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滴溜溜的轉動著,似乎明白衛霽灝為什麼表情如此難堪,沈蔚藍掩飾一笑,“放心了,禍害遺千年,我沒有那麼容易掛掉的。”
她就這麼不在乎自己的命!?衛霽灝依舊寒著眼,看著笑的雲淡風輕的沈蔚藍,一股心疼的感覺就這樣毫無預警的湧上了胸口,她隱藏的背後有多少的危機和兇險。
隨著菜餚的送上桌,沈蔚藍拿過筷子,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低垂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的感動,衛霽灝這是在關心自己嗎?已經夠了,自己的宿命就是如此,能擁有三年平靜的生活,已經很滿足了。
她總是用笑容和快樂這樣隱藏傷痛?第一次,衛霽灝看懂了沈蔚藍的笑,過去的三年裡,不管自己如何的拒絕,如何的冷酷相對,她總是笑靨如花,倏地一下站起身來,冷傲的身影徑自的離開向著餐廳外走了去。
暗日門的人有問題!已經無法理會衛霽灝的情緒變化,沈蔚藍吃的歡快的表情此刻轉為了冷厲的清寒,從走上甲板的時候就有種隱隱不安的詭異感覺,而光源越的武士攻擊過來的時候,之所以直接迎上去就是為了測試暗日門那些護衛的反應。悶
冷漠麻木的旁觀著,那分明不是護衛保鏢該有的表情,這艘遊輪很是詭異,應該還是衝著自己來的吧,血手傭兵團的人,之前那個光頭男人,沈蔚藍慢條斯理的繼續吃著菜,看來今天晚上要出來探個究竟了。
黑暗籠罩下來,甲板上一片的安靜,衛霽灝靜靜的靠在甲板上,點燃了煙,深吸著,被夜色籠罩的峻顏上有著複雜的神色,英挺的眉宇深深的皺了起來,一直都以為放手很簡單,畢竟對沈蔚藍,自己沒有什麼感情。
可是如今,放手兩個字卻如同利刃一般狠狠的紮在了心底,琪雅的改變固然失望,可是卻隱隱的有了鬆口氣的感覺,是不是無形之中,自己已經無法放開手了?
入夜,因為是套房,所以要出去自然得經過衛霽灝的房間,沈蔚藍再次哀怨自己怎麼就沒有訂兩個單間。
“你要出去?”從檔案裡抬起頭,衛霽灝看了一眼,隨即又低頭,繼續埋首在電腦螢幕前,繼續處理著由各地分公司傳過來的檔案。
遊輪是最奢侈的旅行,想要賭錢,船上有專業的賭場,來自各地的富豪和賭徒們正豪擲著人生,一場輸贏是很多家庭一輩子都無法賺到的錢。
想要喝酒調情,豪華的酒吧裡雲集著各式的男女,看對眼了,立刻可以去房間,購物休閒更是不在話下,頂級的國際品牌專賣,各式的珠寶,名牌的衣服香包,代表身份象徵的特技雪茄,古董玩物,幾乎是富人們的天堂。
閒晃在酒吧裡,燈光迷亂之下,沈蔚藍藉著化妝鏡,目光銳利的掃過身後緊隨的兩個暗日門的護衛,沒有殺氣,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衛霽灝相信著柳原翼,同樣,沈蔚藍也相信著,可是遊走在黑暗世界這麼多年,一絲一毫的詭異都會讓沈蔚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待,即使只是一個誤會,即使只是自己多心。
“小姐,多少錢一晚上?”就在沈蔚藍對著鏡子觀察時,一個醉醺醺的老男人色迷迷的走了過來,眯著眼,猥瑣至極的陰笑著,“來我的房間吧,我那裡有特殊的大水床。”
“是嗎?”沈蔚藍揚起無比璀璨的笑容,動作極其優雅的將化妝鏡收進了手提包裡,剛起身來,老男人已經按捺不住的向著沈蔚藍的胸口伸過去了肥豬手,眼中更是流露出色慾熏天的下流神色。
“本小姐看起來像是出來賣的嗎?”腳步向左一個側翼,沈蔚藍危險的笑著,胳膊肘直接的擊打向老男人的後背,而弓起的膝蓋同時上頂起來。
“噢!”痛的臉色發白,老男人直接的跌在椅子上,痛的連哀嚎都叫不出來,只能翻著一雙死魚眼,死死的抱住肚子。
瀟灑的拍拍手,沈蔚藍踩著輕快的步子向著酒吧外走了去,“沈小姐孤夜難眠嗎?”光源越此刻已經換去了和服,而是一身黑色真絲的襯衫,同色系的長褲,手裡拿著雪茄,倨傲陰笑的看著走出酒吧的沈蔚藍。
“本小姐對日本人看不對眼,所以最好不要惹我。”哼哼著,沈蔚藍直接的越過自詡瀟灑靠在門口的光源越,剛邁開步子,一道熟悉的嘎吱聲讓沈蔚藍不由的停下步伐。
“五郎,對沈小姐不要這麼失禮。”光源越假意的斥責著身後拿槍指著沈蔚藍後背的手下五郎,黑色的身影向著沈蔚藍走了過來,勾著嘴角,陰邪的笑著,“沈小姐好身手,可是人的動作再快也比不過子彈,這遊輪可有我不少的手下,沈小姐保護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你要不要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