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乾乾他姥姥前段時間打電話還問這事兒,問用不用給你介紹一個,你看大家都為你急。難道局裡就沒有個合適的,咱也不講什麼門當戶對,人好就行。媽媽老了,裡裡外外的,總要有一個人給你照顧家,倆小子吵吵著要回來,總得有人管呀。”關濤媽媽說著說著就有點傷感,老的是整天不著家,兒子是光棍一條,條件挺好就是沒老婆,孫子乾脆被送到了國外,一年也見不了一兩次面兒。她就不能想起這些,一想起來就睡不著覺。
“媽,你就別操心了,現在不挺好的嗎?說這些幹什麼?”關濤說道。
“好,好什麼好,好的家裡天天冷冷清清的就剩你媽一個人,你看大院裡除了我和你吳爺爺,哪家不是熱熱鬧鬧的,一個一個的都不爭氣,你趕緊給我找個媳婦回來,就算是三頭六臂我都認了,要不你就去給我相親。”關濤媽媽急眼的下通牒道。
她也是怕,兒子的那點小心思她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就不能不管,兒子一天不安定下來,她的心就吊著,現在也就是小滿知道,要是秦家的人知道了,你惦記著人家媳婦,兩家的老關係可就沒的處了,她見了蜜兒可怎麼說啊。
再說了,你喜歡人家,也得人家喜歡你才行,小滿在秦家不管受了什麼委屈,也都給秦家生了兩個孩子了,跟秦賀那還不是早晚的事兒。
開車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小警察,小夥子長的挺精幹,雖然看著是在正經危坐的開著車,面部肌肉卻不停的抽搐,他表示很內傷。
老太太難怪信佛,簡直是念經高手,每次都聽她叨叨關局的終身大事,別說是關濤了,他都聽的頭暈。
在他看來老太太就是瞎操心,你說關濤年輕有為,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長英俊儒雅,他有兩個兒子的事,都可以忽略不計,多少美女都眼巴巴的盯著關夫人的寶座。
怎麼能說找不到哪?
還相親!
讓那些暗戀關局的美美們情何以堪啊!
原來來無所不能的關局也有水深火熱的時候。
關濤衝著前面的後視鏡嚴厲的瞪一眼,當著下屬的面兒,他還是要有點威嚴。
“媽媽,你要是想乾乾和坤坤了,可以去看他們,找朋友去旅行也好啊。”關濤勸道。
“媽媽殘疾著個腿去哪裡都不方便,還是少出去給你丟人顯眼了,人家姑娘看見你老媽這樣兒,還得人伺候著,估計也嚇跑一般。”關濤媽媽洩氣的道。說的甚是可憐,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她就是一條腿不方便,走路的時候一拖一拖的。
“品子真沒回去過!”關濤試圖把話題岔開,再讓媽媽鬧下去,他這個大局長真是顏面無存了。
“母子倆,沒一個好東西!”關濤媽媽說起來就來氣,“我都不明白那孫殊玦天天橫什麼,眼睛都長天上去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她能跟你田阿姨比,怕是你田阿姨一個小指頭她也比不上。可你看你田阿姨當初那對你秦爺爺多好啊,孫殊玦還是去年回來一次看你孫爺爺,說什麼在國外,回來一次不方便。”
“哼!純屬藉口,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吃中國飯長大的,她是在國外,不是在月球上,感情飛機都是給人家造的,就圖一個人舒服。品子也絕,是徹底不來,組織上早就安排你孫爺爺去療養院,老爺子死活不去,唉!哪兒有軍演他都跟著去,還不是寂寞鬧的…”又叨叨起大院裡的事。
關濤也不吭聲,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媽媽說他就耐心的聽著,他不可能像個長舌婦一樣的陪著母親說,但做人兒女的,聆聽他可以做到。
有時候母親也會問,“兒子,媽媽瞎叨叨這些沒用的東西,你煩不煩,你要不想聽,你就走。”
“不煩,你說,我聽著哪?”這就是人家關濤。
要是秦賀就不行,沒這個耐性,他眼睛陰沉沉的一瞪,估計田蜜兒就是想說,也全忘了,單獨跟兒子她就沒閒聊的習慣。雖然嘴上抱怨的歡,不過田蜜兒對現在的生活還是很滿足,比起以前他們一家三口就跟三個絕緣體一樣冰冷的日子,現在就是豔陽天。
陸小滿放下電話,臉色不太好看,屈肘十指相扣的託著下顎,皺眉思索。
都查過,什麼問題沒有了,怎麼又有人往上遞錢叔叔的材料,說的有憑有據的,這次還纏上她了,面對政治派系的紛爭,明著她一直是明智的保持中立態度,而且一般人不敢動她的,到底是誰在搞鬼?
一身藍色職業裝的易燃敲門進來,手裡抱著資料夾,“陸總,夏河的融資案…”
陸小滿接過來垂眸翻了幾頁,抬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