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扯著,“還是紫色的呀,勾引誰呢你?”
楚曉道:“勾引你啊,你要不要?”
小米粒壞笑道:“好嘞,馬上讓你成為本大爺的人,嘿嘿。”
楚曉也不甘示弱:“喲,想拋棄你男人從了我呀?”
“楚曉壞……”
看著她們打鬧著,似乎所有的煩心事都消失了一般。季沫放下沉重的心,笑著看她們嬉鬧的場景。
……
又要放假了,這個寒假,季沫打算回家,她需要休息。
楚曉依
然如往常一樣,第一個走,提著兩大箱子的東西,坐著高檔的轎車離開。有些人是無法比較的,如果她有著你一直想擁有和需要的東西的話。
坐上火車,窗外的陌生風景讓她有了無比的恐懼感——因為陌生,因為不瞭解。
很多人,在陌生人的面前,會表現的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含蓄,這種排斥感和警惕感能充斥著人的所有細胞。季沫現在就是如此,陌生的環境,空氣都能讓她呼吸著找出異感。頭疼地擰開一瓶水,又擰回去放在桌上,舔舔嘴唇,拿出手機,解鎖,加鎖,放回原位。
不需要再次翻出來看了,這幾句話,都已經能倒背如流了。
——季沫,我們分手吧。
——因為陸宸嗎?我們真的只是同學,只是發生了太多事。
——那你能告訴我什麼事嗎?不過我並不想知道。難道你不覺得我們相敬如賓的樣子根本沒有感覺到對方有愛著自己嗎?
——是這樣嗎?
——藍藍需要照顧。
她對零完全的不瞭解,身為女朋友,最多隻能說出來年齡和名字。對於這樣的人,也不用奢求人家會給你多少愛了,她比不上藍藍。
一直在思考,這個時代是不是不適合自己。
季沫掰著手指,現在是2006年1月23日,還有五天一年又正式結束。時光老人會不會有煩惱?可它不會為誰停留,不會為誰等待。他很堅持自己的原則。
鍋裡冒出的熱氣噴到季沫的臉上,將她的思緒拉回來。到家已有半個月,除了跟鄰居彆扭的打招呼外,她的嘴巴幾乎都沒有張過。將面盛起來,多放了些雞蛋,端到父親面前,將筷子遞給他。
回到家的時候她爸爸正躺在地上痛苦地捂著肚子,明明四周都有人的,卻沒有一人去理會他。這裡沒有大醫院,小診所的醫生除了開感冒藥,也做不了什麼事。
得出的結果是胃病,在季沫的逼問下,父親才說出已經很久了,最近開始嚴重了起來。二話不說,季沫決定帶父親去鎮上看病,儘管父親不同意,但是季沫還是堅持要把他的病看好。情況很糟糕,胃鏡顯示是胃潰瘍。醫生說託的時間久了,不過主要原因還是長期的飲酒。
走出去,拖著一袋子的酒瓶子,有喝完的空瓶子,也有沒喝完的,有些甚至還沒開啟過的。酒不貴,都是最差的白酒,全被季沫打包在袋子裡。瓶子在袋子裡胡亂地碰撞,發出砰砰砰的聲音。有些酒翻掉了,在地上拖出一條線,空氣馬上散發出濃重的酒精味。
父親放下手裡的筷子,看向地上的白酒,眼睛裡帶著期待。
“吃完飯,記得把藥吃了,藥很貴。”季沫不冷不熱地說道。
“你,
不吃嗎?”他意識到自己給女兒帶來的麻煩,忙吃起面來。
“我吃過了。”
醫藥費的確很貴,胃鏡加上胃藥就花了五六百塊,這是季沫一個多月的生活費。失去工作的她,這些錢對現在的她來說就是一筆鉅款。藝術學院的學費本就比較貴,要是下學期不把欠學校的錢補上,大三的學費加起來……甩甩頭,她不敢再去想象。
搬上兩個椅子,才足以夠到衣櫃上的盒子。盒子上積了厚厚的灰塵,外面已經全部生鏽,不過好在鐵鏽沒有把開口封住,一下就開啟了。裡面裹著厚厚的報紙,這是蔣麗雲留下來的。季沫本打算不用這筆錢,但是自己臨走之前,必須把父親的藥買齊全。錢又不能交給他,誰知道他會不會又跑去喝酒。
把報紙拿出來,吹掉上面的灰塵。墊了墊,怎麼感覺毫無重量感呢,心裡咯噔了一下,也顧不上髒了,季沫忙把報紙攤開,裡面哪還有什麼錢,只是幾張一塊和五毛的紙幣罷了。紙幣是舊版的紙幣,現在幾乎都看不到了。
季沫把剩下的錢拿在手裡,衝到外面,她真的要氣瘋了,他怎麼可以這樣!
她問道:“盒子裡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