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卜即墨,“小叔,我說如果,如果在金戈那晚,我至始至終沒有出現在你面前,在你神志不清之時,會不會最終拉了那四十個女人中的一個當了解藥?那晚,我能做你的解藥,只是一個巧合與偶然,而非必然?”
面對她這個問題,卜即墨思索良久,最後鄭重地回答她,“是必然,絕非偶然。”
“其實在大概第五個女人被我扔出去之後,我的神志已經混沌不清,像是已陷入泥淖。但潛意識裡,我始終抗拒將堅守多日的乾淨身軀交付給任何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甚至,我寧願死,也不願碰她們。現在我認為,最終我會讓你做我的解藥,只是因為你身上熟悉好聞的味道,獨屬於你的味道。無論我的神志清不清楚,對於味道的喜好或厭惡是絕對不會改變的。人說聞香下馬,聞香識女人,我大概就是如此。”
“如果那晚沒有你,如果那晚我力氣足夠,我想那四十個女人統統都會被我厭惡地扔出去,除非我昏迷不醒,被女人強。”
“秦茗,相信我,相信你的男人,他對你很專一,他有很嚴重的性潔癖,除非他昏迷被女人強,否則,再濃烈的酒精,再強勁的催情劑都無法左右他的身體,讓他做出背叛你的行為。”
當時,因為卜即墨接連兩次提到昏迷不醒被女人強,秦茗不禁噗嗤一笑,忍不住打趣他,“小叔,你說的除非我怎麼聽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莫非你以前在昏迷不醒時被女人強過?”
聞言,卜即墨頗為柔和的俊臉忽地陰沉不堪,半餉沒有吭聲。
秦茗不怕死地看著面色怪異的他,嬉笑,“該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怎麼回事?”
卜即墨拍拍她的後腦勺,俊臉上的陰沉緩緩隱去,“以前的確做過一個類似於此的噩夢。”
“哦?噩夢中強上你的女人是誰?”
卜即墨俊眸閃過一絲厭惡,將秦茗寶貝地摟進懷裡,答非所問地說,“還好只是一個噩夢而已。”
秦茗感覺得出,他並不想告訴她夢裡強他的女人是誰,不過是個夢而已,她也不會勉強他。
伸出雙手捂住他的雙眸,秦茗笑問,“小叔,如果那個強上你的女人是我就好啦,我就可以提前把你強上我的仇給報了,一報還一報,你說呢?”
卜即墨一怔,隨即淺淺地勾了勾唇,“如果是你,噩夢就是美夢。”
……
卜即墨對自己說過的話猶言在耳,秦茗在嚎啕大哭中不斷地回憶他跟自己說過的話,迫使自己的情緒不斷地穩定下來。
無論她用眼睛看、用耳朵聽,還是用心去感受,卜即墨都不是那種虛情假意,喜歡腳踏兩隻船的男人,他絕不是那種一邊在電話裡哄女朋友開心,一邊在其他女人身上發洩獸:欲的混賬男人。
想著想著,秦茗的腦袋開始正常運轉,思路也變得清晰起來。
不由地,她的哭聲小了,眼淚少了,精神也振作了。
就憑一個用卜即墨的手機打過來的電話,就憑在電話裡聽見男女歡愛的聲音,就憑那個女人喊跟她歡愛的男人為墨兒,她就傷心欲絕地判定,那個男人很有可能是卜即墨?
這未免太武斷了。
確實武斷。
她並沒有清晰地聽見卜即墨的聲音,並沒有確定那個正在與別的女人歡愛的男人就是卜即墨,她何須哭成這副天要塌下來的悽慘模樣?
當然,從手機號碼與女人的呼喚聲中判斷,那個男人是卜即墨的可能性也有,但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還是有萬千否定的可能。
說實話,秦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一種卜即墨會跟其他女人上床的真實原因。
若說昏迷被強,那個男人攻佔性那般強大,分明是醒著的。
若說被人下藥,卜即墨非但有抗爭藥性的經驗,還曾篤定地說過,他有聞香識女人的本領。
若說演戲,一個不喜歡讓女伴沾身的男人,怎麼可能跟其他女人表演床戲?
若說醉酒,她親眼見識過他的酒力,真真是千杯不醉型。
難不成該這麼解釋:卜即墨在中了催情藥之後,聞到那個女人身上有跟她一模一樣的味道,所以,不好意思,他認錯女人了?
這般狗血的劇情,秦茗當然不會認同。
秦茗的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衣裳,長時間暴:露在被窩之外,不由地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噴嚏打完之後,秦茗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子更加清醒了,也便沒有躺回被窩,而是將手機抓回手裡,撥通了石孺譯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