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如常。
回去的路上,葉祺一直維持著若有所思的沉默。陳揚實在拿不準他在想些什麼,進了家門才等來幾十分鐘裡的第一句話,“我先去洗澡”。
溫和的人一旦有了點脾氣,那真的難以捉摸到了極點。陳揚忐忑地看葉祺靠在床頭,開啟床頭櫃抽屜拿了本書開始翻,依然不跟他多說話。
所以他只好去洗澡,在有規律的水聲裡思考著今天是不是玩過頭了。按理不至於啊……葉祺是何等的坦率大方,從來不在需求上有所避諱……
磨蹭了不知多久,陳揚猛然發現自己全身的面板都被燙紅了,不得已才慢騰騰地披著浴袍走出來。葉祺還是靠在那兒等他,抬眼碰上他的視線便把書丟在一邊。
他什麼都沒有穿。
屋裡的暖氣開得很足,羽絨被掀開來委在床角,葉祺的身體就那麼無遮無攔地佔領了他的視線,堪稱一種驕傲的展示。
怎麼也看不夠的美好五官,眼睛幽深明亮,唇形飽滿誘人;由頸到肩圓潤的陰影,兩點淡褐色的突起,胸腹部流暢頎長的肌肉曲線;然後是那個微微抬頭的、不久前還在自己掌心顫動的器官……陳揚從眼睛到咽喉都著了火,勉強開口連嗓子都是啞的:“你,你想幹什麼。”
葉祺凝眸看他,戲謔道:“我可什麼都沒穿,你說我想幹什麼。”
看到了是一回事,聽到了又是另一回事,“什麼都沒穿”五個字灌進陳揚的耳朵裡恰如火星,無邊無際的烈焰轟然炸了開來。
“我的意思是,你想上我還是被我上?”
葉祺終於露出一絲笑意,隔著幾步的距離向他伸出手:“這種問題不是用來回答的,是做出來的。”
……
一人一次,公平合理,事後兩人心滿意足地攤在了床上,慵懶流連不去。
葉祺半伏在陳揚胸前,玩心大起地啃著他的頸動脈,似乎對裡面的動靜有著極大的興趣。剛(炫)經(書)歷(網)過侵佔與被侵佔的身體有些發酸,陳揚隨著一次接一次的吮吻輕顫,趁著指尖還沒有跟著軟掉的時候摁上了葉祺的背:“夠了,我受不了了。”
葉祺悶在他身上笑,笑了一會兒才規規矩矩抱了他的腰安靜下來。
“你知道我不是雙性戀,女人在我眼裡就是另一個物種。你今天這醋吃得……恐怕是借題發揮吧。”
陳揚摸摸他的手臂,沒做聲。
“我猜……你還在想鈞彥的事情?需要我再解釋一下麼。”
陳揚捉住他的手指拿來咬,咬夠了才開口:“你叫他鈞彥?為什麼叫我一直都連名帶姓。”
葉祺無辜地看他,黑而亮的眼睛正對著他一臉氣悶:“難道叫你揚揚?你不覺得像恆源祥那廣告麼……”
一陣剋制不住的悶笑之後,溼潤的吻落在了眼瞼上,葉祺一動不動隨他去舔。
“再說了,你不也連名帶姓叫我麼。”
陳揚無話可說,倒是若有若無地吻著吻著又起了興致。平時葉祺在家的時間不算少,本著勤勞的家居精神把地板擦得光可鑑人,這會兒看著偏偏有種妖異的誘惑感。葉祺的面板是標準的淺小麥色,襯著地板的木色一定會賞心悅目,或許他動情時的表情還會有一點模糊的倒影。
“再也不提別人了,好不好?我們去地板上再做一次,弄髒了也不要緊。”
葉祺很想嘲笑他只會發情,但下一刻陳揚的舌尖直接送進了他的耳朵裡,甜膩的懇求也變得含混不清:“你再讓我一回,我想要你……”
再後來,兩個人是如何滾到了地板上都沒人記得。兩情繾綣,原本就不知今夕何夕。
88、第十一章 老陳醋
週六,天氣陰沉得讓人抑鬱。
陳揚儘量輕手輕腳地爬起來,結果洗漱的一點水聲還是吵醒了葉祺。後者在床上又輾轉了一會兒,咬咬牙終於揮別了周公。
他在浴室裡待得有點太久了,陳揚把雞蛋和培根煎好後發覺他依然沒有出現,於是他狐疑地走回來看。
聽到陳揚用手指叩門的聲音,葉祺彆扭地拉開了移門,蔫蔫地又窩回了床上。
“你不是說想出去走走嗎?”
陳揚把早餐拿到臥室裡來,見他已經向右側臥縮成一團,知道他這是不準備起來了。
葉祺沒搭腔,甚至動都不動。
屋子裡忽然靜下來,陳揚很快想通了哪裡不對勁,循著葉祺紊亂的深呼吸繞到床的另一邊,然後把手伸進被子裡摸上他的脈門。
果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