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學油畫了,我的興趣不在這兒,我想學珠寶設計。”宋明雖然是帶了她許多年,但畢竟不是她親人,不能把她怎麼樣,發了一大通“暴殄天物”之類的憤慨,最終還是隻能由著她去了。
這話說完,她就徹底放下了包袱,她之前覺得自己的如果轉系,最大的問題就是宋明,現在把這個坎買過去,跟家裡爹媽商量,那都是容易事。可是在轉系的問題上,她又遇到了問題,轉系是很麻煩的事情,有一條快捷方式倒是可以走,就是出國交流,學校和法國一流的藝術院校都有交流活動,如果出去交流,專業就可以趁機調換。
這時候她大二,猶豫不多,因為凌宇塵馬上就要畢業出國,到美國去唸MBA,很早就開始準備了,她要怎樣煎熬過去還是問題,如果都在異國他鄉,說不定倒是好一點。原本想著她畢業他剛好也念完回國,到時候她可以去淩氏應聘,再跟他走走後門,她為他打工的夢想就實現了,很理想。於是就報了名參加法語班,突擊集訓法語,參加各種考試,各種面試,辦出國手續,忙忙活活,凌宇塵那邊也差不多,兩人見面的時候也很少,也就是通通電話彙報一下情況。
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他的Oer到手,她的手續也辦全了,已經是快要放暑假的時候,那是北京一個尋常的酷熱夏天,他們在他的公寓見面,告別。
滿足
人生,一步踏出去,就收不回來。米小青也想過,如果當初她一直都學油畫,沒有出國,會怎麼樣?如果她當初沒有用那麼激烈的方式跟他道別,又會怎麼樣?阮茉香說,不會有什麼大的改變,他那個時候得不到她,總還是會得到,因為人,還是他們兩個。
如果那個夏天,不是那樣輕易主動地給出自己,他現在也不敢這麼理直氣壯地關掉燈脫她的衣服吧?這個念頭在腦子裡一閃而過,總之都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在黑暗中摸索著,解開他一顆一顆的襯衫釦子……
是分別太久壓抑太深,還是什麼其它原因,兩個人進了門急吼吼在門邊結束了一回,才開始洗澡的。她這裡沒有浴缸,只能淋浴,他拿著花灑幫她衝著頭,用另一隻手一點一點幫她通開被髮膠固定的髮絲。水溫熱,他的手指觸感溫柔,她睜開眼睛水就順著睫毛流下來,水簾中她望著他也沾了水的身體,忍不住觸控的衝動。
他好像是笑了,她有些暈暈乎乎搞不明白,只知道他的吻又落了下來,在她的唇上輾轉纏綿,擁抱她的手臂也加大力道,就當她以為他會在浴室裡再辦她一次,他卻又剋制住,從旁邊瓶子裡擠了洗髮水,溫柔塗在她頭髮上。她本能想要低頭,才有個趨勢就發現不行,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於是頑皮地也擠了她極容易起泡的浴液往他上身塗,還故意趁機搔他的癢,再把泡沫弄在他臉上玩。他躲了兩下,並不當真,就任她胡鬧,等把她的頭髮打理好了,就看到她已經玩得很有興致,兩個酒窩都深深露出來。他拇指在她一側的酒窩上捏了捏,接著就牽起她滿是泡沫的手,向下移去……
“啊!”她發出短促驚呼,想要掙脫。
“好人做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她耳邊輕輕誘導,聲音極致曖昧。她完全沒了力氣,任由他牽著握住那裡,他微不可查地倒吸一口氣,親了親她滿是水的耳根,才放開她的手。
火熱的東西抵著她的小腹,兩個人好不容易才把頭上身上的泡沫都洗乾淨,他小心地把她用浴巾擦乾淨包起來,一把抱起出門扔在床上,然後扯過浴巾自己隨便擦兩把,就附了上去。
“想我了嗎?”他的嗓音低啞,在她耳邊吹著氣,說不出的性感。
她一聽這話,鼻頭就發酸,咬著嘴唇側開頭不看他。他憑什麼這樣問她呢?當初是他把她扔在巴黎,自己回國訂婚,現在,他憑什麼問她有沒有想念?她憑什麼想他?
見她沒回答,他在她耳邊愈加靠近:“你不想我……可是我很想你,小青,我很想你……”
誰說我不想你?你又想我什麼呢?就想和我這樣嗎?她在心裡淒涼地問,可是說不出口,這麼好的氣氛,她怎麼捨得推開他然後問他,他已經訂婚怎麼還可以這樣對她?會想念,也是因為有感情吧,不管他給她的愛有多少,她都想要。
她的一隻耳朵被他吹地又紅又熱,她實在難忍,側過頭去吻他,他得到鼓勵,回吻她,仔仔細細挑逗她的身體,直到她紅著臉擺著腰邀請,他才又把她抱得更往上一些,結果還沒行動,一個龐然大物無聲地從另一邊滑下了床。
“搖搖……”她伸手要夠。
“它今晚睡地板!”他拉過她的手,放