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即墨出事,秦茗的心猛地往下沉,顫抖著聲音問,“他怎麼了?”
“三言兩語,電話裡說不清楚,”石孺譯竟賣了個關子,不透露卜即墨出事的任何情況,“我們現在在金戈大酒店,如果你不願意過來,也不勉強。”
這話說得……聽著溫和,其實殺傷力極強,彷彿秦茗若敢不去,她就是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石孺譯一說卜即墨出事,秦茗腦海裡第一時間蹦出來的出事事件,大體是車禍、打架等招致的受傷之類,可當石孺譯說他們正在金戈大酒店時,秦茗立即排除了受傷的可能性。
因為如果卜即墨受傷了,此刻應該身在醫院,而非酒店。
“是他叫我過去的?”秦茗一邊急忙在衣櫃中挑選衣服,一邊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他……”石孺譯頓了頓聲,似乎在強行將心裡的難過壓下,“他現在已經……已經沒有辦法跟誰正常說話了。”
“你說什麼?石特助?”秦茗大駭。
什麼叫沒辦法跟誰正常說話?既不可能是受傷之類,又不能正常說話,這是什麼狀況?
“啊”
秦茗還沒等到石孺譯的回答,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女人驚恐的尖叫聲,繼而,石孺譯的電話結束通話了。
放下手機,秦茗快速脫去身上的睡衣,匆匆換上了一件背心長裙,拎著包火速出門打車。
二十分鐘後,秦茗趕到了莫家名下的金戈大酒店。
走進酒店大廳,秦茗環視一圈,並沒有看見熟悉的人影,只好拿出手機,準備打個電話問問石孺譯確切的位置。
電話還沒撥出去,電梯口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小侄女!”
秦茗循聲望去,來人並不是石孺譯,而是莫靜北,“莫二哥?”
隨即,秦茗又看見了跟在莫靜北身後的男人許戊仇。
許戊仇猛地看見秦茗,本就沉著的妖孽俊臉頓時黑了幾分,怒對莫靜北道,“是你叫她來的?再堅持一會兒肯定就成功了,幹嘛叫她過來攪局?”
莫靜北一臉冤枉,“我沒叫,真的沒叫,也許是石孺譯叫的。”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石孺譯!我找他算賬去!”許戊仇轉身就欲返回,走了一步卻又朝著秦茗大步走來,一副嫌她礙事的模樣,“你來湊什麼熱鬧?回去!”
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在這兩個男人之間,秦茗當然更信任莫靜北,便白了許戊仇一眼,主動走到莫靜北身邊。
“莫二哥,我小叔出什麼事了?”
“小侄女啊,你小叔他”莫靜北正想講出實情,卻被許戊仇橫過來的警示眼神阻止,索性指了指許戊仇,“他乾的好事,你問他好了。”
秦茗見莫靜北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他當著許戊仇的面,不好意思說出口,於是,她只能走到許戊仇面前,以看著惡人似的眸光瞪著他。
“我小叔人呢?”
許戊仇看著秦茗憂心如焚的樣子,本就惱火的心不由地更為光火,“他好得很。”
“你別蒙我!我不信!”
“不信拉倒!”
秦茗不打算指望這兩個男人,掏出手機自言自語,“我打電話給石特助,讓他帶我去看小叔。”
“不準打給他!”
眼看著秦茗就要撥通電話,許戊仇伸出手想要奪走她的電話阻止,莫靜北卻適時伸出一條手臂擋住了他的手臂。
“仇,小侄女又沒招惹你,你沒必要搶她手機吧?”
許戊仇既焦躁又憤怒,“北,你究竟在幫誰?你還想不想墨好過了?”
“我當然想墨好過,你的辦法是不錯,但從實踐的效果看來,我忽然覺得,也許石孺譯做得對,只有秦茗能讓他迅速好過。”
“你胡扯八道什麼?秦茗是能讓他迅速好過!可是,她是他親侄女!他們不能!”
“狗屎的親侄女!在性命攸關的時候,還管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幹什麼?只要秦茗願意,墨願意,那就是皆大歡喜的一件事。”
“北,我知道你心急,我也心急,再給大家一個小時行不行?我相信,一個小時之內,他肯定撐不住,肯定能接受。”
“一個小時?如果你能保證他的身體不會受到損害,再給他十個小時我都沒有異議!可你也明白,他不是普通人,他是世上罕見的忍者神龜!我現在最擔心的不是他能不能接受女人,而是他的身體會不會從此廢掉!”
秦茗已經撥出了石孺譯的電話,可石孺譯卻遲遲沒有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