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餘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過來好一會兒了,對目前的狀況還並沒有太多的瞭解。 畢竟說實話,他其實並不想太摻和這些東西的。 與其說等待永明教會的安排,他更想等蕭薔蕾的指示,比起完全不瞭解的教會,他更相信自己家的精神療養院。 而現在對於永明教會的信任,全都來自於瑞清這個幫助了自己許多的聖女老婆。 畢竟一般的緒怪在剛剛穿越到世界之中,一般都是人人喊打,得益於瑞清,他現在的境遇已經要好太多了。 “也行。”餘魚點點頭,看向莉莉,“其實我一直都想問,永明教會和法師協會...... 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莉莉輕輕攏過裙子,坐在餘魚搬在門口的小板凳上,輕聲說道:“是敵人。 準確來說,是新理念和舊秩序的碰撞。” 她把膝蓋併攏,用手撐著臉龐,看著在點綴著蛋糕胚的餘魚,一朵朵美麗的奶油花在蛋糕胚的邊緣處點點綻放,美麗優雅,比她在城內蛋糕店看見的蛋糕似乎還要好看得多。 莉莉的目光有些迷離,沒有焦距,不過還是說道:“您也來到這個世界有一會兒了,應該能對比出來。 永明教會是明亮的,璀璨的,而這片世界,卻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沒有其他世界所擁有的太陽或其他的發光體,只有一片永恆的夜幕。 居安法師協會給出的解釋是我們的世界是一顆被放逐的星星,沒有光線會垂憐,能依靠的就只有空氣之中的魔素來尋求生存。 但是實際的真相是...... 我們深藏於地底。” “地底?!” 餘魚的手頓住了,手中的奶油花被抽出了一個小小的尖尖,看上去有些滑稽,“你是說,這個世界是在地底之下?那應該是有邊界的啊,大家又不是傻子。” “聖子大人,請不要以您世界的常識來推測這裡,您要知道,我們這裡......有魔法。” “......你這麼一說,一切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餘魚點點頭,將蛋糕上邊那一點點突出給抹掉,說道,“也就是說,法師協會為了掩蓋這一切,使用了魔法? 但是做這些又有什麼好處呢?” “用你們世界的說法,就是壟斷。” “壟斷?” “是的,你也看見了,在這個世界,光其實是一種必要的資源。 然而現在這種資源只能依靠魔力產生,所以作為法師集合地的法師協會就有了超然的地位,而他們的名字‘居安’的意思就是想讓所有人安居樂業,最後卻變成了一個只會牟利的巨大寡頭。” 莉莉說道,語氣變得冷厲而決絕,“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法師擁有著超然的地位,但是要成為一名法師所需要承擔的代價,是普通人所無法負擔的。 哪怕再有天賦,最好的結果也是被拉攏到法師協會的某個派系之中,成為附庸。 法師們遵守著心照不宣的規則,逐漸形成了這個社會之中的貴族階層,壟斷了一切的上升通道,將社會的所有資源握在手中。 所以才有了永明教會的存在......說白了就是底層人的集合。 一開始我們還被認為是邪教,如同過街老鼠一般被人欺凌鄙視,隨著這麼多年的努力,我們也總算是為自己正名了,擁有了在陽光下行走的權利。 然而這樣還不夠......這個社會的根扎得太深了,我們無法掙脫。” “壟斷?寡頭?你馬克思主義玩得挺熟練的啊。” “什麼是馬克思主義?” “呃,沒事。”餘魚搖搖頭,尷尬地笑了笑,他都差點忘記了,這個世界並沒有馬克思。 雖然他的理論以另外的形式流入了這邊的世界,但是歷史書上終究沒有他的名字。 “所以你們之前一直唸叨的打破禁錮就是要將這種壟斷毀掉?” “嗯。”莉莉點點頭,她把板凳搬近了些許,似乎對於餘魚製作蛋糕的過程很好奇,“我們崇尚永明,就是希望光明這種資源不被壟斷。 我們為此奮鬥了數百年,最近由於瑞清聖女的誕生,找到了最接近成功的方法。 更別說,您也正如預言那般出現了。” 餘魚微微皺眉,說起這個預言,就連他自己也會覺得莫名其妙。 他不太相信命運,對於這個召喚依舊抱著懷疑的態度。 不過......所有人都在堅信,他也沒有理由去強行反駁。 “聖女大人在緒爭遊戲之中前人留下的歷史發現了真相,我們遷徙到地底就是因為地表的環境不適合生存,但是與之相對的,地表擁有著光和能源,這些都是可以打破法師壟斷的東西。” 莉莉陳述道,“普通人是無法在地表的環境立足的,法師以及緒者卻可以,所以聖女大人想要在其他世界學習技術然後在這個世界建立新的秩序,讓光明不止是魔素的流動,更是能源的消耗。 煤炭,石油,這些在其他世界廣為利用的資源我們世界也有,原本是不至於此的。 但是法師協會全都壟斷了,不僅是去地表的道路,更是訊息。 我們永明教會想把這些公之於眾,卻被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