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適昂貴的擺設,有的是為了實用,有的只是為了欣賞。水晶吊燈,印度織毯,鑲金邊的屋頂,就連大廳的盡頭,還有一座修建地非常考究的屋頂花園。風從被開啟的門吹進了屋子,風中還有濃郁的玫瑰和梔子花香。
“嘩啦啦啦……”
坐在沙發上,聽著從浴室裡跑出來的水聲。鍾婉玲擱在膝蓋上的小拳頭捏得死緊。
衣著打扮十分正式,雙手還戴著白手套的管家,不知從哪裡冒出來。
她對管家並不陌生,好好打量了一番管家的臉。她發現,十多年的歲月居然沒有在管家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真是保養有方啊!
“嚯!”起身。皇震霽家的沙發上有釘板,她坐不住。
她實在受不了!我可以落跑了嗎?在這麼奢華的環境中待著,她覺得自己快變成塑化標本了。
“鍾小姐!”管家態度恭敬的鞠躬。
“嘩啦啦……”的水聲突然停了!
“你真的想落跑……”那個該死的棉花糖的聲音再次響起。
用的是控訴的語氣。
活像她今天要是真的走出他家大門,就是個殘忍的惡魔一樣。該沒搞錯?
“皇震霽!”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唰一下,浴室毛玻璃門被拉開……
“是……是!”
聲音落地,她面前多了個奇怪的“東西”。
她看著那個跑到自己面前“報道”的傢伙……
眼角不自覺抽了抽,嘴角也抽了抽,最後……臉上的肌肉也響應號召。集體抽風!連她都覺得,自己真的得了面部抽風症。
她眼前的這個怪東西,確實很怪!怪得讓她覺得無語!
只見他:
雙手抓著浴花,險險遮住重點部位,頭上頂著一朵好大的“泡泡花”,身上“披著”一件“泡泡”版皇帝的新裝。臉上擺著尷尬的,極其討好的笑容……
有那麼一剎那,她有種去撞牆的衝動。
好像老天還嫌她氣得不夠味道……
他像小老鼠一樣,小心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討好地,萬分單純地問道:“你……你的臉怎麼了?”
“啪!”理智在她的大腦裡崩斷了。
她沒有去撞牆,而是抓起了沙發上靠枕向他扔,抓起茶几上的花瓶向他扔,抓起咖啡杯也向他扔……
某人雙手忙活著,用浴花遮住重點部位,一邊還得動作笨拙地躲避她的攻擊。乍一看,就像滿身泡泡的受傷猴子在跳舞。
“大流氓,死混球,曝露狂……”
“你……你剛才叫我了……”
“我叫你就出來?”
“人家……人家以為你要落跑了,怕你丟下我不管了嘛!”
“你去死吧你!”
“人家……人家不能死……”
“知道我最擅長做什麼?”
“什……什麼?你冷靜點兒……”
“我最擅長的是——將屍檢臺上的屍體大——卸——八——塊!”
“救命啊……管家……”
管家站在一邊,老神在在地耷拉著眼皮。如果不是他偶爾伸手拿走鍾婉玲手邊的危險物品。生怕她抓起諸如,裝滿熱燙咖啡的咖啡壺之類的“重型武器”攻擊主人。還會讓人以為他就這麼站著睡著了哩。
在門外侯著著的僕人們聽到屋子裡的動靜兒,臉兒都綠了。
真的是太讓她生氣了!
這一生氣,她餓壞了。今天晚餐的時候,大有把他家餐桌上的食物一掃光的架勢。既然皇震霽死賴著她不讓她回家。那好,她就在他家蹭飯!
棉花糖軟得要死,不用擔心被他欺負。按照過去到現在她對他的瞭解程度。他被她欺負反而成了慣例。
有好吃的,又有好住的……
月光由露臺穿透進來,柔和的光線照亮了這個典雅,寬敞又安靜的房間。
十八世紀風格的傢俱和織花窗簾,拼花地板,大理石牆壁配以模塑雕飾的天花板,灰棕色和淺綠色的裝飾色調柔和寧靜,配以英國和法國骨董作點綴……
床很柔軟,還帶有太陽的氣息。雖然這會兒是夏天,但是屋子裡的溫度讓人很舒服。
迷迷糊糊地翻過身,抱住一個大抱枕。腿兒搭上去,小手抱緊,臉兒在枕面上蹭了蹭。像只愛嬌的小貓咪一樣。就在她打算再次沉入夢鄉的時候,一聲壓抑的輕吟鑽進了她的耳朵。她的大腦倏然清明。當她意識到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