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嘴角不留痕跡的勾了勾,道:“終於肯出來了麼……”
“你是尹易凡?”
這老者一襲青袍,氣如貫虹,直插而出,屹立於尹易凡的頭頂上空十丈處。
“見過前輩!”
尹易凡也是借坡下驢,不卑不亢的躬了躬身。
“好不囂張!”
青袍老者一臉氣勢不怒而威,只叫廣場眾人無不為之微微震顫。尹易凡估摸著這老頭的實力不在軒機閣賀閣老賀得勝之下,起碼是六元嘿雷境以上的人物。
“刑長老,這事……”
這青袍老者乃是上清宗主宰刑罰的一名長老,位高權重不說,一身實力,也是登峰造極,即便是身為儲宗的宮乘名見了,也必須得行李,絲毫馬虎不得。
“不必多說,莫不是以為老朽瞎眼不成?”
刑長老淡淡的哼了一聲,隨意的瞄了一眼那模樣狼狽的宮仇傑,隨後還是將目光落在的尹易凡的身影之上,道:“整個軒機帝國都在緝拿你,來我上清宗作甚,莫不是想尋棵大樹好乘涼?”
“嘿……”
尹易凡咧嘴一笑,也沒有解釋什麼,點了點頭,道:“小子確實有困難,需要上清宗的幫助。”
“哈哈哈……”
聞言,刑長老兀自狂笑,許久之後,才淡淡的陰沉,道:“好大的口氣。”
“刑長老,這小子如此看輕我上清宗,請你出手狠狠的教訓他。”
宮仇傑不知何時也是恭謹的站立起身,雙眼死死的凝視著尹易凡,恨恨說道。
“住口!”
刑長老無端暴怒,怒視宮仇傑,冷笑道:“我謝他還來不及,作甚出手對付他?”
“什麼?”
被刑長老這般呵斥了一聲,宮仇傑雖然大吃一驚,但還是不甘心的喃了一聲。
“若一如從前,你宮仇傑日後斷然是達不到沒什麼出息,那宮乘名還落寞十年,你可想步他的後塵?尹易凡殺了殺你的銳氣,對我上清宗也未必不是好事。”
刑長老語氣陡然變改,饒是尹易凡也是忍不住的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宮乘名汗顏,而宮仇傑卻是渾身一震,面色陡然沉寂而下,許久之後才似恍然大悟,對著刑長老拱了拱手,淡淡道:“刑長老,弟子知錯了,這便閉關自省去!”
“嗯……”
刑長老淡淡的點了點頭,便不再去看宮仇傑,相反卻是對尹易凡青眼有加,似乎早已忘記了自己先前對尹易凡所說的幾句尖刻話語。
“你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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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大殿
與軒機大殿有幾分相似的是,主位之上也是空虛無人。只有兩側的眾位老者,個個面色沉吟,似是商討著什麼大事一般。右首位是方才那刑長老的位置,此刻還沒有歸來,至於左首位,正襟危坐的居然是一名少年,而這少年的聲音無比蒼老,彷彿是活了數百歲,風燭殘年。
“那尹易凡既然來了我上清宗,便施些恩惠罷!”
老妖怪一般的少年淡淡吟聲,話語雖輕,卻是誰人都不敢無視。
半晌之後,才有一名老者略有幾分遲疑的說道:“這尹易凡乃是軒機閣的重犯,我上清宗若是與他交好,豈不是正兒八經的打了他軒機閣一個巴掌?”
“比起本來關係就不好的軒機閣,我認為還是這個尹易凡有出息。況且,你們別忘了,我們宗門之內,還有一個掌控者的存在,若是不待見尹易凡,估計那掌控者日後能不能踏踏實實的做我們上清宗的人,都是個問題。既然得不償失,便交好那尹易凡罷。”
另一個老者也是淡淡的嘆息了一口氣,顯然是擁戴先前那“少年”的意思。
“軒機閣麼,我們總有一天要與他們分個恩怨,如果是因為這一點,我們更要交好那尹易凡了。此子現在才四元境巔峰,便能擊敗有著準六元境實力的宮仇傑,日後能到哪一步,即便是連我,都不敢妄下定論。”
少年一錘定音,大殿之中也是達成了共識,上清宗要幫助那尹易凡。
便在這時,大殿之外,也是緩緩地走進了兩道身影,赫然便是刑長老與尹易凡。看到眾人皆是向著尹易凡投去了善意的目光,刑長老也是大致猜到了商討的結局,不由咧嘴一笑,明知故問,道:“怎麼樣,諸位,商量的如何?”
眾人沒有回答,只是左首位上的“少年”微微頷首。隨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