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不能靠著兮若香軟的身子呼呼,多麼殘忍如今,它成了小光,身上的贅肉都突出來了,今後怎麼在兮若面前晃悠啊,還有,沒了毛,怎麼過冬呢?
雪歌正好進門,兮若伸手指著小花,不解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雪歌瞥了一眼小花,漠然道:“剃了。”
兮若追問:“為什麼要剃掉呢,天都冷了。”
雪歌依舊平靜道:“它最近跑得太歡,怕它染了花柳。”
兮若靜默的盯著小花看了半天,才批評道:“小花,你最近好像是不怎麼乖巧,特別是遇上你喜歡吃的,每次找不到你。”
小花無法辯駁,兮若復又轉頭看向雪歌,喃喃道:“花柳我好像聽說過,可是,小花也能得花柳麼?”
雪歌一本正經道:“如何敢保它不染呢?”
兮若沉思片刻,以為然。
可雪歌得意的笑沒超過半個時辰,吃完早飯後,兮若拿著紅布在小花身上比比劃劃,相處的久了,他寡言時,只消一個眼神,她便知他心中所想,含笑相望,輕柔道:“總不好讓它涼著了。”
雪歌無語。
更叫雪歌無語的是,夜裡冷,她竟縱小花賴在她懷裡,小花竟還當著他的面往她衣服裡鑽,她非但不阻止,還笑著說,這樣她和它都暖和了。
第一卷 初見 第一三七章 偷他妻子
第一三七章 偷他妻子
從不曾聽她抱怨,他卻知她日益難過,眼瞅著便是冬月了,儘管他已將床幔換成絨毯,又給她多加了兩床厚棉被,且將車廂以毛氈包裹了,可夜裡還是能聽見她凍得牙齒打顫。
過了中秋,他新添了習慣,等她睡下後,總要過來探上幾回,近來更是時常坐在床畔守著她,看她蜷曲成一團縮在棉被下面,他有些心疼她,其實這裡要比首陽山的冬天暖和多了,但觀她如此畏寒,想是脫不開懷著身孕的緣故。
因他守在床邊,小花只好縮在床下的笸籮裡,好在有兮若給它做的小衣裳保暖,倒也捱得住。
兮若的活計進步的很快,昨天做好的那件小夾襖已算得上端莊,可他瞧著她凸著六個多月的肚子,總擔心她會累著,說可以去成衣鋪子買些現成的,她笑著的搖頭,說那是不同的,他看著她嘴角的梨渦,恍惚失神。
其實他喜歡看她坐在繡墩上表情專注的縫著小衣裳,天好的時候,陽光鑽進輜車,落在她身上,那一幕叫他覺得祥和滿足。
也不知怎的,那些他本以為已經棄掉的童年舊事,最近總會時不時冒出來,擾著他難得靜謐的生活,兮若執著紫毫將她給腹中的孩子取得名字一一記下的時候,他會想起自己的名字不過是因之前有了墨羽,待他出生後,母后隨便給了他個塵字,說但願他命似浮塵輕賤,才不會礙了他兄長的運道。
他不知天下的女子做了母親後都會如何表現,卻知道他那個剛烈潑辣的母后也曾像兮若這樣,給墨羽親手裁製過一件緞面衫子,那時墨羽尚不足五歲,性子已透出天之驕子的驕傲,母后裁製的衫子,比起兮若來也差得老遠,連袖子都是不同肥瘦的,墨羽極不情願的穿在身上,恰巧那日有個北夷功臣回王都,受私詔領著六歲的孫女入宮,兩個孩子碰在一起,小女孩稚聲稚氣的笑著墨羽,“你說你是大王子殿下,我才不信呢,王子殿下會有很多很多的漂亮衣服,怎麼會穿得這麼醜,你肯定是個騙子。”
墨羽惱羞成怒,當場脫了那件衫子,並且在上面狠狠的踹了好多腳。
想來他被母后另眼看待也有些道理,尋常的孩子兩歲的時候才剛剛能將話說的清楚些,他卻已明白很多道理。
那時他快三歲了,極難有機會與母后見上一面,聽說是母后親手縫的,看墨羽不喜歡,便趁人不注意,佯裝若無其事的蹲在那裡,將那被墨羽踹得有些開線的衫子偷偷的塞進自己單薄的小衣裳裡撿了回去,過了好些日子,見母后並未追究那衫子的去處,他以為母后已經忘掉了那件衫子,夜深的時候,便將藏在被褥下的衫子翻出來套在身上……
後來北夷王宮傳聞他生來體弱多病,其實那個時候他只是吃得不好,太過單薄了些而已,多病的傳聞,源於他偷撿了兄長不要的衣裳,他以為兄長討厭踐踏過的東西,他撿回來不會怎樣的。
那次他吃了有點變色的饃饃,肚子鬧得兇,夜了,將衫子套在身上後,本想著穿一會兒就像往常那樣脫掉藏起來,可是那天他實在難受,身上穿著母后親手縫製的衣服,感覺就好像母后陪在他身邊一樣,身子虛軟,不多時便睡了,之後被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