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地幫忙它扶正,調整好自己的鹿角頭盔,然後推了他兄弟一把要他出發。
“依文。”他們走沒兩步,凱德立就嚴肅地叫住他。這名矮人表情不耐地回過頭看著年輕教士。
“儘可能不要殺人,”凱德立堅定地說道,“我們講好的。”
“是你自己在講。”
“依文。”凱德立語氣中的堅持令矮人皺起眉。
“樂子都被這臭小子給破壞光了。”依文對皮凱爾說道,這兩兄弟轉身再度出發,衝過來、衝過去、躍起、爬行、被彼此絆到,最後總算到達那株榆樹底下。
凱德立無法置信地搖搖頭,這兩名矮人發出的雜音,竟然還沒讓整個郊區的人都知道他們來了。凱德立接著繼續搖頭,因為皮凱爾攀爬上依文的肩頭,徒勞無功地想抓住最低的樹枝。這名綠鬍子的矮人跳起,手中的木棒掉下來砸到依文的頭,不過總算構到了樹枝。皮凱爾只有手指掛在樹枝上,雙腳狂亂地踢著,如果不是依文立刻把木棒還給他——依文一棒打上皮凱爾的屁股,幾乎讓他飛過樹枝——他根本爬不上去。
“喔喔。”皮凱爾輕聲呻吟道,揉揉屁股,從依文手中接過木棒。
凱德立深深地嘆了口氣。就這對矮人兄弟而言,建築防禦工事比偷襲要來得適合多了。
◇◇◇◇
剩下的四名“夜之面具”殺手中的一名,也正無法置信地搖著頭,看著這對矮人上演的鬧劇。他蹲伏在又擠又臭的雞舍,一隻腳跨在橫越整個地板給雞棲息的長條木架上,一面透過老舊木板間的一個裂隙窺看著,手中的十字弓同時對著裂隙朝外瞄準。他認為依文是比較難纏的對手,所以若他能夠擊倒這名待在地面的矮人,樹上的那個就要倒大楣了。
嘎!
這名驚嚇的“夜之面具”殺手狂亂地一轉身發射十字弓,看見一陣模糊的動作。空中充滿了雞——當十字弓箭穿過時少掉了一隻——不過在微暗的光線跟狹小的空間裡,這些禽類在男子眼中彷彿一個不祥的、長了羽毛的敵人。
他被擊中兩次,一次臉一次脖子,然後感覺到上衣底下滲出的液體。他抓住傷口,希望能止住血往外流。
這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