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
“沒這麼嚴重吧?”
“非常嚴重!我才剛回聶家,你三哥就差人來說,從今天開始,聶拾兒絕不準進東西信局一步,否則別怪他打斷我的狗腿。”
她哧地笑了出來。
他痴痴看著她,看個過癮,就不會三更半夜滿腦子都是她。
“挺之,我不在意你扮男還是扮女,但此時此刻,你放下頭髮讓我瞧一眼,好不好?”
明眸瞅著他半晌,才扯下束環,一頭又滑又細的青絲披散在絲被之上。
聶拾兒輕輕撩起她的髮絲,唇畔含笑,然後吻著她的頭髮,由髮尾到臉頰,最後封住她的檀口。
他的吻又細又密,溫柔似水,不同於方才的霸道胡鬧。
這也是他其中的一面嗎?
“挺之,你的手在哪兒?”他沙啞地問,不住地吻著她的唇。
她雙手攤著,不知該放在何處。
“你該主動點,環住我的腰才對。”
是這樣嗎?
不等她回應,他自動自發地拉過她的手,環住他的腰。他竊笑,然後又開始不正經起來。
“挺之,不如你吃點虧,現下我們叫來你三哥,讓他看看是你霸王硬上弓,於是我不得不入贅西門家,我真的不介意啊!”
“……”她無言以對,最後只得道:“你什麼時候要走啊?”
“哇,你要趕我?我冒著被打斷腿的危險,私會情人,竟然遭你驅趕?不成!我再吻一下、再吻一下。”非吻得她體溫上升,意亂情迷不可……
唇舌交纏,他一定要吻夠本。再一下、再一下……意亂情迷的好像是他了……
“西門……挺之?”溫和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她回過身,瞧見一名白袍青年,這青年正是當日她在聶本信局裡看過的聶四。
“聶四公子。”她微微頷首,笑著,將馬交給另一名信役。
“這幾日你要出門送信?”
“是啊。”她注意到對方暗自打量著自己,低頭一看,一身暗紅的男裝。
“拾兒要我告訴你,他約你幽會,就在前頭寺廟裡。”
“寺廟?”拾兒看起來不像是會拜佛的人啊。
聶四微笑:“他說,西門義是那種絕不會踏進廟裡的人。要幽會,這種地點最好。”
幽會?他說得多曖昧。西門庭只得笑道:“多謝四公子。”
“不必謝,反正你一離開東西信局,我那裡也有點生意賺。”聶四打趣道。
這人,雖不如拾兒有趣,但令人如沭春風。
“對了——”聶四叫住她,仿彿在談不經意的事。“昨兒個他回家,很仔細地盤問聶家兄弟們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