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靠在他懷裡,雖然其實她的確很痛,但是,她發現自己無可救藥地想要慣著他,如果她真不做了,發飆了,男人還是會放了她,可是,她卻綿軟著由他折騰。
“睡吧!”輕輕撫著女人光滑的脊背,男人的聲音慵懶又沙啞。
也不知是多久,睡得迷迷糊糊間,外面傳來了響聲,尤其是女人的一聲尖叫,震得何菲兒渾身一抖,她倏地睜開了眼睛。
男人拍拍她的背:“乖乖睡,沒你事兒。”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
“好……”拉長著聲音應著,幾乎在同一時間,何菲兒又睡著了
“啊……”又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了肖宅靜寂的夜空,何菲兒剛閉上的眼,瞬間睜開,睡意全無。
聽著那聲音很熟很熟,是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接著,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院子裡嘈雜的聲音大了。
“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何菲兒推推男人,男人躺著沒動。“冷漠的東西!”責罵了一聲,何菲兒自己開了床頭燈,睨了眼緊閉著眼睛的男人,滑下床,穿了拖鞋就要走。
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女人,你就愛湊熱鬧!不干你的事,偏要去趟渾水!”眸光冷淡,表情漠然,對著女人說話,帶著些威脅!
蹚渾水?
哈!這個宅子不是姓肖的麼?他不也姓肖麼?難道自己的家裡發生了事兒他不應該去看看?
肖逸陽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彷彿他根本就不是姓肖的,這個惹惱了何菲兒,她用力一甩手,掙脫了男人的手,“沒有心的男人!”
冷冷罵了一聲,何菲兒推開門走了出去。
“犟驢樣的女人!”男人狠狠地咬牙,倏地,想到女人穿了什麼出去,他不能淡定了,急急地爬了起來,火燒屁股般,衝進更衣間。
雖說是夏夜,在這夜半三更的,渾身還是泛著涼意。何菲兒撫了撫手臂,拉緊了自己的睡裙,急急往樓下走。
看了下天兒,沒星星也沒月亮,黑沉得無邊。整個肖宅的燈,全都亮了,照得庭院如同白晝。
聞著發聲的地兒,估計是在肖家大房那邊兒。
急著想看是誰發生了什麼事兒,也沒想起自己這身上穿著的絲質睡衣,緊貼著她的曲線,有多麼嫵媚,再加上,她根本就胸前是真空,隨著走動,兩團團那麼晃來晃去,非常引人遐想。
聲音聽得清了臉也看得見了。
喝!
季莎莎怎麼了?
只見她趴坐在地上嚶嚶哭泣,柔順的秀髮,早就凌亂不堪地披散在肩上,有的垂在額際,有的髮絲粘在了唇角。身上的睡衣,一邊肩帶早就被扯斷了,垮下去,露出了胸前一片雪白,東半球都差點遮不住。
雪白的手臂,全是淤青,左臉腫了起來,額際似乎也有個大青包,就在那疤痕的旁邊兒。
邊兒上,穿著睡衣的肖逸飛黑著臉,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似乎氣得不輕。李麗雲,肖雅,肖鈴也並排著站在旁邊兒。
“賤人!你個丟臉的東西!”忽然,肖逸飛怒罵著衝地上的季莎莎踹了一腳,隨著他的腳落,季莎莎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何菲兒嚇得心裡一顫,捂住嘴才沒有尖叫出聲。想要抬步上去,有人抓住了她的肩,接著,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不用回頭,她都知道是誰,就著男人手的力量,她順勢靠在了他的身上。
“哥,別這樣打嫂子,你太狠了。”肖鈴上前,扶起了季莎莎,驚叫一聲,“哥,你把嫂子踹出血了。”
聽見血字兒何菲兒就特別的心驚肉跳。尼瑪,狠心的男人吶,他不是那麼愛季莎莎麼,每次見到他,都是滿口寶貝的喊著,那雙手也是佔有似的摟得死緊。今兒這是怎麼了?不稀罕了,就可以不當人來對了?
特別是看到旁邊,李麗雲與肖雅,母子兩人雙臂環胸,一臉漠然事不關己地看熱鬧,何菲兒就氣不打一處來。
怪不得肖雅那麼尖酸刻薄,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同樣是女人,心咋那麼狠吶?
肖逸飛陰測測地冷笑一聲:“流血?怕什麼?這個騷娘們兒,老子沒踹死她就算便宜她了。”
心,狠狠地下沉,男人都是兇殘的動物!肖逸飛的聲音,像黑夜的魔鬼,光聽著,何菲兒就忍不住發顫。
“走吧!”肖逸陽出聲叫她。
“不。”何菲兒搖頭,腳死死定在了地上,驀地她抬頭看著男人的臉,這個男人不是曾經和地上的女人愛得很深麼?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