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也太高了不少:“我說賀老頭,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說你使計讓清丫頭頂替了遺韻這小女孩,不就是希望她能避過這一劫嗎,還有你改了燁炫的命格,讓他的星宿向東偏移,還不是為了用他來拉住清丫頭,再然後……”
“行了行了,你就是嘮叨,要這樣說起來,你做的比我多多了,白無塵是你找來的吧,當年你暗中讓張世懷將他救出來別跟我說是你慈悲心過度,再退一萬步說,你把清丫頭放在扶家,讓扶天罡教養她保她安全,你說你……”
兩個老傢伙沉默了好幾個時辰,突然一起笑出來。
原來這兩個年齡幾百歲的老頭是來 自'霸*氣*書*庫'若耶泉的,那裡被武林人士稱之為聖地,尋常人根本不可能接近,而住在裡面的人個個都長命百歲、身懷異稟,千百年來他們不曾出若耶泉半步,因為世間險惡,不是他們那些心思單純的“老怪物”能夠適應的。可就在幾十年前有一個小女孩兒從裡邊偷跑出來,本來這也沒什麼,只要她玩夠了記得回去也便是了,可惜這小女孩年歲不大,心思卻不小,愣是改了中原大陸的格局,好好一個統一的地界,被她一攪和,竟然開始割據分裂。這麼大的事當然也驚動了若耶泉的權主,他一個輪迴令下就將這女孩兒下放到中原大陸來,同時除去了她身上來 自'霸*氣*書*庫'若耶泉的痕跡。老鬼和賀老頭是這小女孩的兩個師父,他們歷來寶貝這個女徒,此番徒兒有難,做師父的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於是他們拉下老臉幾次三番懇求權主,這才得到准許出來看望小女孩。但是出來時他們向權主發誓說不輕易動用若耶泉的功夫,而權主也無意之中透露說小女孩此生會遇到劫難。幾番查探之下兩老頭才弄明白劫難是為何,原來西弦本是四國之中國力最強盛的,哪知讓清丫頭這麼一鬧,朝廷的龍脈受到極大的損傷,權臣大起,攪得國無寧日。可以說清丫頭是欠了西弦的債,那這一劫就必然與西弦有關,更加確切一點是與現任的國主有關。
老鬼嘆了口氣,對賀老頭說,只是一個“我”字還沒出口,賀老頭一盆冷水潑下來:“你想都別想,權主已經派使者來傳過口諭,你我若是敢再次插手清丫頭的事,他就讓清丫頭再也回不去若耶泉,永生永世就在這中原大陸待著。”
老鬼立刻沒了聲響,之後賀老頭為轉移他的注意力說要下棋,可平日裡愛棋如命的老鬼卻說沒心情,黯然地走到一邊去。賀老頭沒法,只好說:“真是敗給你了,我聽權主手下的使者說過,清丫頭的劫數是早早就定下的,就算是躲過了這次也避不了下次,若是我們兩再幹涉,只怕她就真的回不來了。”
老鬼依舊是愁眉不展地說:“可是清丫頭身上的噬天蠱——”
賀老頭還是搶白:“那東西雖然霸道,但還不至於把咱丫頭怎麼樣,頂多就是讓她身體虛弱一點,再說女孩子嘛,弱一點也好,不弱就沒人疼沒人愛了,這你都不懂?”
老鬼暴怒:“死老賀,你讓我說完不行啊!非要顯示你是多麼的深明大義、老謀深算。老子我難道這麼沒常識啊!”
賀老頭幽幽地說了一句:“你什麼時候有常識了,我怎麼不知道。”話音很低,但是若耶泉的人聽力是一等一的好,結果,這兩人又打起來了……
北瑟皇宮,大學士由宮女領著去兮文王妃的住處,他心想著:今天女兒派人來叫自己進宮不知所為何事。近幾日來隨著北瑟與東琴婚事漸近,北瑟王在兮文王妃出下榻的次數也多了不少,這一點讓大學士稍稍平衡了一點,只是自己這女兒的肚子還不見有什麼動靜,這真是讓人心煩。
眼見著王妃寢宮就在前頭,大學士收起滿腹的心思等待通傳。半響未見有宮女出來,他略略有些焦急,正待進去,卻見王妃眼巴巴地跑出來,她滿臉委屈的樣子讓大學士的心咯噔一聲頓了頓。
抽噎的聲音持續不斷地從兮文的口中溢位來,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她終於將事情交到清楚。原來這些天北瑟王雖然一直在她的寢宮裡就寢,但是他大多數時候都是和衣而睡,二人同房的機會少之甚少,就算是有第二天他也會派人來送藥,初始幾天兮文還很歡喜,但後來一名老宮女告訴自己那要竟然是墮胎的。
大學士猛地一掌拍在檀木桌上,震得茶盞顫顫作響。他滿臉怒氣,口中直說道:“燁炫這小兒,他也不想想當年若是沒有我的支援,如今這皇位哪裡還有他的份。如今他這般鳥盡弓藏,倒真叫人悔不當初。”
兮文哭著鼻子,急忙攔阻著:“爹爹,小聲些。”
看著女兒沒志氣的模樣,大學士氣不打一處來,手指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