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你的手。”
“阿桑。”某人放開了手,大聲喊阿桑。阿桑進來:“爵少?”
“煮一鍋開水。”
阿桑呆了一下,然後點頭:“是。”
濃煙從外面吹進來,她開始咳嗽。他把門關上。阿桑把水煲好了,他端了進來,她不肯喝。他竟然又像昨天那樣點了她的穴,喂她喝,阿桑就像一個木頭一樣站旁邊,他好像當他透明一樣。
她默默地瞪著他,雙眼流出了淚,但還是死死咬著唇。
他眯著眼看了她,冷笑。伸手在她的身上戳了幾下。唐念暖動了一下,原來他是把她身上的穴道解開了。
“自己喝,別在我面前矯情。”他冷漠地說。
唐念暖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一咬牙就一腳把開水蹬了,爬下床去,往外面跑。
“唐念暖!”他喊著,追出來。唐念暖繞著小村子的每一個房子跑,亂跑!她就是不見他,恨死他!
傷害了她,回頭又給一點甜頭,好讓她重新地愛他嗎?他又怎麼知道她愛他?他……許諾的三天!那算什麼回事?她要是忘記了以前所有,他就陪她在這裡住下去,假的!
她不要,她寧願死了也不願意他這樣對她。要殘忍就殘忍到底。她渴望親情,渴望別人的愛又如何?
他的那一種愛護,她要不起!
她亂跑,穿過小巷又跑上上崗。他不是追不上她,只是看到她那瘋狂的樣子,怕一下抓住了她,她又發病。只能遠遠地跟著。昨夜她一定冷極了,雪融的天氣正是寒冷的,他好想進去抱著她睡,可是自己在阿桑面前說了:“讓她自己想清楚吧,矯什麼情。”
自然阿桑是不敢進去的,後來還是阿桑忍不住,跑到在車子裡拿了一個暖寶寶,想拿進去給她,他看了阿桑一眼:“你打算把這個塞在她被窩裡?”
他是知道阿桑對唐念暖有一點特殊的感覺的。阿桑被他這樣一說,忤在原地,把暖寶寶給他了。
“我是看在你的份上。”他說這一句的時候,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過的遜、虛偽,阿桑看樣子沒有笑,他正冷著吧?
“爵少!”是阿桑的聲音。
他飛快地跑過去,看到的情景讓他大吃一驚。
天還沒有大亮。唐念暖只顧著亂跑,真沒有想到村子邊的山也是這樣的險要。一棵橫出來的樹卡在了小路上,唐念暖覺得跨過了樹幹,還是那一條的小路。沒有想到小路在樹幹之後就斷了。
下面,不知是不是被山上的水給衝開了,深深凹下,跟下面陡峭、裸。脊的山坡連成了一道深溝。
此時的她,正一腳在小路上,一腳跨過了樹幹,懸空。小樹搖搖晃晃,她抓住了樹枝,隨時有掉下去的危險!
阿桑一手穩住小樹的樹幹,以免樹經受不住念暖的重力而斷了或者往下掉。可是小路太小,他根本不能騰出手來去救念暖。
左雲爵看到這個情景,地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