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曉薇比劃著,眼淚差點出來“愛笑,笑起來眼角有笑紋,眉毛很濃……”
眾人有點頭的,有搖頭的,大概誰也沒有太注意那個帶著副墨鏡一路沉默的年輕人,但是有人證實起飛前確實是他聯絡的接機,七嘴八舌間,簡曉薇已拿出手機打給了路為光:“大路,你們現在在哪?是你接的他嗎?為什麼沒給我打電話?讓喬木接電話!”
路為光大概還沒睡醒,在簡曉薇劈頭蓋臉的追問中,很久才捕捉出關鍵字:喬木回來了,他於是也激動了,先是一陣霹靂巴拉類似於杯子砸地的聲音傳了過來,然後才是路為光的聲音:“曉薇,你說什麼,喬木,他人在哪?”
路為光的反應很原生態,以至於本來篤定的簡曉薇也遲疑了“難道;不是你剛從機場接走他的嗎?那會是誰接的他呢?應該是他啊,不然還有誰會指名讓我來接機呢?你真的沒見他?”
“曉薇,你先別急,真不是我接的,但是我現在就去找,有訊息我通知你”路為光急急忙忙地掛了電話。
簡曉薇篤信那個傢伙已經回來了,心裡又急又恨,卻又無計可施。
下午,路為光數個電話打過來,告知簡曉薇,但凡認識的朋友都問了,沒有人去接喬木,也沒有人看見他。
簡曉薇失望至極。
路為光勸之:“彆著急,如果真是他,說明你已經成功百分之八十了,那個土撥鼠,就算他被你的堅持打動了,他也得一步一步離開他的圈子,畢竟那麼大一木頭,也不一天就能長成的,放心吧,只要他回到北京城,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路為光信誓旦旦。
半信半疑的掛了電話,簡曉薇心裡沮喪地緊,種種跡象表明那人就是喬木,她感覺他的氣息離她很近,似乎一伸手就能觸及,卻偏又見首不見尾,可惡!
明天就是荀染的出嫁日。
簡曉薇只好強打起精神,下班回家,收拾小屋,等待準新娘的到來。
晚上,馬東文把荀染送來的時候,兩人都興奮地極不正常。
荀染最近集中做了好幾次面板護理,這會兒大概是因為待嫁的興奮,小臉更是白裡透粉,大眼水汪汪的,簡曉薇瞥瞥她,納悶:“你們倆也算老夫老妻了,還那麼激動,沒出息極了。”
那兩人卻不理她,互相咬了一陣耳朵,馬東文就起身告辭了,留下荀染,立即撲到簡曉薇面前:“曉薇,我替你仔細想了想,你還是別等喬木了,今天我發現老馬的伴郎團裡,有一帥哥跟你賊拉配,等明天我給你們牽個線吧。”
簡曉薇兩個大白眼射了過去:“你是不是沒吃藥就來了。”
荀染不理她,派自沉浸在自己的興奮勁中,喋喋不休的陳述關於乍見那個帥哥伴郎的銷魂片刻。簡曉薇扁扁嘴,這知道的曉得眼前這是明天就要光明正大的結婚了,不知道還以為這位要跟人私奔了。
簡曉薇無奈,只好去陽臺收衣服,腦袋探出窗外透了口新鮮氣,卻發現,有小雨滴嘀嗒下來了,皺皺眉,回頭招呼荀染:“喂!出來瞧瞧吧,你!”
荀染奔出來一看,也傻了眼,下午還好好的天這會兒,忽然陰的滴水了,荀染揚著腦袋,眼巴巴地找了半天,也沒看見一顆星星。
兩人只好祈禱,明天雨就停了,明天一定是個豔陽天。
然而,雨卻很不給面子的一直下,整晚在陽臺外面的空調上滴滴答答,荀染的心實在很大,她僅僅鬱悶了睡前五分鐘,沾到枕頭不消片刻,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而伴娘簡曉薇卻一夜都沒睡安穩。
早起,簡曉薇三番五次地下樓去看天晴起沒?迎親車隊來了沒?回來不住地念叨著:“荀染,你這個不安生的Y頭,小時候準時騎過狗!”
荀染正閉著眼,化妝師一層一層把金色的眼影刷上眼瞼,聞言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金粉撲簌簌的落下來,在長睫毛上光燦燦的。
“你們也有這說法啊?我們老家也說,小時候騎狗,長大了嫁娶準得趕上下雨天。”
簡曉薇笑笑地點頭。
她想起八歲那年,三表姐結婚趕上大雨天,親戚朋友風裡雨裡趕來賀喜,攜著溼漉漉的水氣,站在一起粘著喜氣聊天。
“老三性子打小就野,準是小時候騎狗了,這大喜日子,瞧這雨下的。”
“對啊,昨天還晴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趕上這麼場大雨。”
……
眾人正七嘴八舌,轉頭髮現穿著公主裙,扎著粉綢帶,額中用胭脂點了硃紅一點的簡曉薇正讓一幫表弟表妹們按著姨媽家的大黃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