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形,並且帶來了三殿下的書信一封,看來奪位之爭已是迫在眉梢。”
雲大夢詫異地說:“原來大師與三殿下有這樣的關係在,莫非大師想讓我保護三殿下,免遭太子毒手?”
元元大師突然神情一肅,雙手合十,語聲有若金鐵交擊:“元元代萬民請命,求雲施主助三殿下登基稱帝,一統江山!”
白秋傷,龍文天、龍七都自一驚,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元元大師要求的竟是這等大事!只有緊挨雲天夢而坐的憐兒仍然自在地玩著手裡的蘋果。
雲天夢面色不變,只是緊緊盯著元元大師,後者也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雲天夢冷笑道:“大師好心計,一個‘助’字,便讓我雲天夢多年籌劃付諸東流,而為他人做嫁!”
元元大師輕嘆道:“施主雄才大略,實是難居人下,但三殿下心胸廣博,海納百川,施主必能一展報復!”
不由得眯起眼睛,雲天夢狠狠地說:“你明知我……”
“所以我才會為萬民請命。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忍心戰端四起,血流成河,看蒼生流離,百姓失所?”元元大師話中有話。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哪朝開國不傷人命。我說過,一將功成尚且萬骨為枯,更何況帝業之爭。”雲天夢言問鋒利,毫不退讓。
元元大師突地長嘆—聲:“阿彌陀佛,老衲知道讓雲施主放棄稱帝之心確實為難,但云施主別忘了對老衲的允諾!”
雲天夢一咬牙:“看來,你早有預謀!”不由得皺皺長眉。
元元大師呼了—聲佛號:“罪過!罪過!老衲只是覺得天下初定,不宜再起戰火。三殿下德才兼備,必是一代仁君;雲施主胸羅萬有,人中之聖,有你輔佐,必能輕易成就大事!”
“你認為,這樣就不用流血了嗎?”雲天夢譏誚地說。
“以雲施主之能耐非難事!況且宮廷之爭,無論如何也比不得天下之爭!”
雲天夢長長吐了—口氣:“元元你打的好算盤!”
元元大師垂眉:“施主千金一諾!”
雲天夢氣悶地走向窗前,皺緊眉峰望著夜空。
憐兒驟失依憑愕然不明所以,但也很快站起來跟著他走了過去。好奇地看著雲天夢鬱郁的神色,憐兒突然心生不捨,伸出小手兒撫著雲天夢的眉心,好像要將那裡的皺褶撫乎。
本自不快的雲天夢乍一觸及憐兒那清清亮亮、盈滿關懷的眼神,滿腔怒火登時消失無蹤。他低低一嘆,握住憐兒的小手,將她輕擁入懷,話卻說給元元大師:“好吧!我答應你。不過,如何行事,卻由我自己掌握,你最好不要干涉!”
頓時喜上眉梢,元元大師連忙道:“阿彌陀佛,施主—念之間,恩澤四海,蒼生幸矣!”
龍文天微—昂頭:“大師處心積慮,才是蒼生之幸!”話中不無諷刺。畢竟為了雲天夢的大業他耗費了不少心血,卻被元元—句話全部抹煞了。
元元大師雙手合十:“盡其在我,不求人諒!”
雲天夢擺擺手:“罷了!事已至此,多言無益!”
龍文天卻搖搖頭:“少爺—諾千金,當無反悔之理,但文天與大師卻無此顧忌。”轉向元元大師,“龍文天在此請大師換個允諾!”
元元大師一怔,剛待答話,白秋傷已介面:“師父慈悲為懷,為蒼生請命。如此大事,豈同兒戲能隨意更改,況且你又拿什麼米換?”
龍文天肅言道:“用瘋僧元虛的性命來換如何?”
元元大師不由得鬚眉皆動:“龍施主,老衲師弟如今行蹤何在?”
龍亡傲然答道:“元虛他借酒裝瘋,辱罵我家會主,被文哥囚於天龍澗。現在只有元元大師能夠救他!”
白秋傷又驚又怒:”我師叔何等武功,又怎會被囚?”
龍文天爾雅—笑:“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不管過程怎樣,結果便是令師叔被困天龍澗失去自由。我想大師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師弟受牢獄之苦吧?”
忍不住雙手合十,元元大師語帶傷懷:“阿彌陀佛,敝師弟自寺毀之後便形同瘋癲。老衲屢屢規勸,心知他是因自責太過,才佯瘋終日,其實他心裡比誰都苦!兩年前他突然沒了蹤跡,老衲一直為此掛心,卻沒想到他竟又因言詞惹禍,哎!龍施主,師弟他還好吧?”
龍文天點點頭:“當然,不管怎樣他仍是一代高僧,但我卻不敢保證以後的事!”話中威脅已顯而易見。
元元大師不由得又看向雲天夢:“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