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手彼此緊緊地握著,沉默地往前走著。
小巷寂寂,沒有人,沒有聲音,只有他們的皮鞋踩在厚厚的雪地上的‘咔嚓’聲。
我想喝杯你泡的茶!
小巷寂寂,沒有人,沒有聲音,只有他們的皮鞋踩在厚厚的雪地上的‘咔嚓’聲。
五分鐘之後,她突然在一處低矮的小屋子前停下來,指了指說:“我,到了!”
“嗯。”
他淡淡地應了,表面上很平靜,實際上內心卻震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萬萬沒想到,每個月拿著七八千塊錢月薪的她,竟然住在如此簡陋貧脊的地方。
這根本就是棚戶區,就連他和媽媽最貧寒交迫的時候,都比她住得好!
雖然他自認為控制得很好了,但敏感的她仍然很細心地從他的眼中看出來了一絲震驚和不可置信。
她淡淡地一笑,將手抽了出來,對著他淡淡地說:“我進去了!家裡很不像樣,就不請您進去坐了!您好走吧!”
說完之後,就轉身拿出鑰匙開了門閃身而進。
正欲關門,他卻果斷地伸出手一擋,說:“我想進去坐坐。我想喝杯你泡的茶。”
她一愣,想要拒絕,可是一對上他那傷感而憂鬱的眼光,卻又遲疑地鬆開了手,默默地轉身進去燒水。
他慢慢地走了進去,不敢置信地看著家徒四壁的小屋。
小屋子裡連件像樣的電器都沒有,沒有電視,沒有冰箱,沒有飲水機,也沒有煤氣灶!
只有一張簡陋的書桌還有一張破舊的單人床。
連衣櫃都沒有,她的衣服都掛在一根釘在牆壁兩頭的粗鐵絲之上!
更可怕的是,在現在這個如此發達的社會,她竟然還過著用煤爐,煤球的可怕的生活!
整間小屋雖然被她收拾得整齊乾淨,可是無一處不透露出寒酸,更顯示出主人的艱難處境。
這明明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生活啊!
她這樣一個曾經的豪門千金卻過著如此窘迫的生活!
他萬分地震驚,無法接受眼中看到的現實!
她曾經是他還有她父母掌心裡的寶,如今卻落魄成了這樣一副德性!
為什麼要這麼虐待自己?!
她曾經是他還有她父母掌心裡的寶,如今卻落魄成了這樣一副德性!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
她難道是個守財奴麼?
一定要這麼可憐地委屈著自己麼?
一定要讓他看到,讓他覺得他有多麼地罪孽深重,不可饒恕嗎?
如果不是他的報復,她現在一定還天天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不用天天為了那區區的幾千塊錢忍受著她的色狼老闆明的暗的騷擾罷?
她的貧脊和無奈,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一刀一刀刺在他的心上,他的身上,讓他遍體鱗傷,體無完膚!
他的心痛得無以復加,沉重而無力地在一張小木凳上坐了下來,愴然地皺著眉頭問道:“為什麼?”
“啊?什麼?咳咳?什麼為什麼?”
她剛開啟煤爐蓋子,那嗆鼻的氣味刺得她咳嗽起來,眼淚都出來了。
“我打聽過了,你一個月有將近八千塊錢的薪水,再加上年終分紅的六七萬,錢應該不少了!別說養活你一個人了,就是養活一家子人也不成問題的!怎麼會住在這種貧民窟?為什麼要這麼虐待自己?!”
他無法平靜,無法不憤怒,無法不心痛!
“我一個人嘛,沒必要浪費。這裡房子便宜嘛,一個月的租金才五十塊錢。我賺的錢可以用在其它的地方,比方說以後我可以自己去做點生意什麼的!你看到了,我已經不年輕了,也不想老是跟別人打工,所以存點錢以後自己做!”
她淡笑,並沒有說出實情。
她和他不過是萍水相逢,並不想將她的隱私,她的痛苦說給他知道。
如果說出來,她覺得是在賺取他的同情,而現在,她最不需要的,也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莫名其妙硬要塞給她的同情。
“你想做生意?那麼,想要多少?十萬?一百萬?還是一千萬?甚至一個億?我有!我給你!”
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衝到她面前不管不顧地對著她激動地大嚷。
做我的女人,不會吃虧的!
“你想做生意?那麼,想要多少?十萬?一百萬?還是一千萬?甚至一個億?我有!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