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保證,一錢不值。”話音未落,我突然朝房間右側急奔而去。
何裡蕉一驚,正要撲過來,我從梳妝檯上拿起一塊碎玻璃,頂在自己的脖子上。“都別動,不然我就死給你看!”
何裡蕉頓時停下腳步。
這一把,我賭對了——他接到的指令一定是:必須把夏蘭活著帶回去。
所以我用死相逼,他會很恐懼。
這就是他的弱點!
(33)俘獲
我用玻璃片頂著自己的脖子;冷冷注視著何裡蕉。
他把魚槍換了個手,舔舔嘴唇說:“你不會真的想死吧,小姑娘。”
“要不要賭一下?”
我迎著何裡蕉的目光,絲毫沒有退縮。我的神情淡漠,猶如初冬黎明的天空,透徹而清冷,即便在炎炎酷暑,也讓人不敢侵犯。
是的,要對惡魔冷酷,首先要對自己冷酷
何裡蕉有些拿不準了……“夏蘭,你是個聰明的女孩。”
“這不需要你來提醒我。”我的語調驚人的平靜。
他往前走近一步,我立刻將玻璃片往脖子上頂了頂。“你別動。”
面板感覺到玻璃茬的鋒刃,涼絲絲的,隱隱傳來尖銳的痛。
身後的柳仲輕聲說:“夏蘭,當心一點。”
“瞧瞧,你的朋友也在勸你。”何裡蕉嘿嘿一笑,“別傷了自己,小姑娘,你身嬌肉貴,可是個寶貝呀。”邊說邊往前湊。
“退後!”我厲喝一聲。
何裡蕉頓時停住腳步。
他的魚槍依然抵著陸子鷹的腦袋。後面的唐纖纖仍被蛇人獵手控制著。
我接著說:“何裡蕉,放開我的朋友。”
陸子鷹在地上喊:“聽到沒有,小丑!”
何裡蕉在沉思,微微皺著眉頭,松鼠似的眼珠鼓出了眼眶,片刻後,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好吧,如果放了他們,你會跟我談談嗎?”
“當然了。”我冷冷地說。
柳仲說:“夏蘭,不要相信他。”
何裡蕉瞥了柳仲一眼:“嘿嘿,其實我也很難相信你們。”
我手上的玻璃片略微鬆了鬆。與此同時,何裡蕉慢慢移開了魚槍。陸子鷹正要起身,何裡蕉突然抬起魚槍,扣動了扳機——
嗖!
一道冷光向我射來——
“小心!”柳仲叫道。
但已經晚了。魚箭飛來的速度極快。
卟!
我悶哼一聲,渾身劇烈一震,被強大的穿透力打了個趔趄,摔倒在地。
魚箭後面連著一根繩子——漁夫在河裡捕獲了大魚,可以把魚從水面拉出來。就這樣,何裡蕉猛然拉起魚鉤後面的繩子,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他的力量大得驚人,我竟被帶得飛起來,從空中滑過。
真的像一條扭動的魚!
“夏蘭……”柳仲伸手想要抓住我。
但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從我被魚槍擊中,到拽起來,只過了五秒鐘。
我的肩膀與胳膊之間,有一塊連線的骨頭,魚箭的鋼鉤,就深深地嵌在骨縫裡,鉤尖牢牢地扒著骨頭,給我帶來撕裂般的劇痛。
撲嗵!
我跌倒在門前。
何裡蕉獰笑著,一點一點把我拖到腳邊。我的身體在冰涼的地板上滑行,血水從肩膀滲出來,將繩子洇溼,更多的血水灑在地上。
何裡蕉發出恐怖笑聲,然後,他猛地將我提起來。
我被迫靠著他的胸膛,被他掐住了脖子。
“真的想死嗎,小姑娘?”獰笑伴著粗重的喘息,“我的老闆本來不想讓你受到傷害,但你不合作,我要抓住你,只能用這個辦法。你是咎由自取。”
“放開她!”柳仲怒吼著,嗓音震得房間嗡嗡直響。
何裡蕉不由顫抖一下。
他躲在我身後,目光越過我的肩膀,盯著柳仲。“小子,安靜點兒,如果嚇壞了我,誰知道我會做出什麼,嘿嘿。”
我被何裡蕉抓著,隨他往後倒退。何裡蕉的一隻手提著繩索,如果我掙扎得過於激烈,他會狠狠的將繩索一扯,牽動骨縫裡的魚鉤,帶給我無法忍受的痛苦。我只能跟他來到走廊裡。
(34)串串燒
現在的形勢已完全被何裡蕉掌握。四個蛇人獵手控制著地上的陸子鷹。三個蛇人獵手圍著唐纖纖。另有三個獵手準備向屋裡的柳仲發動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