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沉沉睡去。
“……我總不會一直跟著你,若有一日我真的消失了,你也要好好活著,再不能這麼任性枉為,這亂世活下去就足夠了,其實……你並不壞,你只是不懂……”
醒來時,陽光正明媚,窗子不知被誰推開了,一室的陽光,卻有冷風一小卷一小卷的刮進來,吹的床帳搖晃,我揉著眼睛下去關窗戶,坐到銅鏡前梳頭髮時發現胸前彆著的胸飾不見了,全身一激靈,驀地想起那個王妃可沒真替我撿,她掉下去我就被人綁架送到母豬那裡去了。
那就是……胸飾還在那勞什子王爺府裡?我的神唉,這回可鬧大了。
我連滾帶爬出去找巧兒,穿過長廊拐口與一個婢女撞上了,還沒發難,那婢女就上來抱著我:“不好了,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婢女見我擰著眉,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一邊捂著嘴巴一邊抱著頭,整個人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我眉頭越攥越緊,不耐煩地瞪著她,我在她心中就是這麼十惡不赦的壞蛋嗎,活像我下一刻就把她幹掉似的
“……隨便稱呼吧,沒事我走了……”我向前邁了幾步回頭瞪著她:“沒用的東西,再賴在地上罰你天天這個模樣鑽狗洞去!”
“哦……哦哦。”婢女困難的吞了口唾液,飛速的爬起來:“小……小姐,有……有事!”
“有事說,有屁放!”我還得讓巧兒跟我去找胸針呢,晚了就被人撿去了!
“哦哦……早上僕人收拾客房時發現六少爺被五花大綁捆在床上,整個人都冷了,似乎沒氣了……”
咦咦?我被送到母豬那,他怎麼送到自家床上了,莫非這其中有什麼特殊待遇?不過,整個人都冷了,我愣了愣,試探地問。
“死了?”
“是似乎……”
“似乎是什麼狗屁不通的詞兒?”
死沒死還不是一伸手就知道的,沒死隨他去,死了用破席子裹了扔出去餵狗,多大的破事兒就攪的天翻地覆的,昨晚要不是芹菜跑來唱了那麼一出,我肯定就失去我的清白之軀了……雖然是失身還是喪命我不清楚,反正母豬死了,也不會跑來跟我說發現我是女的之後會怎樣,總之,要不是那廝只顧喝酒,我也不會出事,一切都是那廝的錯。
“那……哦,還有五姨太染了風寒正暈迷不醒呢……要怎麼處置?要不要扔出去?”婢女以為揣中我意很狗腿的問。
扔出去?那不是很殘忍?雖然不用花錢了是沒錯,但似乎不是好人做的事……做好事又不像我的風格,那我做半刻好人,再做半刻壞人,那總行了吧。
“找個大夫瞧瞧吧。”
“咦咦?哦哦!”婢女眼睛發亮的望著我。
我被她看的心中糾結,睨了她一眼忍不住喃道:“死了臭了我的柴房……什麼破事兒!”
婢女一臉黑線的站在凜冽的寒風中又問:“那六少爺……怎麼處置?”
我向她微笑:“不用你管。”
她立即像受驚的驢子,撒開四蹄一溜煙就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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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色字當頭一把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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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人總是這樣,別人的事即使再痛,哪怕涉及生命,在自己看來都無所謂,如果危及自己,會比任何人都跑的快,自己還是隻在乎自己嘛,只是,那丫的,我還沒後話呢她就跑了,我就長的那麼凶神惡煞嗎?
剛走到客房門邊,猝不及防就迎面伸出一隻爪子,我沒意識過來一下就被打中了,臉郟火辣辣地疼腦袋都蒙了,我捂著臉郟倒在地上埋怨,中頭獎也沒有這麼準的啊。
“五小姐,你逾距了。”掌風扇過,那抹粉色的身影就被巧兒打飛了。
巧兒蹲*子將我扶起來,這一巴掌不輕,我腦袋還在嗡嗡作響,巧兒見狀,覆住我的頭讓我靠在她肩上:“沒事吧,打疼了沒有?”
我仍沒有反應過來,“撲嗵”一聲,就有個人一下子跪在我面前,頭垂下去深深抵在地面上帶著哭腔:“求莫夫人大人大量饒了小女,她人小不懂事,還望莫夫人莫要見諒,我願做牛做馬替小女贖罪……求夫人寬宏大量……”
“娘,不要求這個*,我恨不能她死!她不配您給她跪,她不配……”粉色的人影掙扎地自牆角站起來,剛要上前就被下人們擰住了。
我眼花繚亂看著眼前上演的悲情戲碼,嘴角情不自禁扯開一抹苦笑,受委屈的好像是我吧,剛來就被人甩耳光,痛的是我,受欺負的也是我,怎麼好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