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莫曉天緩緩道來,他注意到皇浦藺的神色沉重起來,而一旁的國師欲言又止。
“曉天。”皇浦藺猛然稱其名,使莫曉天一時無所適從,陛下從不會在大殿上稱任何臣子的名,這是……“你先留下,朕有話要問。國師,你先退下吧。”
巫天棄向皇浦藺行禮道,“陛下,一切請從長計議,莫大人的計策也不妨為一計。”
“國師先退下吧,南邵之事,我自由分寸。”
巫天棄見此,不再言語,退了下去,臨走前,看了莫曉天一眼,另有深意。
見所有人都退出門外,侍從也將門關上了,皇浦藺站在桌前,拿起一個信封,扔到莫曉天手中道,“自己看看。”
莫曉天展開信封中的一疊紙,不禁一驚,這是……
這疊紙上記錄了他與燕老大相識的過程,雖不詳細,但卻是事實。
“這封信,是前夜有人投入殿中,並附條稱你要叛國,我將信扣了下來。”皇浦藺抽走他手中的信紙,“曉天,偌大的東諦,說誰叛國我都信,唯獨你不會,所以,只要今日你否認,我便燒了這疊紙,你我兄弟間本不應有隔閡。”
“陛下,這信中所言之事,大多為真。”
“那就是說你承認勾結異族了。”皇浦藺將信紙一掌拍在桌上。
“陛下,您聽我慢慢說來,我確是與乞丐結交,但並非如信上所言,是異族內奸,她不屬於任何國家,不為任何國家效力”
“噢,他是誰?來自何處。”
“她不曾告知臣來自何方,臣只知她姓燕。”
皇浦藺的氣實在不打一處來,這個平常靈敏沉穩的莫大人,這次怎麼就這麼糊塗,“你就相信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曉天,你是清閒了幾年,這裡不好使了吧。”皇浦藺指了指莫曉天的頭。
“陛下,臣不是糊塗,臣信她,是因為她值得相信。”
看著莫曉天堅定地眼神,皇浦藺不禁嘆氣,“什麼叫做值得,你又瞭解她多少。”
“陛下,臣雖於她相處時間不久,但臣知她的所作所為,具是為了天下祥和。”
“祥和?天下怎麼可能祥和。”皇浦藺冷笑道,“南邵豈會讓朕祥和,其他三國又豈會讓東諦祥和,天真!”
“陛下,臣當日也是這麼告訴她的,可她說,她知道天下必有一場大戰,但她只想百姓安康,哪怕是多一分鐘,也要爭取。”
“她說,四國中東諦實力最強,與其他三國相比,便如同金盃與茶杯的差異,但她又說……”莫曉天停頓下來,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皇浦藺正想這人看的確實通透,天下事態,被她寥寥幾句便已道破,真不知還會有什麼驚世言論,而莫曉天卻突然停了下來。“怎麼,為什麼不說下去。”
“陛下,下面的話也許會觸怒龍顏。”
“說下去。”
“她說陛下派微臣前往邊關,是因為對南邵早有了打算。”莫曉天說完此話,不敢再說,直覺聽到皇浦藺握拳之聲。
“說!”
“她讓我轉告陛下,有時做一個鍍了金的茶杯,不如做一個上了瓷的金盃。南邵要除易如反掌,只不過,現在東諦需要的是,韜光養晦。”
皇浦藺忽然大笑起來,“有意思,有意思,這個人真是神人,曉天,你究竟從何處挖出了這麼個奇物。”
“陛下,您……”莫曉天見皇浦藺大笑,一時傻了眼
“因了她的話,你才會提議歸還南邵俘虜?”
“是的,臣覺得她此話有理,南邵國新任君主遠沒有父輩的雄才,經此一事,短期內不會再騷擾我東諦,而西剎多年來神秘詭異,北冥又不過問世事,先不說是真是假,我們何不利用這假象中的寧靜充實自己,如若一日,戰爭打響,我東諦便有更充足的後續實力,陛下您意下如何?”莫曉天的這番話也是在與燕老大交談中得到的啟發,那時,燕老大說,各國均知戰爭一觸即發,因而無論做什麼都縮手縮腳,不敢大力發展國家。只是將大量的白銀投入到軍備之中,但東諦不同,東諦的軍事實力已然足夠,現如今,最重要的是拿什麼撐起東諦的軍備,一旦戰爭打響,東諦幾十萬的兵馬吃什麼,戰爭時期想要人們安居種地,純屬妄想,所以,現如今,在各國都急於充實軍備時,我們就種地,糧草是戰爭勝利的一半,同時,我們還可以背地裡將糧食出賣給戰爭國,獲取軍費,當然,這是後話了。
皇浦藺聽完莫曉天的策略,思索了一下道,“好,一切便按你說的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