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的真心實意,她不要優渥的生活,不要華麗的大屋,她要的是言敬禹能真正愛她,和他生活在一起,為他生兒育女。
而言敬禹給她的除了最初的心動和快樂之外,只剩下無止盡的痛苦。
想到這裡,她趴在床頭悶聲哭泣,眼淚再一次溼透了枕巾,胸口痛得難受,心跳像是要蹦出嗓子眼一樣,她哭了很久,直到天亮,睜開酸澀的眼睛,發現言敬禹依舊沒有回房。
下了樓,阿姨正端著早餐上桌,見華筠走下來,柔聲說:“這麼早就起來了?要不要現在吃早餐?”
“他呢?”華筠問,眼神空洞。
“言先生有事先出門了。”阿姨看出她情緒不太對勁,輕聲回答。
華筠垂下眼簾,沒再問了。
“華小姐,你要好好養身體,言先生有空就回過來陪你的。”阿姨想了想說。
華筠抬眸,神情木然,緩緩地反問:“連你也覺得我是他的情婦?整日待在這幢房子裡,就是等著他偶爾過來看看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阿姨趕緊否認。
“你就是這個意思。”華筠說完側過頭,目光茫然地落在不知名的一點上,喃喃,“他根本就沒有當我是一回事。”說完,眼前一陣眩暈,她閉上眼睛,人如薄紙一般,像被一陣風吹了似得倒下去。
阿姨一陣驚呼,趕緊上前,攙扶起華筠,用手輕怕她的臉頰,將她抱進房間後,動手撥打私人醫生的電話號碼。
*
言敬禹從啟銘出來的時候已經近八點了,坐電梯到底下車庫,邁著長腿走向自己的車,不經意間目光停留在車頭雨刷下夾著的一張紙。
他伸出手,拿過那張紙開啟一看,眼眸急驟地一縮。
手機鈴聲卻在此刻響起,尖銳的聲音劃過沉悶的地下車庫,他摸出一看,凝視著螢幕上的號碼片刻,冷峻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抹焦躁,片刻後他按下通話鍵。
“看見東西了?”
“你什麼意思?”言敬禹反問。
“你找湛明瀾很久了吧,如果我說現在她就在我手中,你信還是不信?”
言敬禹沉默,頎長的身子立在車前,過了一會,挪了挪步子,環顧四周。
電話那頭低笑起來:“說起來,湛明瀾也是個標準的大美人,你如果不來,今晚她就被我們一幫兄弟享用了,我們可都等不及了呢,那細皮嫩肉的,腿那麼長……”
氣血翻湧,瞬間直襲腦門,言敬禹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中,深深吸了口氣,低聲冷笑:“我會信你?”
“我好意通知你,你卻不領情,算了,我們不等你了。”說著準備掛電話。
“高介。”言敬禹突然急促地喊了他的名字,聲音利如刀刃,“你真敢動她一下試試看。”
對方自然沒有掛電話,而是懶洋洋的語氣:“言敬禹,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如果要湛明瀾,就立刻過來,不許帶其他人。”
……
掛下電話,高介抬眸,看著對面沙發上的湛博俊,舉起酒杯抿了口酒,笑說:“讓底下的兄弟準備好東西,今晚我們恭迎言敬禹。”
湛博俊雙手擱在膝頭,一言不發。
“怎麼?你不會心軟了吧?”高介放下酒杯,慢條斯理地把玩手裡的打火機,“他搶了你的女人,佔了你的公司,還害你姐姐,這些羞辱都是他給你的,你不計較了?”
“我怎麼可能不計較?”湛博俊悶聲說,“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高介大笑著起身,走到湛博俊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這麼想就對了,要記住,他不是你的什麼大哥,他只是你的仇人。”說著低下頭,對視湛博俊的眼睛,“待會要不要親自動手?”
“親自動手?”湛博俊反問。
“對。”高介的神情陰柔,一字字地說,“他給你這麼多羞辱,你不想親自羞辱他一回嗎?”
湛博俊的心隨著高介的聲音起起伏伏,一種強烈的,未知的不安從心底破土而出。
叩門聲。
高介按著湛博俊肩膀的手沒有鬆開,沉聲說了句進來。
一個瘦高個子,打手模樣的男人拎著一個碩大的籠子進來,籠子上還蓋著藍黑色的尼龍布,顯得很神秘。
“開啟。”高介鬆開手,轉身命令道。
掀開尼龍布,開啟籠子,裡面躺著的是一條金色毛髮的獵犬,正昏昏欲睡,瞬間,一股動物皮毛的腥味沖鼻而來。
湛博俊看著那個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