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微微一顫,面對袁兵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戾氣,她面上神情不面,站在原地,望著這個自己愛了六年,將他視若天神一般的男人,望著他徐徐而下的手掌,她沒有動,靜靜的閉上了眼睛,她在等待,等待袁兵落下的這一掌,扇掉她心中對那逝去的六年光陰最後的一絲眷戀……
掌風劃過,但是,卻沒有落到夏靜安的臉上,睜開眼,夏靜安帶著幾絲茫然的看著面前的一臉煞氣的男人。愛萋��'
“女人你也打?”
冷浩曄扣住袁兵的手腕,聲音冰冷,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如同沉積了千年的寒冰,望著袁兵,散發著幽幽的冷氣。
袁兵不服氣的挑高了頭顱,神情極為倨傲的看著面前周身散發著王者霸氣的男人,同為男人,為什麼他可以這般居高臨下,有一種俯視眾生的氣勢,而且,夏靜安何時認識這樣的男人呢?挑釁的說道:“我教訓我的女人,關你屁事!”
自認為很優秀的袁兵,在冷浩曄的面前,感覺自己普通的就如同路邊的一撮狗尾巴草,自卑感在他心中瘋狂的滋生,他最討厭別人比他強。
袁兵狠狠的想要甩掉冷浩曄禁錮他手腕的手掌,越是掙扎,禁錮的越緊,他不得不用上另外一隻手,用力的掰開,依舊未果,極其敗壞的袁兵伸手就朝著冷浩曄的腦門想要掄上一拳。
撇在身後的右手在袁兵的拳頭距離腦門一厘米的距離時一把握住,面色一沉,漆黑雙眸之中寒芒一閃,冷浩曄毫不客氣的折斷了袁兵的手腕。
站在冷浩曄身後的南宮衛一直都冷冷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這個男人,犯了老大的忌諱,擰斷他的手骨,簡直是便宜他了!
往日裡俊朗帥氣的臉上此刻已經是猙獰一片,手腕處傳來的劇痛使得袁兵身體死死的抵在牆壁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滾而下,面色,蒼白一片。
夏靜安望著袁兵死死盯著自己的怨恨眼神,感覺撕裂的心口上被狠狠的撒了一把鹽,灼痛到了窒息,她可以嘲諷,可以譏笑,可以佯裝無所謂,可是,當看到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用這般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她的心,還是一陣陣痙攣的疼痛。
“夏靜安,你好狠的心,竟然這樣對袁兵?”林黛麗忍著身上的傷,一瘸一拐的走到袁兵的面前,扶著他的身體,同時望向呆呆站在一邊的夏靜安,聲嘶力竭的說道:“你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別的男人弄傷袁兵,你這個狠毒的女人,這個男人是你什麼人?難道,是你的姘頭嗎?”
姘頭?一抹無法抑制的笑聲再次從南宮衛的喉嚨之中溢了出來,他們威猛神武的老大竟然成了眼前這個胖墩的姘頭?
在看到冷浩曄已經不自覺握緊的拳頭之後,他趕緊收起了嘴角的笑意,若不是因為她是女人,估計現在早已經躺在醫院了。
“是啊,他就是我的男人,我的姘頭,我的情郎,我親愛的!”夏靜安一邊說著,一邊鑽進了冷浩曄的懷抱中。
心頭的酸楚,一直傳至四肢百骸,她驕傲的,決不能讓這對狗男女看到她絲毫的蒼涼,收起眸中閃過的傷感,夏靜安窩在冷浩曄的懷裡,揚著頭,得意的看著袁兵和林黛麗。
這個世界上,除了馬玉,還未在出現一個女子,敢這般肆無忌憚,毫無顧忌的靠近他的身體,冷浩曄身體本能的將夏靜安往外推去,背後,夏靜安的手緊緊的拽住了冷浩曄的手,仰頭,望著他……
她在求他,如同昨日在電梯前一樣,但是,從她平靜蒼涼的眼神之中,卻看不到絲毫的卑微,這是一種怎樣複雜的眼神呢?冷浩曄只覺得有一種被蠱惑的感覺。
嘴角勾出一抹妖冶的近乎邪肆的笑容,張開手臂,緊緊的圈住夏靜安的水桶腰,眼神瞟過袁兵和林黛麗,冷浩曄無比動情的說道:“親愛的,別人暴殄天物,放心,我會好好寵你的!”
握在他懷裡的夏靜安身子一怔,直接告訴他,這個男人很危險,因為他講假話,很逼真,逼真的讓她的心禁不住的一抖,在他那深沉如潭的款款柔情的眼神注視下,她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什麼?林黛麗有一種懵的感覺,原本,她只是想激一激這個男人,沒想到,他竟然是夏靜安的男人,怎麼可能,這個又肥,又醜的黃臉婆,怎麼可能吸引如此優秀的男人呢?
忘記了手腕處傳來的劇痛,袁兵望著夏靜安,一字,一句,狠狠的問道:“他真是你男人?”
“是啊!”
看到袁兵眼中閃過的痛楚,夏靜安卻沒有絲毫的快感,如果不是因為林黛麗這場,她不想在被搶了老公之後,連那一點點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