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跟著秦致遠的方向跑了幾步,終於發現在小路拐角處站在學步車裡亂躥的發發。
可是,秦茗來不及歇口氣,就嚇得尖叫起來,“啊發發發發”
秦致遠的速度再快,可距離發發還是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
此時此刻的發發,大概看到了被風吹起的一個紅色塑膠袋,所以追著紅色塑膠袋,朝著牆邊歡快地躥過去。
而牆邊與小路之間,是一道半米寬的深溝!
發發若是掉進深溝,雖不至於淹死,但很有可能摔傷甚至摔死。
更糟糕的是,發發的正前方,正飛速地開過來一輛大功率電瓶車,車主戴著墨鏡,耳朵裡塞著白色的耳塞,眼睛正東張西望,根本就發現發發那麼一個小不點!
發發的結局只有兩個,要麼被電瓶車撞到,要麼掉進溝裡……
無論是哪個結果,都是秦茗和秦致遠無法接受的!
危急時刻,誰都恨自己的腿不夠長,跑的速度不夠快,慘劇在兄妹倆的瞳孔裡,呼之慾來!
“發發”秦致遠大喊。
“發發啊”秦茗更是流著淚大喊。
沒想到,發發面臨的危險根本不像是能二選一,而很有可能是兩者兼有。
也就是說,發發在掉進陰溝和被電瓶車撞到的時間幾乎處於同時!
慘劇即將發生的那刻,秦茗本能地閉上了眼睛,眼淚嘩啦啦地流,人則無力地蹲在地上失聲痛哭。
下一刻,秦茗卻既沒有聽到秦致遠的慘叫聲,也沒有聽見發發的哭聲,更沒有聽見學步車被撞或者摔下陰溝的聲音,而是耳邊一片寂靜。
秦茗猛地睜開眼睛,發現奇蹟出現了。
秦致遠五六步之外的地方,竟出現了四個高大的黑衣人。
兩個黑衣人站在陰溝旁,其中一個託著發發的胳肢窩,將他連人帶車地舉在空中。
還有兩個黑衣人,一邊一個地架住了那輛電瓶車,電瓶車的發動機還處於工作狀態,顯然是被他們用蠻力強行拖住的。
秦致遠顯然也被這一幕震驚了,快步走過去從黑衣人手裡接過發發,旁邊的黑衣人幫他將學步車小心地從發發身上取下。
“謝謝。”
秦致遠驚魂未定地將發發緊緊地摟在懷裡,而被他道謝的兩個黑衣人卻面無表情地轉身就走。
另外兩個架住電瓶車的黑衣人鬆開電瓶車,示意車主可以通行。
車主也是驚魂未定,反應過來之後,連忙將耳塞塞進兜裡,再將墨鏡架到頭頂,慘白著臉離開了。
秦茗連走帶跑地朝著秦致遠走過去時,剛好看清楚了正準備從小路上離開的兩個黑衣人。
那兩個黑衣人見秦茗盯著他們看,眸光在她臉上短暫地停留,繼而若無其事地冷酷離開。
秦茗抱住秦致遠的胳膊,望著那四個黑衣人離開的方向,心中奇怪極了。
若是她沒有記錯,那四個黑衣人她都見過,就是那天在廣華書店的火災中,卜即墨帶著進去的那十幾個黑衣人中的成員。
當時卜即墨將她抱在懷裡,她一一掠過那些人的臉,雖無法完全記住他們的長相,但因為他們長得都極有特色,氣質又冷酷,所以她再見到時,就會有所印象。
尤其是,那天卜即墨抱著她走出書店,給他們頭上罩傘的黑衣人就是剛才架住電瓶車的其中一個男人。
發發到底是少不更事的孩子,剛才發生了那麼危險的事,可對他而言卻無半點影響,在秦致遠懷裡憨憨地笑,歡快地流著口水。
見秦致遠望著那四個黑衣人離去的背影出神,秦茗想著秦致遠管轄這一片區,就好奇地問,“二哥,他們是什麼人,你認識?”
秦致遠回答,“混黑道的,說來也奇怪,他們跟一般的黑道混混不同,什麼壞事也不做,整天無所事事地在這附近轉悠。”
“雖然明知他們是混黑道的,但因為他們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也沒法逮捕他們。”
“我注意他們很久了,他們好像對清清的麵館興趣特別大,時不時地會去麵館吃麵。起初我以為他們是清清他爸曾經賭博得罪過的高利貸,可清清告訴我,他爸欠下的債務已經被你小叔還清了,而且,他爸爸再也沒有出去賭過。”
“我生怕他們對清清一家不利,所以每天都要過來好幾次,可幾個月以來,他們非但沒做出什麼傷害她家的事情,反而在麵館遇到一些難纏的客人時,他們還會出面將人嚇走。”
“我問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