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眼看到正一波波向浴缸外湧動的熱水倏地坐起身來,這才發現大腿邊上的花灑還在水面下不住的噴射著。陳嘉文無奈的撫了撫額頭,將牛奶放到洗漱臺上,拉下一旁的浴巾一把將我撈起。
將我輕輕的放在床上,他粗略的替我擦了擦頭髮,又起身去了衛生間。
今天的陳嘉文格外的溫柔,我心底裡那絲被我選擇性無視的愧疚又浮上心頭。還遺憾什麼?沒有那婆娑的遺憾,又哪會有現在的溫存?
我低著頭胡亂的擦拭著溼發,感覺身邊凹陷了下去,抬頭一看,陳嘉文正端著牛奶坐在我身邊。他低頭嚐了一口才將杯子遞給我,“喝吧,溫度剛好。”
他的上嘴唇還留有白色的泡沫,我不禁伸出手去替他擦掉。他好笑的握住我的手,“現在清醒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訕笑著點點頭。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剛才那魔障的模樣肯定是難看極了。
我端起牛奶一口口的嚥下。
“你怎麼知道我在那?”
“我打電話給你,是你那朋友接的,告訴我你在那我就去了。”說到這陳嘉文的臉色漸漸的沉了下來,一定是我那瘋樣讓他不'炫'舒'書'服'網'了。
“我……我以後不會去跳舞了。”
他捋著我額前的溼發,勾起嘴角,在昏黃的燈光的襯托下,他的表情竟透著股邪氣,“跳得很好,讓人看了想發瘋,所以……你只能跳給我一個人看。”
說話間他已經離我很近,吐出的溫熱氣息噴在我的鼻尖上。他歪著頭伸出舌尖在我的上唇上輕輕一舔,又迅速的離開,“喝的滿嘴都是。”
酒精的作用還沒有完全散盡,現在的我被他這樣撩逗更覺得熱熱的,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我還沒有心情去享受這份溫存。
他或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也沒有要繼續的意思。
他微微向後一仰,雙手支在身後,“見就見了,這是鬧什麼脾氣呢?發生了什麼事?”
我反應了一瞬,才知道他說的是見明思的事情。
我嘆了口氣,他總歸要知道這些的。
“這個故事很長,你願意聽麼?”
陳嘉文聳了聳肩,“一直都願意,只要你想說。”
這一天我過的著實“精彩”,就連說的話都比往常多許多。我絮絮叨叨的述說著這幾年發生在我和明思之間的事情,說到了明思的母親,我的父親,甚至還有我對父親那說不清的亦愛亦恨。
從始至終陳嘉文都只是將我圈在他的臂彎裡靜靜地聽著我說,偶爾會發問,也會說說自己的觀點。
最後說到我和明思的彼此錯過時,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如果他不知道那些事,或許你們真的……早在一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後面還有一個波折,25W字以前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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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0 【確實愛上了】 。。。
在翻了幾次身後,我漸漸的清醒過來,摸著耳旁的枕角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床。閉著眼睛想了一陣才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是住在陳嘉文家的。
我伸手去摸身後,沒有想象中的滾熱的胸膛,而且旁邊的床單也早已沒有了溫度,看來他是早就離開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睜開眼,屋內很靜謐,也很幽暗,很好的睡眠環境,可是那對沒有閉緊的,被窗外的陽光鍍上了一圈耀眼的金邊的厚重窗簾提醒著我,時候已經不早了。
我騰的坐起身來,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將近十點了!
自從昨天下午從公司離開後,我還沒有請假,我急匆匆的下地,才想起自己的衣服應該還扔在衛生間的浴缸外。我又頹然的坐回床上,習慣性的閉上眼揉著太陽穴。宿醉真的很難受,有過一次經驗以後我便很注意,很少讓自己喝多。
再一睜眼時,才注意到床頭上的牛奶杯下壓著一張便條,上面是陳嘉文蒼勁有力的幾個大字:把牛奶喝了,中午等我吃飯。
我笑著將便條攥在手心裡,心頭浮上一絲暖意。
我打了電話給那個總是懂得及時送溫暖的好男孩。
“睡醒了?”他的聲音就如這個時候的陽光一樣,慵懶溫暖的讓人心頭癢癢的。
“我昨晚的衣服都髒了,我穿什麼出去?”
“為什麼要出去?等我下班回去接你。”為什麼要出去?他竟然置疑得這樣理所當然!
“同學,我跟你不同,我只是個小員工,還要上班看老闆臉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