由四個大漢擒住了手臂,他抬起頭衝西蒙笑道:“哈哈哈……軍團長大人真急不可耐啊,一時半會都等不了。你殺了我沒關係,不過大人還沒有聽聽我們師團提出的條件呢!”
西蒙愜意地仰面大笑,“還有條件?哈哈,你沒搞錯吧!看你也是個精明人,怎麼說起糊塗話來了。我憑什麼要接受你們的條件?你剛才說的路線很不錯,我們照著走就是了,沒必要再帶上你們吧!哈哈哈……”
“錯!大人,興許你還真的得帶上我們呢!”張鳳翼一副勝券在握的笑道:“你知道我們師團為什麼能連戰皆捷,屢屢以弱勝強嗎?是因為我們佔有熟悉地利的優勢啊!大人說照著我計劃的路線走就行了,不知大人沿著扎不罕河岸走過嗎?對渾水灘的地形熟悉嗎?我軍由火裡兀麻沙漠邊緣透過,如果不碰上騰赫烈軍還好,一旦碰見騰赫烈軍就必須進入沙漠躲避。大人有把握在沙漠中辨清方向、找到水源嗎?呵呵,大人!說句不中聽的話,這條路,我這個熟悉袤遠的嚮導走得,大人你卻走不得,走了肯定九死一生。”
張鳳翼說罷,悠然地看著西蒙道:“大人,前途多舛,變化莫測啊,你要好好考慮清楚,是為了一時痛快就殺掉唯一的嚮導呢,還是留待回了要塞保住性命,再發洩你那一己之私忿呢?”
西蒙氣得手直髮顫,半晌沒有說話,最後他喘著粗氣,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張鳳翼,朝按著張鳳翼胳膊的大漢擺了擺手,咬著牙道:“小子,這樣囂張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即便你能再多活幾天,難道就不怕我到了要塞之後翻臉收拾你?到那時,我看你還拿什麼來要脅上司!”
兩邊的大漢鬆開了張鳳翼,張鳳翼松活著肩頭,眯眼瞥著西蒙,笑道:“那是我自己的事,不勞大人操心。關於我們十一師團的條件,大人還沒聽呢!我們十一師團全體官兵一致認為,大人想讓我們跟隨軍團主力前進,首先必須為我們師團平反,向全軍團官兵昭告,十一師團不是叛軍,我們是受到了上級不公正的對待,進入九師團營區是向軍團長申訴討個說法而已。之前引發的交手純屬誤會,不是敵對行為。”
西蒙一聽,臉色沉了幾分。
張鳳翼理也不理,逕自說下去,“第二,我代表十一師團全部官兵向大人諫言,希望你正式任命阿瑟萬夫長為十一師團的師團長。”
“放肆!你們像蝗蟲般禍害一圈,死傷了幾千人,轉臉就想漂白,還要我親自昭告全軍團?告訴你,門都沒有!”西蒙拍案破口罵道:“張鳳翼,你以為你是誰?不過一個小小的千夫長,也敢左右師團長的任命,饒你一條狗命就已經夠寬容的了,還敢登鼻子上臉?”
張鳳翼毫不介意,眼皮一耷拉,笑吟吟地道:“屬下雖然只是個小小的千夫長,不過屬下所言是我們全師團弟兄的意見。我們馬匹充足,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