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何時,太陽神殿之中一片杯盤狼藉,無名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太陽神殿。當亞瑟王以為太陽之子一天一夜沒有離開太陽神殿在思索自己的所言的時候,而我們的太陽之子卻在大快朵頤,如果亞瑟王知道了一定會被活活氣死。
不過亞瑟王是永遠不會知道的,對於他來說此行太陽神殿的結果還是相當圓滿的,因為經過一夜的“思索”太陽之子已經同意了亞瑟王結盟的提議,雖然亞瑟王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這名神子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但是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聖戰的序幕已經拉開了。
第七章 夜幕降臨,劍神山莊
夜幕降臨,古老的東方西南邊陲,一座神秘的山莊承載著千年的文化底蘊和一份聖神的責任。沒有知道這座古樸而大氣磅礴的山莊崛起於什麼時代,似乎每朝每代都能夠看到他們傳奇的身影。
不過歷經千年的輝煌,他們身影也逐步的淡忘出人們的視野之間了。如今的華夏似乎已經再沒有他們立錐之地了。劍神山莊,那個曾經炫耀傲立於東方之巔的劍身山莊,落寞了。
寥寥數個身影在山莊中徘徊著,他們是劍神山莊的守衛。昏暗的燈光打照在他們身上,有種讓人昏昏欲睡的衝動。整個山莊之內,寂靜的猶如一片荒無人煙的沼澤,處處顯示出它的衰敗與頹廢。只剩下一座座偌大的宮殿,還依稀記憶著那曾經的秦磚漢瓦。
夜已經深了,整個山莊都沉陷在睡夢之中。唯一一處還閃耀著燈火的地方就剩下山莊後山的一座亭臺了。這座經過了無數歲月的亭臺雖然看上去古色古香但其內也已經有些衰沒了。
亭臺之上,篆體大字印刻傲然正氣四個大字的牌匾,這塊匾額經歷是無數年的雨打風吹,見證了神劍山莊一代又一代人的興盛,也見證瞭如今的衰敗。匾額之上的金色印漆已經快消磨殆盡了,卻也是無人問津。
亭臺之內,一位素衣老人端坐著,自飲自酌,一盞忽明忽暗的燈火照應著老人的面龐顯得格外蒼老無力。滿是褶皺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有淡淡的,淡淡的淚光!
石坐之上,除了酒杯酒壺,還有一把光芒耀眼的長劍。老人枯木一般的雙手捧起酒杯,帶著微微顫抖,將酒一飲而盡。然後狠狠的將酒杯丟向空中,伸手拿過長劍,一躍而下,出了亭臺。
幾個瞬息之間已失去老人影蹤,只有那道道劍光在寒月之下翩翩舞動,冷月之照耀老人身影,悲寂孤絕,提劍閃身躍長虹,老人放聲高歌道:“燕丹善養士,志在報強嬴。招集百夫良,歲暮得荊卿。君子死知己,提劍出燕京;素驥鳴廣陌,慷慨送我行。雄髮指危冠,猛氣充長纓。
飲餞易水上,四座列群英。漸離擊悲筑,宋意唱高聲。蕭蕭哀風逝,淡淡寒波生。商音更流涕,羽奏壯士驚。心知去不歸,且有後世名。登車何時顧,飛蓋入秦庭。凌厲越萬里,逶迤過千城。圖窮事自至,豪主正怔營。惜哉劍術疏,奇功遂不成。其人雖已沒,千載有餘情。”
這首讚歌原本東晉詩人陶淵明寫來讚頌荊軻志士高義的,遂全詩慷慨激揚。但是在老人誦來卻別有一番心碎,其中滋味說不清道不明。有哀傷,有落寞,有悔恨,有決絕。
這首詩在老人口中並不是讚歌,而是悲曲。
良久良久,老人漸漸有些不支,長劍支撐,單膝跪地,氣喘吁吁。當一身素衣再次出現於月光之下時依然是疲敝不堪,一雙蒼老的眸子也飽滿了血色,似乎能體會主人的心情,落地長劍也嗡嗡悲鳴起來。
以劍支撐,老人身形再次搖搖晃晃的走上亭臺,順勢一屁股坐了下來。抄起石桌上的酒壺對月狂飲,邊喝邊狂聲笑道:“哈哈哈哈,荊軻啊荊軻,你可曾想到有一天你苦心經營的劍神山莊就這樣分崩離析了。啊?”
老人似乎在質問,有似乎在發洩心中的悲鳴。狂叫的良久,一滴滴淚花在老人那滄桑的臉上印下深深的痕跡,抽泣的老人再次舉起酒壺狂飲,放下酒杯之後,老人哽咽了,抽泣道:“大哥啊大哥!你一生精於謀劃,子女五人個個人中鬼才,可是你能看到今天嗎?你能預見到今天嗎?”
“誰說不能?”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老人的自言自語。
“誰?”老人勉強的睜開醉意闌珊的眼眸,驚呼道。
兩道身影漸漸的出現在老人的視線裡面,一個白衣如雪,風神絕代。一個青衣長衫,不羈灑脫。
看見來人老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眸,老人終於清醒了起來,驚呼道:“遠揚,遠傑!你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