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到是文質彬彬,尤其是他的動作緩慢,看起來就是一個白面書生的模樣。
楚笛有些愕然,詫異的用手語問塗天驕:他怎麼在這?
“他妹妹是你茂林哥哥的姨太太,你說他為什麼出現在這兒,這是杜家有意與張家修好,可惜你今天不會看到杜黑子來,否則,你爺爺會更惱火。”塗天驕懶洋洋的說,“我在車裡等你,你下去和你爺爺說上幾句話,馬上回來,不用在那兒呆太久,五分鐘,我只給你五分鐘。”
楚笛瞪了塗天驕一眼。
“喂,醜丫頭,你是伺候我的丫頭,怎麼我說上兩句你就瞪我?”塗天驕突然哈哈一笑,說,“不過,醜丫頭,你的眼睛還真是長得不錯。”
楚笛長長吁了口氣,全當沒聽見塗天驕的話,轉身下車,頭也不回的進了店,在店門口正好和杜珉幾乎是並行而入,他們彼此看了一眼,楚笛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笑得杜珉沒由來的打了個寒戰,這丫頭,怎麼看著這麼邪氣,讓他覺得只要遇到這個丫頭,一準沒有好事。
張老頭臉色鐵青的坐在屋內,藥鋪是一早開張的,吉時是張茂森選的,他正在招呼客人,自然是少不了要應酬一下坐在車內的塗天驕,杜珉進來,張老頭極是不待見的看了一眼,沒有理會。
桌上有水果,是香蕉,擺放著,挺好看,搭配著其他的水果,楚笛的眼睛突然閃了閃,隨手拿起一個剝開,杜珉並不在意沒有人理會他,在桌前坐下對著對面的張老頭微微一笑說:“張老頭,你不用繃著臉,如今你孫子娶了我妹妹,雖然礙著你的面子沒有舉行儀式,可是,也算是你們張家的人,生是你們家的人,死是你們家的鬼,所以,我們完全可以一笑泯恩仇。”
張老頭就當沒聽見,對楚笛說:“丫頭,你來了。”
楚笛點了一下頭,用手語講:爺爺,你帶看看這兒好不好?
張老頭正好也不想和對面的杜珉坐在一起,立刻站起身領著楚笛離開,杜珉臉上一青,惱怒的罵了一聲,坐在桌前有些無聊的四處亂看,如果不是來的時候父親一再告訴他不要和張家鬧反,他才不會這樣控制自己的脾氣,他還是喜歡做一個殺人不眨眼並面帶微笑的人。
坐的有些久了,也不見張老頭和醜丫頭回來,杜珉正考慮要不要離開的時候,聽見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然後笑著說:“妹妹,正要去找你,和爺爺是不是聊得很開心?塗少說,如果沒事的話要你回去,看樣子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爺爺,——”
張茂森的話還沒講完,突然聽到杜珉發出一聲慘叫,楚笛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的笑,心說:就一直等你這一聲。
張茂森和張老頭的目光一起落在仰面倒在地上的杜珉身上,他的臉上顯出痛苦的表情,後腦勺正好撞擊在地面上,估計上次受傷的部位又再次受傷,後腰也正好落在地面上,這一下摔的不輕。
張老頭的目光落在地上,杜珉的腳前某一個位置上,有一個香蕉皮,上面還有些香蕉的痕跡,他突然想起來,楚笛進來的時候是拿起過一個香蕉剝開,他不太記得她當時吃還是沒吃,一偏頭,看到楚笛正一臉存心的表情看著躺在地上的杜珉,他知道,這丫頭是故意的。
“喲,杜大公子,你這是玩什麼呀?”塗天驕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有幾分嘲諷,“你這動作太像是鄉下潑婦耍賴撒潑了。”
杜珉只覺得這一下子摔得他四肢痠痛,就和他以前學騎馬一樣,骨頭縫裡都疼,不能在塗天驕面前示弱,他咬著牙想要起來,但真的是一點氣力也用不上,只得歇息一下,勉強坐起來。
“還不快把杜大公子扶起來。”塗天驕自己不動手,示意身後的隨從上前扶杜珉起來,然後笑著說,“你這是行的哪家的禮呀,這麼仰面朝天,是要感謝上天嗎?”
杜珉裂了一下嘴,全當是笑了,“行了,塗少,你少說兩句挖苦的話吧,我這正渾身疼著,這是哪個缺德的人放香蕉皮在地上!”
楚笛面無表情,一旁的張老頭全當沒聽見,杜珉罵完了才突然想起來,似乎是進來的時候有看到醜丫頭拿香蕉吃!他瞪著楚笛,咬著牙說:“你還真是晦氣,我怎麼遇到你就倒黴,你是不是故意的?”
楚笛撇了一下嘴,用手語講:你還真會賴人,你運氣不好怪我?這叫睡不著嫌床歪,誰讓你沒事踩香蕉皮呢,早知道這樣可以摔你,我一準把一盤香蕉都扔地上!
杜珉看不懂她的手語,只是一頭霧水的看著楚笛,一旁的塗天驕卻猜得出意思,他知道這是楚笛明知道杜珉看不懂手語,所以才會如此不加掩飾的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