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媽媽就向他討要了一棵,當時只是細細的一枝,如今也這樣茂盛了,可惜,不曉得不是換了地方的緣故,一直不肯好好開花,葉片到是長得極是肥大,你會養花嗎?”
第92章
楚笛壓著自己的情緒,將一聲有些痛的嘆息放在身體裡慢慢的散到四肢,四肢又冷又痛,僵硬的她幾乎站立不住。
所有與父母有關的東西都不存在了,就連舊居里的牆壁都重新粉刷了,一切全是新的了,她能夠回憶的全是記憶裡家的模樣,父母的模樣,甚至空氣也只能在夢裡才有熟悉的味道,這棵蘭花是塗天驕從父親那兒得來的,也許是唯一與父親有關係的一樣舊物吧。
半天沒有聽到楚笛的反應,塗天驕想起楚笛不會講話,笑了笑說:“我總是不記得你不會講話的事,好了,你瞧著好看,以後這棵蘭花就由你來照顧吧,如果不懂,可以去問伺候花草的僕人,他就住在院子的最西角,家裡的花園全部由他一人打理,對了,伺候我孃的朱媽,就是你剛才看見的那個人,她也懂些花草,因為我娘喜歡花草,也愛侍弄,你有什麼不明白的,也可以去討問她,如果運氣夠好,遇上我娘心情好,她也會和你講。”
楚笛對於塗天驕有些商量的語氣似乎是不太習慣,有些僵硬的點了一下頭,一旁的阿美有些不太樂意,什麼時候見過一向目中沒有女人的塗少這樣耐心到甚至有些囉嗦的囑咐一個奴才?!
“塗少和你講話你沒有聽到是不是?真是沒有家教!”阿美生氣的說。
塗天驕眉頭皺了皺,有些不耐煩的說:“我剛才有說過,這丫頭不會講話,你沒記性是不是?而且,你是伺候我的,她也是伺候我的,你們沒有誰指責誰的權力,你是個老人了,府裡的事你知道的多一些,我原本還指望著你多照顧她,現在到有些不太放心了!”
阿美怔了怔,略微有些愕然的看向塗天驕,遲疑一下,剛要開口。
“行了,下去吧,忙你自己的。”塗天驕不耐煩的說。
阿美並不覺得塗天驕說的是她,站著沒動,楚笛到考慮到有可能說的是自己,而且她似乎更習慣於塗天驕這樣傲慢的態度,這樣,她會覺得更容易接受她和這個人之間的關係,他現在是她的主子,但私底下他會是她的仇人之一。所以,直接轉身要離開,雖然她並不知道什麼才是她需要忙的。
照顧那盆和父親有關係的蘭花嗎?她並不太擅長養花,山上好多的野花野草,不用照顧就開得美麗燦爛,她是喜歡花草,但並不擅長此事。
“你走什麼走? ”塗天驕提高聲音說,“喂,醜丫頭,我說你呢。”
塗天驕的話讓準備離開的楚笛和並不準備離開的阿美都有些意外,楚笛一臉錯愕的看著塗天驕,而阿美則是一臉尷尬,但卻沒敢再做停留,匆匆的轉身,門在她身後略微有些鈍的關上,其實並不用關門,她只是腦子有瞬間的空白,她是真的不習慣塗天驕這樣對一個長得如此醜陋的女人。
確切的講,只是一個女孩子,一個其貌不揚的醜丫頭,當然,正如她之前感覺的,楚笛並沒有醜到不能看,卻真的不會算得上悅目。
楚笛用手語說:她生氣了,在生你的氣,你讓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生氣,這不是一件好事,女人是用來疼的。
塗天驕不太看得懂她的手語,但奇怪的是,他可以從她的眼神裡大約的讀出她手語的意思,但他不能確定,便問:“醜丫頭,會寫嗎?”
楚笛點了點頭,她並不反感人家喊她醜丫頭,她知道,戴著面具的臉確實算不上漂亮,至少面板比較黝黑,不是健康的顏色。
塗天驕立刻從桌子的抽屜裡取出一些紙,猶豫一下,看著桌上的筆,有鋼筆和毛筆,他不知道一個在山野間長大的女孩子會用怎樣的筆,“醜丫頭,會用什麼筆,你自己選。”
楚笛兩種筆都會用,但,進入山中後,她基本上沒有接觸過鋼筆,救下她的張爺爺原來也算是個識文斷字的人,而且,她也算陪著張茂林學了些東西,所以,毛筆算是接觸多些的東西,雖然都是做工有些粗糙的物件。
她拿過毛筆,塗天驕立刻倒了些墨汁出來,他平時不太用到硯臺,一則是麻煩,二則是他更習慣於用西洋些的鋼筆。
楚笛沾了些墨汁,猶豫一下,看著塗天驕,不知道他要她寫些什麼。
“就寫你剛才要表達的意思。”塗天驕笑嘻嘻的說,他並沒有抱什麼希望,會看到怎樣的字型,和怎樣的意思,只是覺得這樣可以更清楚的瞭解楚笛的意思。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有耐心應付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