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諾走近一步,認真地看著希芫的臉。她臉上的憤怒不會有假,可是他不記得自己欺負過她。
“你混蛋!非要我把那天酒店的事再重複一遍你才肯認錯?”希芫一想起他邪氣地壓在裸裎的自己身上,她就又羞又怒。作為堂堂丹麥王子,他怎麼可以做出那麼下流的事?竟然設計迷訐她。
“酒店?那天?”祖…奎利亞諾的俊眉立刻皺起來,他失去優雅的握住希芫的肩膀,朝她厲聲質問。希芫的話越來越詫異,他昨天早上才從丹麥飛過來,之前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希芫。難道他夢遊跟她去酒店約會?
“你自己做過的事還不記得?色狼奎利亞諾!我再也不要理你!”希芫撥開祖…奎利亞諾有力的手臂,氣憤地跑開。
色狼奎利亞諾?
這一次尚希不像以前開玩笑的口吻,而是恨得咬牙切齒的表情,難道有人以他的名義傷害了她?
祖…奎利亞諾的腦海裡閃過一個最有可能的人的臉,那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里奧…奎利亞諾又跑龍城來了?
看來這事他得去查查里奧在龍城給他添了什麼亂。
祖…奎利亞諾站在瀾海別墅二樓的書房裡,聽著伯納特的彙報。
“我早該料到里奧來龍城,不會幹什麼好事。”祖…奎利亞諾的藍眸氤氳著怒氣,他緊緊地握住拳手。里奧竟然扮成他的身份,去迷訐尚希。怪不得她氣得不理他。
……
銀豹蹲在沙發前,一邊給凌刻骨上藥,一邊責備他:“告訴你傷口不能沾水,還不知道在意。這下可好,又化膿了。”
“天太熱。”凌刻骨漠然地倚著沙發,一條腿搭在桌上,無所謂地說道。
那天希芫跟湯逸臣一起回來,他被嫉妒衝昏頭,哪裡還記得起傷口不能沾水?跟希芫在浴缸裡泡了好幾個小時,本來快好的傷口又開始化膿。
“再洗澡用保鮮膜把腿包起來。”銀豹突然用力,將消毒水使勁按上凌刻骨的傷口。
凌刻骨皺了皺眉,輕輕抱怨:“不能輕點?”
“輕點你會記得這份痛?”銀豹一點兒也不心軟,依然在他腿上用力地消毒。似乎誠心讓凌刻骨記住這份痛,他的動作有點粗魯。
上次他告訴過凌刻骨,這條腿不能沾一點水,凌刻骨偏偏不當回事。簡直是拿他這個醫生的話不當回事。
當希芫回來時,銀豹正好給他包紮完。
“銀豹叔叔,你好幾天沒來看娃娃了。”希芫奔進銀豹懷裡,笑得很燦爛。相對於凌刻骨,銀豹似乎更親切一點。
她故意不理坐在沙發裡的凌刻骨,一勁往銀豹懷裡鑽。在聽到他的冷哼時,她挑釁地翹起唇角,故意笑給他看。
銀豹在凌刻骨要殺人的目光下摟住希芫,無視他的威脅掐著她的鼻子:“這不是來了。”
雖然明知道自己要放棄娃娃,可是他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被她吸引。
“銀豹叔叔,我給你做了個袖釦,你跟我去拿。”希芫拉住銀豹的手,徑直往樓上跑。她才不要理會凌刻骨,就讓他的臉臭死算了。
凌刻骨一臉陰霾地瞪著銀豹跟希芫的背影,拳頭握得死緊。
“娃娃,你是不是在跟老大鬧彆扭?”銀豹進了希芫的臥室後,關心地揉著她的頭髮問道。
“誰愛理他!”希芫不滿地說道。除了欺負她,傷害她,他根本不會別的。
“真不理他?”銀豹像見了新大陸一樣瞪大眼睛,前兩天這兩人還你儂我儂,這麼會兒就變臉了?
“再提他,我就不理你了!”希芫威脅地瞪著銀豹。
“我的禮物呢?”銀豹坐到床上,衝希芫張開手。既然小傢伙不讓他提老大,那他只好閉嘴。
看來娃娃生的氣不小。
“給。”希芫從抽屜裡取出一個盒子,丟給銀豹。
“謝謝。”銀豹笑得開懷。袖釦是兩顆足有五克拉的鑽石,他記得是上次他去南非時給娃娃帶回來玩的,沒想到她那麼用心地將這兩枚鑽石做成袖釦送給他。他為希芫這份心意而感動。
“老大生日也快到了,娃娃打算送他什麼?”銀豹把袖釦戴到袖子上後,笑著抬起頭。
希芫驕傲地昂起小臉,不屑地說道:“禮物沒他的份!”
“還說沒鬧彆扭?”銀豹被希芫的表情逗笑。她那神情明明在告訴大家,她在生凌刻骨的氣,而且短時間內不準備原諒他。
希芫跟老大就像一對冤家,說不定明天又會和好。
銀豹跟希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