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啊……”嚴誠輕輕的拍了拍嚴筱芯的粉肩,沉吟一聲,正欲說話,卻不料,屋外忽地響起一道急促的呼喊聲。
“城主大人,出大事了。”
聞聲,嚴誠面容登時大變,皺了皺眉,又看了看自己女兒。旋即伸手捋了捋嚴筱芯的眉間的髮絲,輕嘆一聲,和藹的說道:“女兒,爹做的糕點,你一定要吃啊。爹先出去一下,稍後再來看你。”
半晌後,開門而出的嚴誠,面容全然不像方才那般的慈善,眉頭緊緊的皺起,一股子威嚴油然而發,看了一眼躬身立於屋前的一名下人,沉聲問道:“什麼事?”
“回城主大人的話,府上,府上來了很多軒機刺使。”那名下人的聲音似是因為緊張而微微的顫抖起來。
“什麼?”
聞言,嚴誠心中陡然一震,大吃一驚,失聲疾呼道:“軒機刺使?很多?來順豐城做什麼?”自從一年前的那件事辦砸了之後,嚴誠與範離還差點因此喪命,後來不知花費了多少積蓄,二人才勉強的逃過一劫。因此,這一年來,他最忌諱的便是提及軒機閣,然而此番,軒機閣竟然還一下子來了很多軒機刺使,叫他如何不震驚?
“回,回城主大人的話,小的不知。”
那名下人俯著頭,隱晦的抬眼偷望嚴誠,見其這般震驚,心中不由更是慌了,隨即身子跟著止不住的微微顫慄起來。
“我沒問你,給我滾。”
見到手底下的人這般不濟,本來就心煩不堪的嚴誠心頭不由更是生起無名之火,暴喝一聲之後,便是重重的甩了甩袖袍,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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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邸,正堂之中。
此刻正有五名中年笑談而坐,似是絲毫不見外,主人還未來,他們便早已大方的自斟自飲起來。有著這等架勢,不是堂堂軒機閣軒機刺使,又會是誰?
“你們都下去吧,我們要談機密了。”
坐在最裡面的那位八字鬍中年,飲下一口茶之後,旋即便屏退了一眾伺候的下人。對著坐於身旁的那位光頭中年,哈哈大笑,忽地朗聲說道:“光頭,這回你有福了。”
似是有些意外,那位光頭中年一時被嘴裡茶水嗆到,旋即便劇烈的咳嗽起來,遲疑了一聲,不解道:“什麼有福了,老八你說話總是不痛快,還遮遮掩掩,非要喝退這些下人,方才那姑娘按的我可舒服了。”
“哈哈哈。”
見到光頭中年話中有些埋怨的意思,被稱為老八的那位八字鬍中年不禁笑的更為猖狂,道:“瞧你這猴急的樣子,多少天沒上女人了。”
“額!”
似是被點到了痛處,光頭陡然尷尬,那粗獷的面龐也是登時有些紅潤起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口,道:“不是因為這次任務急嘛,馬不停蹄的便趕來順豐城,可把老子憋壞了。”
“哈哈哈……”
光頭此言一出,登時惹得鬨堂大笑。只見老八忽地眉眼一轉,故作神秘的說道:“光頭啊,做哥哥的若是給你介紹個好女人,你可怎麼謝我?”
聞言,光頭就像老鼠聞到肉香一般,雙眼驟然一亮,驚呼道:“在哪裡?只要是好女人,什麼事都好說。”
看到光頭差點沒流口水的樣子,老八面上掛滿了笑容。似是故意拖延一般,慢慢的輕飲了一口茶,長舒一口氣之後,才道:“我聽說啊,這順豐城城主嚴誠的女兒生的奇俏,如今正當妙齡,恰似一朵黃花,豈不是妙事?”
“妙極,妙極啊!”
光頭當即便是拍了拍手,舔了舔舌,瞪大眼瞳,狂笑道。
“哈哈哈……”
這般模樣,自然又是惹來了一陣鬨笑。
半晌後,堂外忽地傳進一道爽朗的大笑聲:“哈哈哈,各位大人,什麼事,談的這般盡興啊,嚴某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啊。”
聽聞是嚴誠的聲音,堂內五名軒機刺使登時不笑了,個個擺起臉譜,沉下臉色,看得剛剛走進堂內的嚴誠不由一陣尷尬。
“嚴誠吶,怎麼我們幾位軒機閣的大人來了,你似乎不太歡迎啊。”
光頭直性子,當下藏不住心頭的話,便是啟齒沉聲道。
“什麼狗屁大人,不過是些走狗罷了。”
嚴誠心底這般想著,自然是不敢說出口。強作起笑顏,堆笑道:“額,這位大人,嚴某決無不敬的意思啊。”
“哼!”
光頭冷哼一聲,皺起一對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