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麼錯?難道是她錯不該將黑鋒對她說過的話告訴他?不是他自己問她的麼?
被卜即墨強行拉上車後座坐下之後,秦茗也冷著臉望著窗外,生起了悶氣。
不過是個有關於黃瓜的簡單問題,他非但不好好回答她,還突然朝他發火,真是可惡!
她可不想理他了!
看著菜園裡的項伯朝著自己的方向揮手,秦茗搖下車窗,露出笑容也朝著項伯揮了揮手。
等車子駛出院子,秦茗將車窗搖下的同時,臉上的笑容立即收回,且閉上眼開始假寐。
黑鋒坐在駕駛座上駕駛,卜即墨與秦茗坐在車後座上,一個在左,一個在右。
兩人之間空出了極大的一塊,看著極為疏離。
卜即墨憤懣的心漸漸冷卻下來,當然明白秦茗假寐的原因。
他很是後悔剛才對秦茗吼那麼大聲。
其實,他不是對她兇,而只是一時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有關於秦茗的事,他總是加倍在意,哪怕黑鋒說他哪天不要秦茗的話並無真正的惡意,他聽了心裡也極不舒服。
黑鋒無意間的話對他而言,就像是不良的咒語似的,讓他的心一陣發寒,一陣發冷,一陣發顫。
總之,不安又惱火。
他自然不會不要秦茗,他擔憂的是,因為一些不可抗力,他不得不放棄秦茗,譬如這次的lose事件。
若非最終他沒有碰過其他女人,否則,他只能跟秦茗分開。
現在有黑鋒在前面駕駛,出於面子,他當然不會放低姿態跟秦茗道歉,更不會跟她解釋黃瓜的淵源。
他現在最不爽的,不是黑鋒說的那句話,而是兩個人生分的距離。
他希望,他能攬著她坐,她能在他的懷裡,兩個人緊緊挨在一起。
卜即墨先是看了裝睡的秦茗一會兒,繼而冷冷出聲,“秦茗。”
秦茗當作沒聽見,一動不動地保持原樣,哪怕她的心顫了顫。
開玩笑,他以為喊她一聲,她就要回應他?做夢去吧。
“秦茗。”
“秦茗。”
事不過三,卜即墨一共叫了三聲之後,接著直接命令,“坐過來。”
秦茗的睫毛抖了抖,心裡暗罵,坐你個大頭鬼。
卜即墨沒有再說話,而是伸出長臂,將秦茗的一隻手強行握住,拉了拉她。
秦茗的身子朝他的方向晃了晃,可仍舊裝出一副沉睡的模樣。
卜即墨終於忍無可忍地傾身過來,將秦茗整個抱起,放到自己的膝蓋上,在她耳邊沉聲道。
“還裝?”
秦茗當然選擇繼續裝,可卜即墨有的是本事讓她原形畢露。
見秦茗還能若無其事地冷著臉裝睡,卜即墨索性含住她的耳垂,又吮又咬地逗弄。
正文 166:共震
奇癢難耐,刺激難忍……
若是再裝睡下去,秦茗恐怕自己會在這個窄小的車廂內,在黑鋒所在的場合內嬌吟出聲。
再也無法保持鎮定,秦茗漲紅了臉睜開眼,沒好氣地瞪著卜即墨,出口就是一句。
“卜即墨,你混蛋,不就是一根黃瓜嗎?至於對我那麼兇嗎?我哪裡說錯話了?你說清楚!”
雖然沒有血,但這絕對是一根黃瓜引起的一場慘案。
縱然冷靜慣了的黑鋒,都因為秦茗的這番話而忍不住渾身一僵。
他有些後悔說了肆無忌憚的話,聽秦茗的口氣,事實很明顯,這個女人,比他想象得要單純得多,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黃瓜跟女人的淵源。
他總覺得,適合卜即墨的,應該是莫靜瓏那種整合熟、豐騷、懂事為一體的幹練女人,而不是這種單純得像一張白紙的天真女孩。
直到有一天,當他的心被一個天真奔放的女孩徹底俘虜,他這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說他是卜即墨的影子,為什麼卜即墨會如此眷戀這種看似簡單的女孩。
適合自己的永遠是最好最完美的。
而卜即墨呢,多年來在黑鋒面前樹立起來的偉岸形象瀕臨崩塌,他覺得自己的臉面第一次在黑鋒面前被秦茗丟盡。
這一次他沒敢再用吼的兇的,但聲音還是陰冷得沒一絲熱度。
“不準再提黃瓜!”
先是不准問,現在是不準提,秦茗真是又生氣又納悶,真巴不得立即抓個內行的人問問,黃瓜究竟做錯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