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順,這麼晚了你給誰打電話呢。看爸爸給你買什麼了。”下班的孫天壽,拎著剛在小區門口買的烤豆腐串對著抱著電話的陸順順說道。
“沒沒沒…沒什麼,嘿嘿…秦叔叔,我爸爸回來了。給我帶了好吃的,不跟你說了!”
“嘀嘀…”電話結束通話
秦賀僵化在了那裡,有一顆毀滅性的炸彈在他的世界裡爆炸,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空,他已沒有了痛徹心菲的知覺,好像心痛都成了奢望。只見那沒有回寰餘地絕望之光,在他的上空如煙花般絢麗綻放。他仰頭瞻望,那個時爾古怪精靈時爾又嫻雅安靜時爾又可愛的冒冒傻氣的陸小滿站在雲端,不曾有一絲留戀的遠離他的世界。以後那怕是覬覦她一眼,也成了罪孽。
手機從手中滑落,打在他沒有知覺和臉上,又掉落在地上,他的世界只剩下了黑暗,無盡的的沒有希望的黑暗,一種生無可戀的純黑陰暗,一片死亡的沙漠……
緊閉雙眼的陸小滿聽到了跪在床前那個壓抑又如荒野孤狼一樣暗啞的絕望嗚咽哭聲,她感受得秦賀的淚流滿面,他悲痛欲絕的氣息,他小心翼翼輕輕撫摸中的萬般不捨,任他的俊臉冰涼的貼在自己的臉上,直到悔恨之淚把她的頭髮浸溼。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了,但是陌路的她,都不會再給自己擁抱安慰他的理由,同時她也沒有了資格。
門再度合上,一動不動的陸小滿輕輕的睜開了眼睛,瞳孔逼視著黑暗,眼角滑落兩顆豆大的晶瑩,順著臉帶臉頰,消沒在她的如絲髮髻中。
他流淚,可知她流血。
如果不是遇到了秦賀,也許彼此的人生將會是另一種軒尚明亮吧!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輕合水潤的眼睛,她告訴自己,小滿,睡吧!
三十八歲的蘇蔥花可以說是個不凡的女人,她也可以說是個值得很多還活在抱怨,自衰,寂寞、空虛,嘮叨,不自立的家庭主婦們學的楷模。
她三十歲才跟著發達的丈夫來到城市,就算是做打工妹也算是比較老的了,小學五年級畢業,在大學生一抓一大把的北京城,她是沒有一點水分的文盲。但她依然會在空閒之餘,或是睡覺之前抱著《呼呼嘯山莊》《穆斯林的葬禮》看得欲罷不能。從不覺得可笑,長期的名著薰陶使她的言行自有她一套風格。
和所有過了三十歲的女人一樣,面板開始鬆弛,身體早已發福,美麗的青春已經很遙遠得不可再現。可這樣的她卻活得有滋有味,她有做不完的事,活得充實自信而快樂。
當然這些不是因為她在房價高如天的北京城有幾套價值不菲的房子,也不是因為她有一個對她寵愛有加的丈夫,更不是的衣櫃中丈夫給送的奢品。
她有她自己的的生活,有自已可以獨立生活的養活自己的能力,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自給自足是夠了。
還認得幾個拼音的她學會了上網,每天堅持給一家網站,重新整理網頁,一月也能掙上個二千塊,她以前給一家棋牌室做中午飯,後來被辭了,因為她老是勸一些無所事事專靠打麻將消耗時光的女人,不要再沉迷賭場。
現在她還是給人做飯,不過是在一家小汽配店裡,一天做中午一次,一個月一千五百塊。她在學習吹葫蘆絲,有時間還繡十字繡,寫點字。陪丈夫一逛街,…總至她的生活很忙碌,根本就沒時間空虛。
她最常對丈夫說的一句話就是“當初看上了你,並堅持嫁給你,我相信你會是我一輩子做的最對的選擇!”那是在陰言最落魄的時候。
“你是我的丈夫,但不是我生活的唯一,我是家庭主婦但不是保姆,更不會因此失去自我。我有手有腳,能養活自己,看你不順眼也有可能踹了你。”這是她把手裡的抹布摔在回家只會喝茶看報紙的陰言臉上,瞪著眼睛決定出去工作時,很嚴肅的對剛開始發跡有點飄的陰言說的狠話。
陰言剛冒出來的那一小點大男子主義消失得無影無蹤,至今看太座大人那天臉色不對時,臭襪子趕緊自己洗洗。
“就算你可以讓我依靠,我也要自己獨立起來啊,在這物慾橫流的時代,很多蠢男人成功就覺得需要在情人身上才能體現出來的世道上,可共患難不可共富貴的大有人在,情絲斬斷,兩不相干的決然,獨立的女人才敢有。”這是在事業如日中天的陰言帶著香氣醉歸家,面對如狼似虎神仙也破的撲過來的美女時,心猿意馬但有賊心還沒做賊經驗終是什麼也沒做帶滿心遺憾的他時,老婆笑臉如笑依在他懷裡對他說的。
他冷汗直流,對水蜜桃一樣美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