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啊!”皇震霽嘆了口氣,將她掃進了自己的懷裡柔聲道:“你總是讓我吃驚!對了!你是因為家裡的原因而時刻銘記這些。那王成科呢?”
“王成科的大爺爺,二爺爺,四爺爺全部戰死在抗日戰場。而且……”說到此處,她抬頭看了一眼皇震霽。許久,才嘆了口氣緩緩道:“而且,王成科其實還有個姑奶奶。只是,是個瘋子。當然,不是平白無故地瘋掉的。”
“你是說……”
她點了點頭:“wei安婦!當時,王成科的姑奶奶生得貌美如花。因此,被抓去後被一個佐官霸佔了。後來,還懷了孕。不堪受辱,她拼死和另一個被糟蹋的女孩子一起逃了出來。躲進了深山老林裡,可是最後她們還是被抓回去了。那樣的下場自然不會太好。王成科的姑奶奶失去了孩子,人也變得瘋瘋癲癲的了。王成科家當時是個大戶人家,於是湊錢將變得瘋瘋癲癲的丫頭贖了回去。而當初和王成科的姑奶奶一起逃的那個女孩子卻被活活糟蹋死了。後來,王成科的姑奶奶越來越瘋。還經常在枕頭底下藏著菜刀。一有人靠近,她就將菜刀抓出來二話不說地砍人。她說:只有握著菜刀,她才能睡得著!”
“難怪!王成科會那樣厭惡齋藤雅也。”皇震霽瞭然地點了點頭。
“我去陽明谷的療養院看望過老人家。雖然瘋瘋癲癲的,但是她經常會問她的貼身專職護士:我的孩子去了哪裡了?是不是去上學了?是不是娶媳婦兒了?他的父親不是人,但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很難以想象,那個瘋瘋癲癲的老人。她甚至一點兒都不恨自己那未出生就夭折了的孩子。
療養院裡知道她過去的人,一聽到她這樣說話的時候。有些老人甚至會痛哭出聲。
很多東西其實離我們不遠,就像戰爭這個東西。看上去似乎離我們好遙遠了。可是,實際上。它就在我們的身邊。因為,見證者的記憶。是如此殘忍地在訴說著鐵的歷史。
所以,面對用血書寫的歷史的時候,任何躲避和狡辯都顯得愚蠢而可恥!”她嘆了口氣,淡淡笑道:“其實,有時候我自己也覺得自己蠻極端的。可是,我無法改掉這樣的極端了。或許,是因為天生的性格就是如此。也或許是因為家裡,祠堂神龕上的那一排排靈位讓我時刻記著這一切。
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很清楚地明白,我是個中國人。不管我到了哪個國家,我都是這樣活著的。堂堂正正地挺直脊樑骨,用實際行動讓那些輕視我,嘲笑我的人知道。我這個中國人是怎麼活的!怎麼做的!”
“死丫頭,你的這種想法恐怕沒有多少人會在意了哦!因為,這個時代太浮躁了。人的心也變得很奇怪了喲!”
“我知道,因此我就盡力做好自己改做的事情。別人怎樣想跟我無關。”她任性地將頭別開。卻突然定格了。因為,她看到了劉小慧正捂著臉頰。悲悲慼慼地向這邊走來。
“因此,我才會一直都覺得。你是個活在自己的天堂裡的天使。你有你自己的天堂!”他溫熱的大掌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揉撫著。
可是,她沒有專心聽他的話。
孟青青和張越看到了雙眸含淚的劉小慧,連忙起身去拉著劉小慧坐了下來。不停地安撫著劉小慧的情緒。鍾婉玲也起身過去看情況。
“小劉!怎麼了?”孟青青拉開了劉小慧捂著臉頰的手。手被拉開,劉小慧細緻的臉頰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烏黑的巴掌印。
劉小慧一聽孟青青的關懷話語,抱住孟青青,在孟青青的懷裡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邊哭邊呢喃著:“太過分了!那個女人太過分了!”
“哪個女人 ?'…87book'別哭了!小劉!”孟青青拍著劉小慧的頭。
“鍾教授的大表姐!嗚嗚嗚……”
鍾婉玲一聽,不僅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張越拍著劉小慧的背。
“我在洗手間撿到了一條鑽石項鍊……然後,鍾教授的大表姐突然進了洗手間。二話不說就打我。還說我是小偷!”
鍾婉玲怪叫:
“太不講理了吧?”雖然這確實很符合大表姐的行事作風。但是,也確實是太蠻橫了些。
“喲!這個小偷就是你同事啊?”
一聽這嬌滴滴的嗓音,劉小慧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鍾婉玲嚯然起身走到李曉婷的面前。
“大表姐,你的話好像有問題!”鍾婉玲淡淡一笑。
“問題?”李曉婷嬌聲一呼,柔柔地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