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o;no——這不叫屈服淫威之下,這叫‘為公益,有錢出錢(指著自己)有力出力(指著葉紀文和鍾芮)’!”
“好,好,好”葉紀文代表自己和鍾芮說,“你情願這樣想心理平衡一點,能開心一點,那隨你吧,我們當是做善事不揭穿你啦。”
這樣的話丁宇也受用;因為跟葉紀文鬥嘴多了,知道這樣的姿態已經是葉紀文服輸的表示了。想起不見了岑逸暉,又問:“岑少哪去了?幾天不見蹤影啊。”
“逃走了唄!被你壓榨得太厲害了,見你如見鬼。你就是名副其實的‘鬼見愁’。”
“怎麼可能,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啊!”
“這也不假”葉紀文脫口而出,“但要看什麼花了,食人花見你說不準就大大盛開了唄!”
丁宇正要反擊,鍾芮的聲音插了進來,“小岑真可憐!”
——一對於鍾芮的反應通常慢三拍的事實,大家也習慣了。葉紀文和丁宇難得異口同聲地說:“我們才可憐!”
“他都成功逃跑了還可憐什麼,我們這些還在幹活的才叫可憐!你別老是想到小岑吃虧,他那麼狡猾的人,能吃多少虧啊,事後總是要討回來的。”
“嗯,對!”丁宇點著頭,罕見地贊成葉紀文。
可葉紀文並不會因此放他一馬,立刻抓住把柄,“剛才你不是說不叫屈服嗎?現在不打自招了吧!”
……
保持自己水平的咖啡口味
葉紀文被經理叫進他的辦公室幫忙整理訂貨單。
原來每隔兩個月“愛諾”就要進一次貨,由經理清點剩餘的食材決定購進的數量。對於“愛諾”這個大客戶,各廠家都很重視,會主動寄來商品目錄、新品目錄和報價單等,有時候經理也會酌情買進一些新品試試效果。此外不少姚振華的熟人朋友會託“愛諾”買一些東西,例如咖啡豆、麵粉、紅酒等家常的食材飲料等,一則省錢,二則質量有保證。姚振華又允許店員們也有這個便利,所以經理每次進貨下單前,都需要三番幾次、耐心仔細地整理核查訂貨單。
因為經過籌備聖誕派對,經理對葉紀文的好感度大增,認定她是“有文化的斯文人”,所以讓她來幫忙,順便告訴她店裡有這樣的便利,問她有什麼需要;看到她很猶豫地看著那些商品目錄的樣子,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享用這項小特權,就舉例說:“像小菲啊,在學做西點,就託我買很多做西點的東西。跟你接班的小李更是,他姑媽是開蛋糕店的,他買的東西就更多了。之前他想轉工去超市做促銷,因為他有一個朋友在做,說很賺錢。可他姑媽老人家死活不讓,就是怕他不在這工作就沒了這個便利。”
正當經理向葉紀文解釋的時候,姚振華走進來,拿起填好的那些訂貨單認真地看了一遍。
“老闆,你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
“看不出來有,但你最後還是需要再認真地核對一次。那——我們店的畫家有什麼需要一起買的嗎?”
自從葉紀文給“愛諾的聖誕之夜”畫了一幅大海報後,姚振華就這樣稱呼她了。
葉紀文知道經理是一片好意,姚振華把對她的稱呼變成“我們店的畫家”大概也並無惡意,可她也真沒有要買的;當然要是有條件(也就是有足夠的錢)的話,她很有興趣買些麵粉、牛油、奶油、芝士……學一學做蛋糕、麵包、曲奇之類,因為這些都是能填飽肚子的東西啊!——可她沒有;
於是她只能說:“我沒有要買的。”
“你不是喜歡喝咖啡嗎?”姚振華說,“可以買些咖啡豆。”
葉紀文不禁發出一聲哀鳴,“我是喜歡喝咖啡,可平常也喝不起現磨的咖啡啊!我沒有咖啡機。”
姚振華搖頭,表示不解,“哎,我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學藝術的傢伙富的有多富,窮的又有多窮?”
“反正我就屬於窮的那種。窮的程度就是就算喜歡喝咖啡也用不起咖啡機。”葉紀文十分坦率的說。
“那你喝什麼咖啡?”
“速溶咖啡——當然是。”
“哦——那也有啊,而且價格很優惠的——適合你。”
姚振華最後補充的三個字不無揶揄之意。
葉紀文有些火氣了,“我不喜歡X巢和麥氏!”
“哦——那你喜歡什麼牌子?”
“說出來你一定知道嗎?”葉紀文有些挑戰的意味。
姚振華很有信心地應戰,“說出來看看——你能在廣州找到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