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解開繩子也熟練多了。
“被綁多了?”
“嗯哼~我和師妹經常因為妨礙了燎王練劍而被他綁在樹上,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她扔開了繩子,側過身去解開古言身上的繩子,還不忘繼續說道,“呵呵,所以說世界上沒有不幸的事,只有增加你的經驗的事。”燎王的甩人的功夫,桃淵的完美男人形象,小師妹的毫無顧忌的破壞力,還有自己的解繩子的能力,哪個不是因為長期某個經驗練出來的。
“切,那你打算怎麼辦?”方珞藍將手交叉在腦袋後,轉過身不再看她們。
“很簡單,配合的就放了,不配合的……”她甩開繩子,冷冷一笑,“就殺了。”站起來,看到古言詫異的眼神,她又是一笑,“有這麼難以置信麼?”
“不,我……”
“斬草不除根,小心小命不保~女人。”方珞藍側過身看著她,眼神似不屑她的能力,又似在嘲笑她的婦人之仁。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她眯起了雙眸,瞳中似泛起一種血腥的紅色,笑容中的冷漠刺傷了古言和方珞藍的眼睛,“不是很有趣嗎?有那能力就試試來殺我呀,看到時候是誰勝誰負,誰生…誰死。”是的,她不怕會輸,不怕會死。不,與其說不怕,不如說…她渴望著……渴望著會輸,渴望著失敗,渴望著…那個人來拯救她,或許…殺了她!抹殺她所有的記憶!把她從地獄中推到那純白的世界裡!
方珞藍諷刺一笑:“毒皇…名不虛傳啊,最毒婦人心不是嗎?簡直就是把自己的命耍著來玩。”
“這叫自信好不好。”她翻了一個白眼。
“我管你是自信還是自殺。”他一腳踏上了桌邊的木凳,笑得好不霸道,“喂,女人,本大爺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後不管你怎麼樣,本大爺都一把火將這山寨燒了!在這裡悶了半個月,早就膩了。”
“呵呵,三天?我只需要一天時間,別小看我哦,男人。”柳茗蕙解下頭鍛,理了理長髮再次綁上。
“男、男人!?”他又是一臉暴躁,可惜了他那張娃娃臉。
“皇、皇上,這樣說…是不是太失禮了?”坐在地上的古言連忙扯了扯她的衣角。
“他不也‘女人’‘女人’的叫我麼,這叫禮尚往來。”她搖了搖食指,重新看向方珞藍道,“喂,男人——”
“我警告你,別再叫我男人,我有名字的!混蛋!”他立刻舉起了拳頭。
“難不成你不是男人?”她反問道。
“本大爺當然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完全是反射條件的回答。
“那不就得了。”她自信一笑,“男、人。”
“你這傢伙~”某男又是咬牙切齒,瞬間便明白自己中了陷阱。貨真價實的“男人”,這跟貨真價實的“珞藍”有什麼差別,可偏偏自己卻毫不猶豫地跳下去了,想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古言看了看他們,慢慢地站了起來道:“皇上,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涼拌。”她頑皮地一眨右眼,戲謔的笑道,“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毒’皇。”
當天夜晚,山寨中眾人熟睡,只有偶爾行走過的巡邏兵半睡半醒地來往。夜深人靜之時,漫天飛蝶,血紅的翅膀,伴隨著奇特的香氣,粉色的濃霧蔓延開來,仔細一看,竟是從那幾百、幾千只蝴蝶身上散落開來。
偌大的山寨被粉色所包圍,巡邏兵怔怔地看著那向他們蔓延的濃霧,神情越發的呆愣,漸漸地,他們竟眼神空洞地拖著長矛,搖搖晃晃地向前走著,口中不斷喃喃自語。有人在重複著“美女”二字,有人在說“財寶”,甚至有人在叫“大包子”,各有各的話語。
木屋、山洞內也慢慢走出不少男子,情況與那些巡邏兵竟是一樣。他們漫無目的地行走,行動卻被限制了在粉色濃霧之中。一木屋前站著三個戴著面紗的男子,他們恐怕是這山寨裡唯一還保持著清醒的人了。站在最中央的瘦小男子笑地無比嬌媚:“呵呵~他們的慾望都挺可愛的,竟然還有人想吃包子?”
“皇上,他們……”左手邊的男子擔憂地看著。
“沒事。”站在中央的男子無所謂地一擺手,看向右邊的人道,“男人,不是想幫我麼,現在就是你立功的機會,把塞瑪雅國留在山寨的證據找出來,即使只是很小的也行。一直找不到攻打他們的機會,既然他們給我一個理由,那朕就不客氣收下了!”
“哼,本大爺辦事你放一百個心吧!”話音剛落,那男子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