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黑煞便帶著燕子溪越過國師府的大門,向裡院而去。
見他二人消失在國師府內,鄔求看向軒轅奕,“我們也要走了。”軒轅奕難得安靜的應了一聲,二人順著燕子溪離開的路線追去。
進了府內,燕子溪才感到謝幽雪當這個國師真是不易啊,偌大個國師府,竟然漆黑一片,一路也未見侍從,想來是平日裡同幽冥莊聯絡,人越少越好。走了一段,便看到前面的院子裡有燈火,燕子溪指指那裡,黑煞點頭,飛身躍進了院子。
黑煞將燕子溪放在地上,一抬頭,面前正對著一間屋子,而那屋中燈火通明,一人背光站在門前。看那身影,燕子溪微微有些愣住,黑煞看向燕子溪,見她突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禁有幾分疑惑,自出東諦以來,多少次的冒險潛入,從未見過燕子溪這般,她似乎……在怕?
隨燕子溪等人而來的鄔求帶著軒轅奕,落在了他們身後,軒轅奕見燕子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禁問道,“你怎麼了?”仿是他的聲音將燕子溪驚到,只見她的肩膀輕微顫了一下,小聲說著,“沒事。”
重新邁開步子,燕子溪一步步向那人走了過去,那人見她走來,也動身走了幾步,停在院中,輕笑著看向燕子溪,說道,“子溪姐姐,好久不見,你可好?”
黑煞頓時明白過來,眼前之人正是西剎國師荊子茹,而軒轅奕則一臉的不解的看向鄔求,後者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見燕子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荊子茹繼續說道,“看起來,子溪姐姐一點都不驚訝我的出現,想來是見到秦文了。”
“目的。”燕子溪故作鎮定的說道,“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荊子茹微微一笑,“我的目的又怎能告訴子溪姐姐呢?”
燕子溪深吸口氣,說道,“你來,是因為幽冥莊吧,你同幽冥莊是什麼關係?你難道真的……”
“你在怕。”荊子茹竟嘻嘻的笑出聲來,“你竟然在怕,燕子溪,你在怕什麼?”被反問道,燕子溪一怔,荊子茹地聲音緩緩傳來,“你怕我真的是幽冥莊中人,你怕幽冥莊所做的殘忍之事有我的一份子,你怕要與我為敵。”荊子茹又向前走了幾步,“那麼,如若我告訴你,這些事都是我做的,你欲如何?”
燕子溪愣愣的看著她,“子茹……”
“你是不是打算殺了我,好替天下人報仇?”見到燕子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荊子茹不禁笑了起來,說道,“燕子溪,不要做出般表情,這樣的惺惺作態,你……不是早就想我死,如今再來做什麼好人模樣,可笑至極。”
燕子溪搖著頭,“子茹,我知道幽冥莊所做之事與你無關,但就算這一切都是你所為,我也不會殺了你,我也不可能殺了你,子茹,我知道你恨我,你想我死,我也說過,你可以隨時動手,這一切都是我欠你的……”
“燕子溪。”荊子茹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指著她,“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說著,一步步向燕子溪靠近過去,黑煞見狀,一把抓住燕子溪的胳膊,想要帶她離開,卻不想她將自己推了一把,說道,“這是我的事,你們不要管。”一時間,黑煞愣在了當下,自從認識燕子溪以來,從未聽到她這般說話,彷彿她的一切都真的與自己無關一般,這種被隔離出來的感覺,讓他的心像是被火燒一般,隱隱作痛。
看著荊子茹已經走到了燕子溪的面前,她手上的匕首閃出了寒光,黑煞想要衝上前去,但偏偏動不了一步,彷彿在他們面前突然多了一道無形的屏障,無法穿越。之於燕子溪和荊子茹,他們都只能是旁觀者而已。
“你不會後悔?”荊子茹站在她的面前說道,“不會心疼?不會不捨?”
燕子溪閉了閉眼,嘆子口氣說道,“這是我欠你的,欠下的,總要還的。”
荊子茹冷冷一笑,執起匕首向燕子溪的腹部刺去,匕道沒進了一寸有餘,鮮血從傷口處一點點滲出。燕子溪感到力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站立不穩,向前倒去,荊子茹一把扶住她,將她放到在地上。
一直未曾開口的謝幽雪,此時已經完全驚住了,她從來沒想到荊子茹竟然真的下了手,她也沒有想到燕子溪竟然一點都不躲閃。向前走了幾步,謝幽雪心中暗暗計量起來,若是能夠將燕子溪一舉拿下,那幽冥莊大勝便不遠了。
才邁出了幾步,就見眼前人影一閃,一白衣青年立在了她的面前,“我勸國師大人還是稍安勿躁為好。”謝幽雪一愣,看著眼前之人,微微皺眉,“秦文?為什麼你會在這裡?”荊子茹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