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冷風在我推開車門的一剎那撲面而來,還卷著昨晚的暴雨殘留下的潮氣,讓我可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晚上真的不用我來接你?”
我站在車門外對他揮手:“不用了,你也別遲到了,路上小心。”
“那有事再聯絡。”
待明思的車子消失在早高峰的車龍中後,我轉過身來,卻正對上“南詩大廈”樓門前那個人的目光。陳嘉文的目光陰陰冷冷的,讓這初春的清晨更添了一份寒意。
早上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離開我家樓下了,可是萬萬沒想到此時此刻他又出現在了我公司門前。我被怔怔地定在原地,他卻不緊不慢的向我走來。
走到我面前時,他緩緩的抬起手,微涼的指肚在我的唇上輕輕一抹,讓我不由的渾身一顫。
他面上帶著一絲邪魅的笑容,可是聲音卻冰冷得像是在宣判一個與他無關痛癢的人。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真是小看了你呀倪曉蕊。”
作者有話要說:剛才JJ抽了,還好沒過十點,不算食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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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0 【虐虐虐虐虐】 。。。
我輕笑一聲:“沒想到什麼?我和明思舊情復燃麼?”
他怔愣的看著我,彷彿沒想到我會這麼痛快的承認了。
“你們……真的……”
我繞過他往前走:“你不是都看到了麼?”
他突然從後面拉住我:“倪曉蕊你給我說清楚!”
“有什麼好說的,我本來就喜歡明思你也知道。以前總以為他不喜歡我,誰知道他是自己也沒察覺他離不開我,當然這還要感謝陳總您啊。”
他的眉頭緊鎖,眼中泛著些許的苦澀。想起週年慶時他的志得意滿,怕是篤定我對他戀戀不捨才敢那樣吧,眼下的情形對比於當時,竟然讓我感到一種難以名狀的痛快。
良久,他鬆開我的手臂,重重的從鼻腔撥出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我知道你是惱我所以才這樣,蕊蕊,你有什麼不滿可以跟我說,昨天的事我也可以當做沒發生。”
我佯作錯愕的笑出聲來:“不是吧陳總?明思留宿我家您真的不介意?”
他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你不會那樣做的!”
他憑什麼這麼篤定?是不是向來只有他背叛別人,卻沒有人能背叛他?
我不由得笑了:“您真想和我白頭到老啊?以前就聽說您身邊的女人一撥一撥的換個不停,怎麼這次這麼稀罕?難道真是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你從哪聽來那些傳言?”
說這話時我的確心虛。還不認識陳嘉文的時候,我就經常聽到方華剛提起他的老闆。說起他時老方常是一臉的敬佩。他說:你不知道我們老闆那叫一天人之姿啊,又有錢有地位的,可是卻非常勤勉自律,身邊從來不見有什麼女人,即便是遇到背景比較硬的,纏人功夫比較強悍的,他也都是毫不客氣的冷冷的將人拒之門外。
我當時還笑著說老方你什麼時候要告別“直男人”的隊伍了,開始喜歡男人了。老方只是笑著搖搖頭說那是因為我沒見過他老闆才會這樣說。
我的臉上仍保持著足夠動人的微笑,可是我的聲音去融不進任何暖意:“這還用聽傳言麼?”
陳嘉文又拉起了我的手臂,自己卻陷入了沉思,像是怕我會趁著這個時候溜走一樣,我佯作不耐煩的看了看手錶:“陳總,我可要遲到了。”
半響他才抬起頭來:“你說絲絲麼?”
絲絲?我反應了好久才明白他口中的“絲絲”應該就是週年會那天見到的美女。他還叫的真親切!
“我哪知道您說的是哪個?”
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還糾纏什麼?我害怕自己心軟而信了他的謊話,急於想要掙脫鉗制著我的手。
“蕊蕊!”他喚著我的名字,那沙啞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苦澀,讓我不由得停了下來。
“上次週年會上的那個就是絲絲,他是我爸老朋友的女兒,我們從小就認識,所以比較熟絡,她前段時間剛從美國回來,但是我跟她真的沒什麼。”
這是真相?我不由得一怔。
我就知道自己不該停下來聽他解釋,差一點又當一回白痴。難怪才剛跟我表白完就不見蹤跡了,原來是“青梅竹馬”回國了,又想起他伏在那個絲絲耳邊說笑的樣子,儼然一副輕浮的模樣。
我不想再讓自己陷入他為我編織的美麗表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