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一畫完,天空中突然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明亮光線,有橫的有豎的,有粗的有細的,橫衝直撞,左右縱橫,那仙女在空中避不過去,被一根粗線撞在身上,便掉下地來。
不過,那仙女也真是強悍,一掉在地上,立即爬起來飛快的跑了。
我是偷偷趴在草叢裡看的,我一看到那仙女跑了,急忙悄悄的摸了上去。那些魔法師還要追,卻被那兩個年老的制止了。那仙女流了一地的血啊,我沿著血跡一路跟了下去,跟出四五里路去,血跡沒有了。我不死心,四處找了一下,終於在一個半米多高的草叢裡發現了仙女。那時候,她已經昏了過去,原來她還是受了極重的傷。
我小學時候跟父親學過一點粗淺的醫術,想盡辦法救活了她。
她說她是從蝴蝶谷出來的,要回蝴蝶谷去。我連忙說,我也要去,她卻是不許,她說人類不能去那裡,她給了我一張弓做為謝禮,就一個人走了。”
老頭用手指一指掛在側面牆上,一把精緻的碧綠長弓,弓背上刻著一隻不知名的鳥,鳥身人首。
格里維不是魔法師,如果是魔法師早已感到了弓上那強勁的魔力波動,縱然是不會魔法的格里維看了也是一陣陣心動,這弓絕非凡品。
那老者不知格里維心裡所想,依然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自然舍不下她,就悄悄的跟在她後面,其實那時候她的傷勢還未全好,身體還很虛弱,好象也不能使用仙法,否則我哪裡跟的上。
我怕她生氣,只敢遠遠跟著,不敢近前,她走了一天,來到了一個懸崖邊,突然她一下子跳了下去,整個人便消失不見了。
我嚇壞了,急忙追了過去,跑到崖邊向下一望,只見下面白雲飄飄,深不見底,人跳下去肯定沒命了。
我想她是仙女,或許還死不了,我卻是不行的,當時我就癱在了那裡。我在那崖邊上坐了一夜,第二天便垂頭喪氣的回來了。唉!現在想想,當時真傻,或許我當時掉下去,說不定還能見到那仙女。”
“好啊,怪不得你整天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原來你是在想著你那仙女呀,你去找啊,去找他呀!怪不得我老聽你說夢話的時候老喊什麼‘斷心崖、斷心崖’的,那個地方就叫斷心崖吧?”老婦又扭著他的耳朵叫了出來。
老頭彆著頭,叫著:“別這樣,別這樣,讓年輕人看了笑話!”
“我呸,你個老不死的,你一把年紀了,還想著人家小仙女,也不怕年輕人笑話,我怕什麼?”
“斷心崖,斷心崖,”格里維默唸著這個名字,用力的把它記入了腦海,格里維也依稀記起,母親的叮囑中好象也有這麼一個名字。
原來,這不起眼的老人竟然救了一位蝴蝶谷的精靈?
那精靈一定是母親的姐妹,雖然那精靈已經給了這老人一把不凡的弓,但格里維還是想謝謝他,他一摸自己的脖子,不由的一楞,脖子上一直掛在裡面的魚項鍊不見了,那可是母親送的十八歲成人生日禮物啊。
格里維不由的一時有些失神,拼命的回憶,卻始終想不起是在什麼地方掉的了,這一路上摸滾爬打,幾經生死,想想次次都有可能,但記得在那冰天雪裡與芙蕾雅抱在一起的時候,芙蕾雅還問起過它。
它會掉在什麼地方呢?算了,掉了就掉了吧,格里維很快把這件事丟在了腦後。
他可不知道,這鏈子已經引起了一場戰爭,無數計程車兵、居民為之流血。
芙蕾雅一直在留意著格里維,也聽格里維提起過基雅是精靈的事,兩人共患難這麼久,也有點心意相通。
芙蕾雅當即褪下了左手腕上的一個金鐲子,遞給了過去,笑道:“大叔,大娘,你們給我們吃,給我們住,我們也沒有什麼報答的,這個金鐲子也不值幾個錢,就當是個謝物吧!”
說著,她抓過那大娘的胳膊不由分說的往上套去,那老婦嘴裡連說著“不要”、“不要”,一張老臉卻樂開了花,手臂也使勁往裡伸著。
第二天,兩人告辭而去,老婦和老頭送了老遠,還依依不捨,老頭望著兩人的背影,默默嘆道:“真是一對璧人啊!”
老婦則不斷的摸索著那金鐲子,悄悄問道:“老頭子,這金鐲子挺重,我估摸著得值不少錢。老頭子,你不是整天吹噓自己走南闖北,你給我看看這金鐲子多少錢?”
說著,揚起了她那粗短的手臂,老頭眯著眼對著初升的太陽細看,金鐲子上一行箕斗小字,那是一句經文:“女神喜愛潔淨的人!”
老頭眯著的倏然放大,他又仔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