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扮精緻的人，往往越是虛偽。
“真搞不懂你們女人怎麼想的”平澤說著就笑了，卻不知孫琦只在自己的五米之內，下意識，她往後躲了躲，看著他們兩個，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走在街上，也許他們沒有注意，但孫琦看到了，時不時地會有人朝他們瞄上兩眼，這樣俊美氣質的組合，確實讓人豔羨。
“是挺好的一對”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範圍內，孫琦才發現柳芸站在了自己的身邊。
“嗯？你哭過？”柳芸本來就只是心裡憋悶，出來逛逛，但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既然喜歡他，幹嘛不去珍惜？平澤是個好男人”柳芸自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著走過去的平澤，和一旁正在發呆的孫琦隨便猜想了一下。
“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和他不可能，不是那種感情”孫琦眼角的淚水早已經幹了，卻這才發現用手把痕跡抹掉。
“也對，要是你真的喜歡，也輪不到他現在身邊的那個女人，既然如此，那還哭什麼？女人的眼淚不是這麼廉價的”柳芸說著，就是挽起了孫琦的手，這讓孫琦有些感覺措手不及，雖然如今的她們不再彼此心有憎恨，但她也不記得她們已經好到了這樣的程度。
“孫琦，和你說個笑話，我老公現在隔三差五就往家裡帶不同的女人，所以我常常不到兩點不敢回家，生怕看到了什麼骯髒的一幕，我也提過離婚，可是，他不同意，在外還是表現得一副好好先生樣兒”柳芸說這些的時候，孫琦只是驚訝，為什麼在她臉上只是笑容。
“可是，即便這樣，我現在也不會再流一滴淚水，因為我知道女人的眼淚不是為這些流的，說句開玩笑的話，女人每哭一次就會增加一條眼角紋，蒼老一次，那何必為了這些人，損傷自己？”如今的柳芸，心裡比任何時候都要坦蕩。
“他不肯離婚，你可以找些證據，申請法律離婚協議啊”在孫琦看來，柳芸只是在折磨自己，要是她，早已承受不了這樣的侮辱，明明有家卻回不了。
“已經不重要了，你懂嗎？”柳芸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身體往下，嘔吐了起來，頓時孫琦一陣的眼暈，有些不敢猜測，又不敢說話。
“你不會是已經有。。。”孫琦停頓了，只是不敢繼續往下說，總感覺有些害怕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是，我有了那個畜生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我也是因為肚子裡的他，才一直徘徊到現在，我也想過去把他打了，可我柳芸不甘心，既然我已經在感情上失敗了，那我希望有個孩子讓自己感到生活還有指望”這幾個月，柳芸第一次把自己有孩子的事情說出來，也許是因為身邊的她，不會和自己有任何交集。
“夠了，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哭？”柳芸不想再把自己這些不堪入目的醜事，暴露出來，便是好奇為什麼孫琦會有眼淚。
“我只是覺得社會太黑暗，人前背後的事，就像是所有人都在做，原本我還以為，那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可今晚我真的發現了，事實就是這樣，我總感覺自己一直做的很好，可是我錯了，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卻在別人眼裡就成了笑柄”孫琦剛說完這話，柳芸就大笑了起來，引得路過的人，都朝她們看了兩眼。
“有那麼好笑嗎？我只是在說我心裡的感受，這是真的，知道嗎？”孫琦一下子有些著急了起來。
“我以為你會為了平澤那種，連送上門的女人都不會要的傻男人在哭，原來是因為這個破事兒啊”柳芸有意識地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慢慢恢復，收斂了一下。
“說起來，我們還是一起畢業離開學校的，但我敢篤定，你在大學一定是個好孩子，不會像我一樣，基本上，半學期在學校，還有半學期在家，或者在外玩。所以，你不知道，社會上這早已不是什麼秘密，更不是打擊人的事兒了。假設，你對著別人開玩笑說，我想嫁給你，那難道你就真的要嫁嗎？傻女人，現在社會，有多少在講真話，你難道到現在還沒有這個覺悟嗎？”在柳芸看來，這些真的不算是什麼，更不是社會的一部分，因為真正的算計，往往不是自己能夠發現的。
“這和我在大學是什麼樣的學生，有什麼關係？我只是在適當的時候做自己該做的事而已”孫琦只是不能理解，柳芸到底是什麼說法，只感覺有些混沌了。
“當然有關係，唉，沒辦法，你逼我說這麼一句老土的話，‘在學校你永遠學不到社會這一門科學’，懂嗎？你可以說，也有人為了獎學金說些謊話，可這些都算是什麼？社會上真正要去爭的不是那幾百塊錢，幾千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