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擭住莫婷婷的下頜,在窗外路燈的映照下,伴隨著屋子裡的陰森之氣。高個子男人的臉上隱隱出現了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氣。配上那道割破了右臉頰的猙獰刀疤。這樣的殺氣不是街頭混混逞兇鬥狠時擺出來的。而是貨真價實的,帶有血的味道的氣息。在她的印象中,只有真正殺過人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氣質。
看得出,這個男人真的很恨年向剛他們。
鍾婉玲連忙清了清嗓子道:“請你別生氣,我們會盡量配合你的!”現在只有儘可能拖時間了。她希望丈夫和年向剛他們能儘快找到他們。
一想到丈夫,她的心裡就暖融融的。
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他一定會來救我們的!他一定會來的……
如此一來,她的神經也就不那麼緊繃了。
高個子男人丟開了莫婷婷。
“你是什麼人 ?'…87book'”男人走到了鍾婉玲的身邊,皺了皺眉頭。
“我是婷婷他們的好朋友。因為我經常在國外,因此你們不認識我很正常。”瞧,她多冷靜。可是,她心裡卻在暗自擔心。因為,今天綁架她們這些人都是些貨真價實的魔鬼。
這次的經歷,讓她想起了一件自己曾經在戰爭國家遇到的事情。
記得,那是一個燥熱的午後。她和聯合國醫療組織的人一起去了一個叫瓦羅邦的小村子。這個村子地處敏感地帶。是武裝組織,政府組織還有三股地方割據勢力的交界地帶。曾經以盛產鑽石而聞名。然而,後來由於長年飽受戰火的摧殘。這裡的村民大都已經嚴重麻木了,絕望了。不管他們看到什麼人,都是一種冷漠和仇視的態度。時不時地還會冷嘲熱諷。甚至在他們看到聯合國工作人員的時候。眼裡都寫著恨。
或許,對於那些麻木的村民們來說。連他們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們為何要恨這些聯合國工作人員。從他們的心理立場出發,他們只是想要找個宣洩仇恨的途徑而已。物件是什麼,他們已經不在乎了。而且,他們覺得他們沒有錯!
這是人類的精神承受力達到極限時的一種爆發行為。
此外,由於武裝割據嚴重。各種勢力都想要這個小村子。於是,一些武裝勢力就想到了恐嚇這裡的村民的辦法。
怎麼恐嚇?
吃人!
吃什麼人 ?'…87book'
敢反抗他們的村民,或是一些他們看著不爽的聯合國武裝人員!
那天午後,鍾婉玲和同事們到了這個小村子。正要幫生病的村民治療的時候。他們被一幫當地武裝組織劫持了。
隨行的一名負責保護工作人員安全的武裝士兵,被當場擊斃。之後,發生了讓她這輩子也難以忘懷的事情。那名武裝人員的屍體被人分掉了。
而當時主持分屍的人的眼神,就和眼前這個高個子刀疤男的眼神有些神似。
“那就拿出你的誠意來……”男人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欸?”
“讓我們看看。你是怎麼和我們合作的!”刀疤男話音剛剛落地,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的時候。男人扭頭對房間門口喊了一聲:“拿進來!”
拿什麼進來?
等她看清楚了,頓時有些懵了。
皮鞭,項圈等等,亂七八糟一大堆。搞得像SM派對現場似的。她曾經在美國就見過SM派對。只是,那時是作為法醫到的現場進行屍檢的。而這會兒,就讓她難以淡定了!更讓她噁心的是,這些東西上都有幹掉的黑色血塊。
不僅如此,被拿進來的,還有攝像機。
看到這一切,她的頭皮開始發麻了……
與此同時,那個肥油桶也終於能動彈了。當他發覺自己能動彈了,他怒吼著,“滾”到了鍾婉玲面前。抬手就在她的臉頰上甩了一巴掌。那重重的一掌,在花瓣似嬌嫩的臉蛋上,留下五指紅痕。
“臭biao子,居然敢陰我!不給你點兒厲害嚐嚐,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莫婷婷和周巧玲眼見朋友被打。情緒失控,徹底發飆了。不管她怎麼叫她們冷靜都無濟於事。就在她們不顧腦勺後頭的槍,撲向肥油桶的時候,那個刀疤男一腳將肥油桶踹飛了出去。
“哇……”長音的尾端,化為哀嚎。
肥油桶挨不住這一下側踢,口中馬上吐出鮮血,橫飛出去,以臉貼撞上牆壁,畫出一道粗粗的血痕後,軟倒在地上直哼哼。沒有哼幾聲,就徹底沒聲兒了。
莫婷婷和周巧玲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