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江子浩沒回過神來,她一腳踢開臥室房門。
開啟的房門,正好對準床——一具絕世美男的裸體,春光乍現,赤裸裸的映進眾人眼簾,引來一陣尖叫。
“啊!”夏可晴捂住眼睛,“浩浩哥的房裡怎麼有黃色海報?”
“黃色海報?”江太太頭一個明白過來,咬牙切齒的望向兒子,“浩浩,這是怎麼一回事?”
“咦?不是海報耶!”夏可晴趁機扇風點火,“居然是一個男人!對呀,浩浩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的房間裡怎麼會有沒穿衣服的男生呢?還被綁著手、堵著嘴!”
“這個……”江子浩手足無措,聲音也顫抖起來,“我也是剛回來……不知道呀,他是我的室友……哎呀,會不會是遭人搶劫?”
“呃……我去幫這位哥哥蓋上毯子,要不然他會感冒。”夏可晴解開齊亞身上的束縛,皮帶一揚,非常天真地說:“咦,浩浩哥,這倏皮帶好像是你的吧?上次在義大利碰到江伯母,她不是正好在買跟這款一模一樣的皮帶嗎?還有……這隻襪子,跟你腳上穿的那只是不是一對呀?”
“還有,浩浩哥,你的褲子怎麼鼓鼓的?”她天真無邪的又向江子浩小腹一指,“你為什麼要塞一根棍子在那裡?不會不舒服嗎?”
江先生望著兒子褲中的如山鐵證,再一低頭,看看兒子光著的一隻腳,一巴掌立刻甩過去,“遭人搶劫?江子浩,我看那個打劫的匪徒就是你!你這個敗類!你再幹這種事試試看!”
一個跟路跌到牆邊的江子浩頓時恍然大悟,“夏可晴,我懂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但他沒有機會再控訴這個搞鬼的人,江父江母,每人一隻耳朵,把他揪了出去。
待他們全數退出,夏可晴才露出勝利的笑容,轉身替齊亞倒了一杯水。
“先漱漱口,那襪子很髒吧?”
齊亞看著眼前的女孩,如天使般出人意料的落到他的身邊,把他的災難輕易化解。
剛才四周一片混亂,他看不清來人,礙於赤身裸體的羞恥,也不敢抬頭看人,只知道有一個女孩,似乎在幫他,女孩的聲音清甜調皮,讓他很想看看她的容貌。
現在,他看到了,那張亮若晨光的容顏,給昏暗的屋內帶來一抹綺麗的色彩。這張臉,他曾見過。
“你是……”他努力回憶她的名字,“夏……”
“夏可晴。”能說出她的姓,就已經很讓她開心了,“上次撿到你錢包的那個人,記得嗎?”
“嗯。”他點頭。
呵,是呀,即使不記得她,也一定會記得那個錢包。
“上次那些錢……沒問題吧?”她抑悶了好久的疑惑,忍不住衝口而出。
“沒有,謝謝你。”答案雖然如此,但他閃避的眼神暗示了他的謊言。夏可晴的心忽然湧起一絲感動,像這樣寧肯吃虧也不願得罪朋友的老實人幾乎絕種,她卻三生有幸的遇見了他,能不感動嗎?
“你的肩上為什麼紅紅紫紫的?”她發現了一堆傷痕般的紅印,新舊重疊著,令人觸目驚心,“是江子浩打的?”
“不是,”齊亞連忙用毯子裹緊自己,裸露的手臂讓他不好意思,特別是在一個陌生的女孩子面前,“這些……是我打工時留下的,因為有時候要幫老闆搬一些箱子,所以……不要緊的。”
“很疼嗎?”她的眼神抽搐了一下,彷彿傷痛波及了她的眼睛。
“不算太疼。”不知為什麼,這眼神竟也讓他的心抽搐了一下。一連串的波動,從她的眼到他的心,連鎖般的反應。
已經好久,沒人如此關心他的傷痛了,在母親面前,他總是藏著傷口,所以這個關心他的女人看不見;在灩光面前,就算他故意露出傷口,這個本該關心他的女人也視而不見,而她,僅僅數面之緣的女孩,卻用溫柔的語意,無意中觸碰了他的心尖。
“我大哥小時候喜歡跟別人打架,身上也是經常紅紅紫紫的,他有一種秘方,是什麼藥酒……下次,我給你帶一瓶來。”夏可晴笑著說。
笑意融融,初夏的晚風滑過窗子,暖而不熱,日暮後本有些微涼,但此刻,屋內驟然升溫,彷彿那笑容中的溫度在空氣中盪漾開來。
“哦,對了,你現在一定很想把衣服穿好,嘻嘻,我最好還是迴避一下,免得你害羞!”夏可晴把房門一掩,哼著歌跑向客廳。
其實,頭一回面對俊男裸體,還是她心儀的俊男,臉紅心跳不亞於任何人,但她知道,這個時候,只能爽朗的笑,若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