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記仇,她雖然卑鄙了一些,不都是為了他好嗎?
這個恩將仇報的男人!
秦茗惡狠狠地瞅了一眼他放在車上的手機,“要不要再拍張照片?”
卜即墨不置可否,卻難地滿嘴調侃,“怎麼,不夠?還想被我強吻一次?”
“你……我……”
秦茗徹底語噎,又氣得滿臉通紅,這男人惡劣起來的時候真是讓人招架不住。
卜即墨拿好手機,將副駕駛座上頭的化妝鏡開啟,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在這裡等著。”
秦茗望著化妝鏡裡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時,嚇得驚呆了。
臉紅撲撲的像是塗上了脂粉,原本清澈的眸子此時竟媚眼如絲,而最嚇人的,是她的唇瓣,雖然又紅又腫,卻不失性感與嬌豔。
而這一切,都是卜即墨造成的!
秦茗準備再次將怨怒的眸光投向男人時,卜即墨已經下車關門。
呆呆地望著卜即墨邁著修長的腿揚長而去,秦茗不知道,他為什麼讓自己在這裡等著?
不過,既然他說等著,她一定會乖乖地等。
而且,她現在這副模樣,還不能見人,怎麼也要等臉不紅、眼不媚、唇不腫的時候再上去。
十分鐘之後,石孺譯送來了一個袋子,看見秦茗的時候,俊朗的臉色有些刻意閃避的尷尬,卻還是帶著慣有的笑容。
秦茗開啟袋子一看,裡面有冰水,也有冰塊。
紅暈再次爬到臉上,秦茗怎能不明白,那個惡劣的男人這是讓她照著鏡子消腫了再上去呢?
可惡!真可惡!
她發誓,再也不要去招惹他,就是他再次不肯就醫,她也絕對不會用曖昧的方式逼迫他!
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她再也不想做了。
這件事發生之後,秦茗的日子逐漸歸為平淡。
一眨眼,已經順順當當地五天過去了。
在這五天裡,秦茗跟卜即墨彷彿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整天說過的話不超過三句,見面的時間也是少之又少。
即便是雙休的週末,二人大白天地也是各自不在家,刻意減少跟對方見面的機會。
二人從各自的難過到強迫自己不得不去習慣,的確大大減少了罪孽感,卻平添了更多的憂愁。
而這種憂愁,除了當事人自己,誰也發現不了。
每天一大早,秦茗還是會坐卜即墨的車去醫院看望王英,離開病房後,二人分道揚鑣,一個開車,一個坐公交車去公司。
誰都逼著自己堅信,只要保持距離,沒有跨不過去的坎,沒有忘不了的人。
卜即墨的身體一天之後就已經恢復健康,可胃口卻再也回不到從前。
不是因為被前所未有的急性腸胃炎打擊到,而是心中有無法排遣的惆悵與艱難。
這些天,在幾乎空白的情感世界上,他有了眾多的卜氏領悟。
譬如最經典的便是,一個病人最大的痛苦不是無藥可醫,而是明確地知道良藥就放在哪個位置,卻礙於某些原因無法拿來服用。
新的一週很快來臨,秦茗進辦公室沒多久,王芬蘭揹著單肩包出現在眾人面前,急匆匆地吩咐。
“兒子發燒了,我得回去一趟,大家有急事打我手機。喔,童彤,九點半去大廳接待一下,許世國際的總裁臨時約見總裁。”
“許世國際?許總?啊啊啊!”童彤受驚的眼睛瞪得極大,在王芬蘭面毫不掩飾自己的排斥與懼怕,但還是願打願挨地苦笑著點頭,“是,王經理,我會去的,您放心好了。”
王芬蘭無奈地笑笑,安撫性地拍了拍童彤的肩膀。
面對一個喜歡百般調xi女人的紈絝,平時若是她在公司,一般都是她去親自接待的,實在沒辦法才會讓負責接待的屬下去做。
瞥了一眼童彤穿著的職業短裙,以及修長的細腿,王芬蘭皺了皺眉,建議,“去老汪那兒拿一條大號的裙子換上。”
因為大號的裙子裙襬比較長,可以遮住她腿上更多的肉,從而讓se狼的目光少凌遲幾寸。
“喔,多謝王經理。”
童彤感動得差點熱淚盈眶,等王芬蘭一離開,她就趴在桌子上捶著桌子哭爹喊娘,“啊啊啊,我不活了啊!我能不能辭職不幹啊?”
裙子穿得長一些有屁用?她就是把全身都包嚴實了,只露出一個頭,那男人也能將她調侃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