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樊姐姐。而且……”打了個酒嗝,繼續說道,“我們都約好了,等我成年後,就離開這裡,遠遠的離開。”
“加洛。”樊彥書拽著加洛的衣領,看著他的眼睛,“你說,她為什麼不等我呢?為什麼?只要再等我幾年,我一定帶她走,帶她走。”
那小廝見樊彥書已經徹底醉了,而且若再不送回府上,街上的人就越聚越多了,因而向加洛行禮道,“勞煩您將殿下送進馬車吧,現下這般,他也就聽您的話了。”加洛望了眼扒在自己身上的樊彥書,嘆了口氣,“只能如此了。”
馬車到了府上,加洛掀開簾帳,頓時一愣,那府宅的牌匾上竟赫然寫著“樊府”二字。府上的老管家在門內聽到動靜,便知自己的主子又喝多了,連忙迎了出來,一見加洛,頓時愣住,“小主子?”
加洛看向那管家,多年過去,鬢角早就爬滿了皺紋,頭髮也已白了大半,加洛還是記起這個人似乎見過。那管家神情激動的看著他,說道:“小主子,您回來了,您終於回來了,我以為在有生之年不會再見到您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見加洛看向那個牌匾,那管家嘆了口氣,“話來話長,陛下不準大皇子掛著他,但大皇子說他什麼都不要,就要這塊匾,因而陛下也沒有辦法。”再嘆了一聲,“想來,皇子他真是愛慘了小姐啊。”
加洛猛然想起問道,“他口中的樊姐姐是?”
管家一驚,半晌開口道,“是您的母后,也是當年我樊家的大小姐。”
“原來……”加洛看著被從馬車中抬出的樊彥書,“他說的都是真的,原來一直都是真的。”
第二日樊彥書清醒過來,便又恢復成那副不知所謂的模樣,生生向西剎王要了個軍中的閒職,說什麼也要跟著,戈閻無計可施,只得應了下來。
離開之日臨近,東諦使團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加洛微微嘆了口氣,荊子茹的思量誰人得知吶。
兩日後,加洛在樊彥書的陪同下,去往了北冥同西剎邊境。而此時,燕子溪等人還蹭在鄔家。
“喂,你家小鄔幾天不見人,做什麼去了?”燕子溪曬著太陽,對站在一邊打傘的王富貴問道。王富貴一臉的委屈樣,這個燕子溪自從知道是自己將他們一行人,騙到此處後,便百般刁難,就像現在,誰能告訴他,為什麼曬太陽要打傘。
“看你打個傘這麼享受,那就再打上幾個小時吧。”燕子溪的狠話一撂出來,那王富貴額角一顫,說道,“您別捉弄我了,小鄔出門我從來都不知道的。”
“那他為什麼讓我們在這裡等?”燕子溪繼續問道。
王富貴搖搖頭,“我也不知,小鄔做事從來不告訴我。”
燕子溪點點頭,“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吧。你和你家小鄔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這個……”王富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為什麼你老想知道這個問題。”
“那當然是……”摘下自制的墨鏡,燕子溪一板一眼的說道,“八卦。”
“說來,這個問題也不是很難回答,只不過……”看了看身邊忽然多出來的人,“他們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
黑煞輕輕咳了一聲,走開了,南希若作勢借了墨鏡用,駱文軒則抬起頭,說道,“嗯,今天的月亮很圓啊。”
王富貴頓時汗顏,這都是些什麼人啊。燕子溪擺擺手,“好了好了,他們都走開了,你可以說了。”
“這個啊,說來也有些複雜。”剛剛閃開的幾人,瞬間轉移到他的身後,伸長耳朵聽著,只見那王富貴忸怩了半天,終於冒出一句話,“小鄔,你回來啦~~~”眾人倒地。
剛剛進門的鄔求看到這番情景,不難想象,王富貴三步並作兩步跑了上去,“那個,那個,他們想要知道我們什麼關係。”鄔求瞥了他一眼,“不說清楚,下面的事也不好談,你就告訴他們吧。”
“嗯,嗯。”王富貴又跑了回來,站在一干無比八卦的人中,說道,“說來話長,我先正式的自我介紹一下吧,我不叫什麼王富貴……”收斂了臉上的玩笑,他倒頗有了幾分不一般的氣質,“我複姓……軒轅。”
“軒轅?”燕子溪默唸了幾聲,問道,“這個姓說明了什麼嗎?”那王富貴“咦”了一聲,“我以為你們已經將北冥的皇室查探清楚了,軒轅是北冥皇室的姓氏。”
“啊?”燕子溪指著他,“你北冥王?”王富貴搖搖頭,“我不是北冥王,確切的說,我已經卸下北冥王地身份有二十年了,我叫軒轅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