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騰”的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你說你喝了酒不'炫'舒'書'服'網'我就想著給你帶點粥,不過你得確保我人身安全我才能上去。”
聽到這句話我又輕飄飄地坐回了沙發,他永遠都不是一個會因為女友而丟棄好友的人。
“你有妄想症吧?沒見過你這麼騷的男人!”
“行了行了,來嘍!”
門鈴響起時,我已匆匆穿戴整齊,只是頭髮還沒來得及吹乾,溼噠噠地黏在臉上。
明思見到我時先是一怔。
“剛洗過澡。”我訕訕地搓了搓搭在胸前的頭髮。
“我也是聽說綠豆粥可以解酒。”他將一個保溫壺放在桌邊,又開啟冰箱看了看,“果然。”
我有些不解,這時才注意到他還拎了一大袋東西。
“上次上來就發現你不怎麼備零食,可你那體型是怎麼養成的?”
“我的體型怎麼了?自見面後你就沒完沒了的說。”我覺得即便是脾氣再好的人面對這樣得寸進尺的男人也有必要反抗一下。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卻狀似無意地看了我一眼說:“還行,挺性感。”
我撓了撓頭髮,他可真不是盞省油的燈。
他將便利袋中的東西一一放入冰箱拍拍手說:“盡情的吃吧,反正現在這樣也沒人要。”
我端著手臂看著他:“你在培養我的壞毛病。”
他終於斂起了那份戲謔,重重地坐在沙發上說:“曉蕊,你已經夠好了,不要對自己要求太嚴苛了,你也只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而已。”
太久沒有人對我說過這種話,母親始終當我是孩子,但是在她面前我亦有責任。
我們對視了幾秒後我也笑著坐在他身邊:“知道啦。”
我為自己盛了碗粥:“今天去秦曼那看過了?”
“早就說要去了,直到今天才去。”明思笑著搖頭,“好傢伙,非要說我的面板乾燥給我做了個護理。”
我掩著嘴笑:“秦老闆這是在拉客戶呢,誰不知道你一向細皮嫩肉。”
明思皺著眉頭正色道:“去去去,這對男人來說可不是什麼褒義詞。”
他一邊摸著自己的臉一邊說:“下次我得問問秦老闆有沒有能讓人看上去更有滄桑感的秘方。”
我咯咯笑著,他也笑了。
半響,他站起身來與我道別:“好了小滅絕,喝完早點睡。”
這一晚的鬱結全因好友的突然造訪一掃而空。我將一整壺的綠豆粥喝了個精光,又開啟冰箱裡滿滿登登的“存貨”忍不住發笑。適時地放縱一下也是好的。
我與洪萬齡約在上午九點正在他的住所見面,到達洪宅時他家的傭人正在打掃客廳。
“是倪小姐吧,洪先生在樓上書房等您呢。”
我攥了攥手上的資料上了二樓。我走進書房時洪萬齡正在練字。
見我進門他摘下老花鏡:“哦,是曉蕊來了,來來來,看看洪大哥這字寫得如何?”
我對他這樣的稱呼很是不'炫'舒'書'服'網',定了定神走了過去。
“不錯,蒼勁有力!”
“哈哈!”洪萬齡笑得很是意氣風發,“誰說五十歲就是老年人了?我倒覺得自己比好多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更有活力。”
對於他的這番意氣風發,我只得微笑著點頭。
他將毛筆遞給我:“來來來,你來試試。”
我連連擺手:“您真是高看我了,我哪會這個?”
他像是很詫異:“哦?不會麼?不會可以學啊,我來教你。”
不等他走近我我將帶來的資料往書桌上一放:“洪經理,關於那個藥物反應的事情……”
“哎,都說不要洪經理洪經理的叫了,叫大哥!”
“藥物過敏是極為普遍的現象,不同的人會對不同的藥物成分有過敏反應,我們公司出產的藥物都已詳細地註明產品成分,所以這個責任顯然不屬於南詩。”
洪萬齡依舊狀似無疑地看著他那副字。
我繼續說:“至於不良反應一事,據我所知有不良反應的患者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他們都是某一類慢性病患者。每一種藥物出產時都會做臨床試驗,也就是說這個藥物不但對解除患症有積極作用而且還不會帶來超出一定指標的副作用。但是每個患者個人情況不同,我們對藥物的研究也都是階段性的,不可能一下次徹徹底底地列出它所有的積極的和消極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