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任何解釋就知道凱德立指誰。
“你殺了她!”
“我沒有!”魯佛反駁。“是你殺了她!你,凱德立,蠢教士,還有你對愛的理想!”
凱德立鎮定下來,試著釐清魯佛難解的言詞。丹妮卡是出於自願而死去?她放棄生命以逃離魯佛,因為她不可能愛魯佛,也不可能接受它的意圖?
一股淚水聚集在凱德立的灰眼中。既苦又甜,混合了失去摯愛的傷痛,以及因丹妮卡的勇氣而感到的驕傲。
魯佛輕而易舉地離開棺材。它宛如滑行般朝凱德立前進,沒發出一點聲響。
但整個房間可一點都不安靜。就連依文都被掩蓋在他砍劈殭屍時發出的碎裂聲下,或是當皮凱爾一棒將它們打得飛過房間的聲響下。越來越少目標自動出現。
這些凱德立都沒聽見,魯佛也是。凱德立舉起聖徽,而吸血鬼立刻以手緊緊箝制住它。他們的較勁就以這個小符記為軸心進行,魯佛的黑暗對抗凱德立的光明,年輕教士集中起信仰,而扭曲怪物則集中起憤怒。嗆鼻菸霧從魯佛骨瘦如柴的手指間縷縷冒出,但到底是吸血鬼的血肉還是凱德立的聖徽在融化,誰也不知道。
他們僵持不下,幾秒鐘延長成幾分鐘,兩人都顫抖著,也都沒力氣將另一隻手臂舉起。凱德立相信,一切會在此地結束,代表各自的象徵物件,他自己是代表德尼爾神,而魯佛是渾沌詛咒。
隨時間分分秒秒過去,凱德立逼自己進入更高層次的力量中,想著丹妮卡和所有從他身邊被奪走的人事物,而當魯佛每次都能與他勢均力敵,凱德立開始明白真相所在。
這裡是魯佛的地盤。即使這名年輕教士如此憤怒,使盡全力,卻還是無法抵擋這名吸血鬼,在此地辦不到。
凱德立的臉扭曲,拒絕接受實情。他繼續進逼,而魯佛和他勢均力敵。他的頭痛到他覺得快要爆炸的程度,但他不願放開德尼爾之歌。
絕望、黑暗的不調和悄悄竄進那道旋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